陳尋毅往墻邊的床看了一眼,不會吧,這女人難道又去挨打了?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會不會錯過了車子或者地鐵!所以晚了?!?p> “不可能!我還是吃了飯,甚至。。?!?p> “打了一炮,洗了個澡,才來!”站在旁邊,跟木頭一樣的阿威冷不丁的接了一句。
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阿威,你能不能少說點話!”
他已經說的很少了!陳尋毅在心里偷著樂,有這么個下屬,一定很頭疼。
“我就不該讓你過來!”
“可先生,我要是不過來,你碰到危險怎么辦?”
趙大勇啃了口蘋果,“臉都被你丟光了,我還怕什么危險,神靈啊,能不能不要什么話都往外說,
下次再這樣,別說我沒提醒,直接讓你去當調查員,別在我身邊了。”
“好的,先生,我盡量爭取?!?p> 趙大勇撇了一眼阿威,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坐吧!聽到報告內容,我就馬上趕過來了?!?p> 陳尋毅走向了辦公桌,坐到了椅子上,整個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能猜到這光照派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嘛?”
“這方面我也不知道,”陳尋毅攤了攤手,“實際上,我現在只知道,他們肯定是想盡量拖延,不想讓我們查到真相?!?p> “哦!我的神靈,不會真跟十幾年前一樣,他們又想發(fā)動什么襲擊吧?”
聽趙大勇這么一說,陳尋毅想起了圖書館的那個鐘副館長,那家伙也說過,在十幾年前光照派襲擊過教派領導人的事。
“趙先生,你還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嗎?具體是怎么回事?說不定,還真跟下水道的事情有關系?!?p> 趙大勇將蘋果核丟到垃圾桶里,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低頭沉思了許久,然后緩緩說道,“那時候,我任職安全局的調查部門,參與過這個案子的調查。”
“不過,等級太低,案子的調查是由其他人負責的,我只是打打下手,那個時候,光照派趁著教宗舉行討論會的時候,派人襲擊了當時來參加討論會的教派領導人,并且用殘忍的手段對待了他們?!?p> “殘忍的手段?那些人死了?”
“沒死!”
趙大勇說道,“是在他們的背后用烙鐵燙了一個圖案。”
陳尋毅撇了撇嘴,他能想象當時的情況,一個燒紅的烙鐵,直接燙到后背,發(fā)出呲呲聲,皮肉和烙鐵之間冒出白煙,之后就能聞到烤肉的香氣。
光想到這里,都能讓自己后背一涼。
“他們燙了什么圖案?”
“就是光照派的標志,菱形的對稱字符。”
陳尋毅皺起眉頭,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對這一行為感到困惑,“抓到行兇的人嗎?”
“沒有!現場沒有發(fā)現疑似光照派的成員。”
“什么線索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根據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及教派領導人的口供,行兇的人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作案時間。”
“教派領導人受這么大的傷害,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他們只知道自己突然被綁在了椅子上,有人用烙鐵在自己背上燙下了圖案。”
趙大勇神秘兮兮的說道,“老伙計,猜猜我們在哪里找到了那個烙鐵?”
“你這一問,必然是意想不到的地方?!?p> “你絕對猜不到?!?p> “不會是某個教派領導人的房間里吧?”
趙大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罵了一句臟話,“我的天哪,老伙計,這你都能猜到,不虧是我看中的人?!?p> 他的嘴角揚了揚,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那這樣,再給你猜一次,是哪個教派?”
就在這時候,鐵皮房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來,房內的目光聚到了大門那里。
雪瑞低著頭,一臉沮喪的走了進來,她看到了坐著的趙大勇,打了聲招呼,站到了一旁。
趙大勇傾過身子,盯著雪瑞看了片刻,然后轉向了陳尋毅,“這女人沒事吧?”
陳尋毅苦笑了一聲,略帶歉意的站起身,“沒事!太正常了,”
雪瑞的臉上又有新的淤青,頭發(fā)被扯的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開了一些,她嘴角帶著一絲的血跡,臉上還有抓痕。
最讓他無奈的是,額頭的那個傷口又開線了。
陳尋毅從口袋里拿出了解剖工具套件,帶上了針和線,走向了雪瑞,他什么也沒問,認真的開始縫針。
“對了!趙先生,你剛才問的是哪個問題?”
趙大勇聽到對方發(fā)問,思緒從雪瑞身上,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老伙計,你能猜到是哪個教派嗎?”
陳尋毅手中的針線在雪瑞的傷口處穿插,將切口的肉縫合到一起,“是圣羅萊納大教堂的靈修教,你最中意的那個女主教,對嘛?”
“難不到你啊!老伙計。”
“你都用這樣的方式來問了,猜到也很容易。”
“那女主教你覺得怎么樣?”
“漂亮,身材很棒,就是一副冰冷的面容,讓人感覺不到熱情!”
趙大勇聳了聳肩,一副得意的樣子,“老實說,除了我,其他人跟她,根本說不上兩句。”
他立馬轉頭,用手指著阿威,“給我閉嘴??!什么話也別說?!?p> 這都會搶答了!陳尋毅在心里樂了,“那。。。那個茉莉很早就當上女主教?”
“沒有,我記得是在七八年前,前主教死后,她才加冕為女主教的?!?p> 陳尋毅縫完最后的傷口,將線頭剪斷,然后俯視著雪瑞,這個女人低著頭。
他感嘆了一句,“哦!這么漂亮的女主教,還真讓人惦記!”
“太對了,老伙計,我也這么覺得!”趙大勇附和道。
雪瑞幽怨的眼神往上瞥了一眼,輕聲嘀咕道,“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真下頭,惡心!”
不錯!這次的精神狀態(tài)比前兩次好多了,起碼會罵人!
陳尋毅帶著針線,坐回了位置上。
他用手指輕叩桌面,“也就說,十幾年前光照派的襲擊,其實什么也沒查到,之所以認為是光照派做的,完全是因為印在主教背后的圖案,是嗎?”
“可以這么說!”
陳尋毅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我覺得這事情有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