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斯撇了一眼雪瑞,“這位女士,你怎么能這么看我,我跟他的交情可是很深的,根本不可能這么做。
“老實說,我更怕你在這里,偷一塊出去,用來換錢呢!”
雪瑞直起身子,小白兔晃了一下,“你在胡說什么呢!我。。。”
“好了!別吵了,你呢,趕緊給我去把蟲卵孵出來,”陳尋毅指著倫斯說道,
他又望向了雪瑞,“這家伙信得過,你也別質(zhì)疑什么,趕緊把這里打掃干凈?!?p> “不信我,早晚要后悔,普信南!”雪瑞嘀咕著,繼續(xù)擦著解剖臺。
陳尋毅把倫斯送出了門,然后回到了辦公桌前,他站在那里,一只手輕輕拍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燈芯和香料蟲搞定了,現(xiàn)在,就剩格雷那里了。
想到這里,他腦中又浮現(xiàn)了,蘿絲在格雷身邊不停的鼓勵他父親的場景。
既然做了交易!必須盡快想辦法,陳尋毅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了許久,
他站定身子,用堅定的目光正視著前方,雙手緊握拳頭,既然一點時間也不給,那我就只能利用僅有的機(jī)會了!
他想了想明天要準(zhǔn)備的工具,然后大步的走進(jìn)了解剖室,正好看到雪瑞站在柜子前。
她的手里拿著一本手札,那是用仿古材料,制成的羊皮卷,用金色的絲線捆綁,
雪瑞拿在手里,不停的擺動,仔細(xì)查看,她很好奇這本古老的手札,記載的是什么內(nèi)容。
“別動!把那東西放回去!”陳尋毅站在解剖室門口,大聲的喊了一句。
雪瑞聽到聲音,身子猛地一驚,轉(zhuǎn)頭望了過去,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抱歉。。。我看到頂上那沒蓋的木盒子里,好奇,所以拿下來看看!”
她將手札放回木盒,擺回原來的位置。
“那是什么呢?看上去像是個古董?!?p> “家人留給我的手札,好像是什么死海古卷的殘卷,那金色的絲線使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等我解剖等級到了四級,就可以帶著手札,去往鹽城的一棟房子處,利用古卷上記載的,找到藏在屋子內(nèi)的東西?!?p> “什么東西?”
“不知道!”
“那個。。。能問一下,你家人呢?”
“一次事故中,車輛側(cè)翻,除了我,他們都走了!”
雪瑞哦了一聲,知道自己不能在多問了,便望向了玻璃瓶,然后扯開話題,,“你說這東西怎么這么貴?”
“任何時代,越是少的東西,價格越高,說實在,其實是一幫人在無形的炒作,
他們手中其實有貨,但就是不一下子放出,讓人們相信這東西很少,那樣價格爬的很高,然后在扔出一些讓人搶,總有人覺得自己是賺了!”
“哦!”雪瑞回應(yīng)了一聲,她看了陳尋毅一眼,覺得他那眼神,有點懷疑自己會拿那蟲卵,“我不會拿這東西去換錢的!”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要錢的話,我這電子卡里有,再說,你一個人拿著這東西去地下城市交易,肯定要出危險的!”
“我有點事事情要出去!你把解剖室弄干凈后,就直接鎖門睡覺吧,明天在這里等消息!”
“這么晚了還出去?你會是不去那些地方,找樂子吧?”
陳尋毅知道雪瑞嘴里說的那些地方,指的是什么地方,他搖搖頭,否定了她的猜測,“沒有!沒有!你別瞎猜了!”
他轉(zhuǎn)過身子,剛走出解剖室,又退了一步回來,“下回清理,記得穿絲襪!”
“真下頭,惡心!跟我滾!”
他離開了鐵皮房,搭乘專車,前往中央醫(yī)院。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照在高雯辦公室的玻璃上,給這個不大的辦公室里,帶來了一股暖意。
高雯向后倒去,癱坐在椅子上,打了哈欠,她面前是整個腦部的全息影像,模擬著人類大腦,并且能對這個模擬大腦進(jìn)行任何操作,同時,模擬大腦會對刺激進(jìn)行正確反應(yīng)。
“這樣就行了!”
陳尋毅在她的椅子后面,來回走動,目光注視著那個全息影像,他捂著下巴,“這樣子真的行嘛?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模擬的狀況很正常,應(yīng)該跟現(xiàn)實差不了很多?!?p> “還要不要再來一遍?”
高雯瞇起了那黑眼圈嚴(yán)重的雙眼,斜過頭,一副疲勞過度的樣子,“扣十分!完全不顧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p> “這不是為了救格雷嗎?”
“可害他的是你啊!”
“你也是幫兇,誰讓你告訴我,清山精神研究醫(yī)院那里關(guān)著一個入夢者?!?p> 高雯撇了撇嘴,“再扣十分!拉人背鍋?!?p> “再扣,我們不是連話都說不上了!”陳尋毅走向了一旁的圓桌,端起泡好的咖啡,一口喝完。
他端了一杯給高雯,“能加十分嗎?”
“兩分!就端個東西,還想加這么多!”
陳尋毅看了一下時間,“離去解剖開始,還有四個小時,這時間正好休息一下?!?p> “到時候,我們在精刃大廈碰頭。”
“行!”高雯喝了口咖啡,然后轉(zhuǎn)頭望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這么做?”
陳尋毅望著玻璃外聳立的高樓,“當(dāng)然了,不然,我為什么要來找你。”
“你知道趙大勇是什么人嘛?”
“知道,一個脾氣火爆,做事雷厲風(fēng)行,擁有極強(qiáng)手腕的人。”
高雯的目光落到了杯中那棕色的液體上,“他還很冷血!這次的解剖手術(shù),政府高層都在關(guān)注,尤其是總統(tǒng),都準(zhǔn)備去精刃看看?!?p> 陳尋毅有些好奇,為什么這個女人會知道?
“你。。。這么做,”她停了一下,“如果他們認(rèn)定你的行為違規(guī),那就很可能會有危險,甚至命都要丟?!?p> “說實在的,你完全可以不用冒這樣的風(fēng)險?!?p> 陳尋毅露出微笑,雙手插兜,自信的回應(yīng)道,“還記得我答應(yīng)過你什么嗎?”
“會想辦法的!”
“不是,下一句!”
“下一句是什么?”高雯疑惑的看著他。
“我要是逃避,就把腦袋貢獻(xiàn)出來,給你研究?!标悓ひ阏f道,“我覺得這個還是更慘一點,所以,我選擇冒險!”
“哼!我不知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過,看在你樂觀的層面上,我給你加個十分。”
“謝謝了!”
高雯臉上并沒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