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史塔克和羅德
老話有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老話也有講，槍打出頭鳥。
托尼揉搓著自己的臉，一臉的生無可戀道：“我已經夠低估這些該死的政客的底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無恥。
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聽證會，竟然能夠決定我的戰(zhàn)甲技術的去留，那可是我的，私人研發(fā)的技術！”
蘭道躺在躺椅上，眼睛都懶得睜開，毫不在意道：“他們沒有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名逮捕你，然后沒收你的全部財產，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政客，不都一個球樣。”
“哦，我忽視了一件事，國防部的蠢蛋拿到你的戰(zhàn)甲技術，說不定能引發(fā)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p> “武器之所以是武器，那是因為要能夠被人掌握?！蓖心岷呛且恍ΓI諷道：“他們連什么是武器都弄不明白，還暗地里籌劃這個計劃那個計劃，真是好笑?！?p> “逃跑的大個子就是證明軍方愚蠢至極的證據(jù)。”
蘭道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這種事情托尼一個人就能解決，更不用說奧巴代亞還在，能夠牽扯很大一批人不去參與這件事。
托尼要面臨的壓力，其實沒有宣傳出來的那么大。
不過軍方并不全是蠢貨，起碼知道派出托尼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帶著任務來的羅德上校勸解道：“托尼，軍方也不全是傻瓜，他們要的不是你的技術，只是希望你能售賣你的戰(zhàn)甲?！?p> 托尼瞅了眼羅德，隨手把通知文件往桌面上一扔，輕蔑一笑，道“讓他們去買漢默的戰(zhàn)甲吧。賈斯汀·漢默不是正在大力宣傳他的戰(zhàn)甲嗎”
“順帶一提，我聽說他好像白嫖了那對科學家父子的成果，你們不管管這件事嗎？”
“托尼，我是軍人，不關心這些事情?！绷_德無奈地搖頭，解釋道：“如果漢默工業(yè)的戰(zhàn)甲，能有你的十分之一，今天我就不會站在你的面前?！?p> “他們做好了準備，只等你獅子大開口了?！?p> 蘭道睜眼，詫異地坐起看向一邊的托尼和羅德，插話道：“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么東西？軍方其實是打算付大價錢買托尼的戰(zhàn)甲？”
“是的，你沒聽錯，蘭道博士。軍方其實并不需要托尼的技術，只是希望托尼能夠重新啟動武器制造部門，生產并售賣戰(zhàn)甲?！?p> 對于羅德能認出自己，蘭道毫不驚訝，畢竟怎么也是美利堅的上校，這點知情權還是有的。
蘭道走到桌前拿起通知文件，隨便瞟了眼，朝托尼挑眉，調侃道：“看來你把憎惡燒成干尸的舉動，震懾了不少人?！?p> 托尼雙手放在腦后，雙腿架在桌面上，冷笑道：“也引來了不少的豺狼和禿鷲?！?p> 托尼歪頭看向羅德，提醒道：“第一，我已經下令關閉了武器制造部門，不再售賣武器。第二，史塔克工業(yè)現(xiàn)在是一家私人企業(yè)，我不需要向任何股東負責或者打報告?！?p> “最關鍵的一點，我沒有違反任何法律，也沒有偷稅漏稅?！?p> “我，托尼·史塔克，說到做到！”
羅德作為托尼的老朋友，十分清楚托尼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張嘴想說話卻又吞吞吐吐不敢說出，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托尼轉身離去。
站在托尼的電梯前，回頭看著沙發(fā)里的托尼，朗聲道：“托尼，軍方不會任由你在美利堅的上方飛來飛去的?！?p> “嗯哼?！?p> 托尼抽出右手擺手揮舞，絲毫不把羅德的警告放在心上，“你說得對，但法律并沒有限制公民自由出行的能力，只是我會飛，軍方的大傻蛋們不會。”
蘭道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目送了羅德離開，心里很清楚托尼最終還是會妥協(xié)。
自己最早教會托尼的事情，就是學會妥協(xié)，況且按照原本的命運，托尼本身就會妥協(xié)。
羅德會得到一幅戰(zhàn)甲，成為戰(zhàn)爭機器，代表著軍方。
不過在托尼本人改變主意，或者羅德找到正確的方式溝通之前，蘭道認為這件事還是相當?shù)倪b遠。
“你打算怎么做？去這個聽證會當個大冤種？”
蘭道把手里的文件放在面前的桌上，教育托尼道：“不要把腳放到桌面上來，這樣會顯得你蘭道叔叔沒有教過你?！?p> “哼，不要在這里占便宜，老股東?！?p> 托尼抽出腦后的雙手，站起身來，眺望著窗外的景色，淡淡道：“神盾局該做點事了，我才不會出席聽證會，像個小丑一樣接受審問?！?p> 蘭道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沖托尼咧嘴一笑，“話不要說得這么滿哦。”
“我托尼·史塔克，今天就是從這里跳下去，也絕不會出席什么聽證會！”
看著托尼撥通起弗瑞的電話，蘭道枕著雙手，雙腿一上一下架起，擱置在桌面，欣賞著好戲。
銳不可當?shù)耐心釤o疑在弗瑞面前碰了個軟釘子，一臉糾結掛斷了電話，原地打開傳送門走了進去。
蘭道很有風度地沒有取笑托尼，只是靜靜地看著新聞里報道著，一艘宇宙飛船即將發(fā)射。
電視里還沒有戴上面具的維克多·馮·杜姆正在夸夸其談，炫耀著自己的英明決策，宣稱即將給家鄉(xiāng)帶來繁榮。
一轉眼，過了幾天。
屏幕里還是億萬富翁在接受采訪，靠在沙發(fā)上觀看新聞依舊是蘭道。
“史塔克先生，請問您對參與聽證會有什么意見？”
托尼禮貌地面對鏡頭，笑道：“我很感謝國防部關心著每個公民的安全，同時我也很欣慰，我們的國家面對突發(fā)因素總是這么敏銳...”
一套公式化發(fā)言下來，蘭道不禁皺起眉頭，搞不明白神盾局給托尼灌了什么迷魂湯。
閃爍著火花的傳送門出現(xiàn)，本應該接受采訪的托尼卻從里面走了出來。
目光在走出來的托尼，和電視上的托尼之間流轉，蘭道對著托尼遲疑地問道：“你怎么辦到的？”
“辦到什么？”
托尼揮手關掉傳送門，脫掉自己的外套，這才看到屏幕上的自己。
“王德發(fā)，這就是獨眼龍和我承諾的，一定會妥善解決聽證會的事情，讓我不用擔心！”
“竟然找一個人來假扮我，他這是在玩火！”
電視里的托尼既沒有放上漢默工業(yè)的錄像，也沒有裹挾輿論攻擊法庭，十分配合地完成了聽證會，一切就這么順理成章地結束了。
“他這是在玷污我的聲譽！”托尼當即就開始施法，準備打開傳送門。
蘭道起身攔住暴怒的托尼，勸解道：“不著急，托尼，你現(xiàn)在傳送過去，無論找誰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反倒會引起騷亂，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在冒充你嗎？”
托尼和蘭道對視，反身走向酒吧，余氣未消地大聲道：“說吧，讓我看看這背后又隱藏了什么東西！”
“但不論如何，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了！”
托尼倒了兩杯朗姆酒，遞給蘭道一杯，坐在蘭道身邊傾聽。
“斯克魯人是一個科技文明高度發(fā)達的外星種族，發(fā)展的時間比人類更早，所以也就更早地進入了超凡時代?！?p> “他們可以隨意改變自身外形，偽裝成另一個人，記憶也能一并復制；其中的超級斯克魯人甚至連被模仿者的能力也能一并復制，你也可以叫他們‘山寨星人’?！?p> “千年前，斯克魯人已經入侵過一次，引發(fā)了劇烈的社會動蕩，導致了眾神之怒。為了維護為了維護自家宗教，地球眾神向斯克魯眾神發(fā)起了神戰(zhàn)?！?p> 蘭道喝了一口手里朗姆酒，沒有接著再往下講述。
托尼雙手合握酒杯，皺眉道：“歷史就是個車輪，不斷地回滾。今天可以冒充我，那么明天就可以冒充尼克·弗瑞他自己?！?p> 蘭道在心里腹議，不，你想錯了，你就沒見過真的尼克·弗瑞。
不利于團結的事情，蘭道決定還是不說為好。
“好消息是，斯克魯人的母星當年就被打爆了，更因為他們之前的行徑，沒有文明愿意收留他們?！?p> “所以，人類充當了一個冤大頭？”托尼攥緊手里的杯子，嘎吱的聲音從他手里發(fā)出，“而我，就是被盜取身份和記憶的那個倒霉蛋？”
“尼克·弗瑞可真是物盡其用啊!”
眼見著托尼的臉上寫滿了“我心情很糟”這五個大字，蘭道選擇岔開話題，問起托尼的去向。
“沒什么，去看了個天外飛錘，然后遇到了些事情?！?p> 托尼松開手，酒杯碎成玻璃碎片掉在地上，隨手一揮，藍色火焰直接融化了碎片。
“嗯哼?！?p> 蘭道微微點頭，朝托尼豎起大拇指道：“看來你也沒有白跑一趟，還是有所收獲?！?p> “在那兒掄錘子玩的時候，遇到了個白胡子老頭，他教會我怎么控制能力。”
“你見到了奧丁，還舉起了妙爾尼爾？”
蘭道有些意外，托尼竟然能舉起妙爾尼爾，轉念一想，倒也正常，畢竟他如今是上帝之怒，秉持著人類最美好的一面。
托尼點點頭，平淡地說道：“原來那個平平無奇的老人是奧丁，他倒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只是讓我把錘子放回去，不要干涉他兒子的歷練。”
“我把錘子放回了原位，然后就回來看到這么糟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