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裝了,攤牌啦~
屋內(nèi),寂靜的可怕,幾個少年膽若寒蟬,若是說整個書院之中他們最怕誰,不是老夫子,而是眼前的這個‘小夫子’陳凡。
雖說陳凡這些年對他們極好,不曾打罵他們,充其量只是偶爾給一個腦瓜蹦兒,可陳凡生起氣來,雖說不動手,可是卻更加讓人心驚膽戰(zhàn),那種不吭聲的生氣,讓他們覺得壓抑和沉重,曾經(jīng)王銓旌就說陳凡還不如動手打他一頓來的舒服。
而且這些孩子打心底里佩服陳凡,甚至超過了紀(jì)青書,不只是因為那一個個的小故事,還有那些故事之中所蘊(yùn)含的道理,其實絲毫不比紀(jì)老夫子教給他們東西要少,所以對陳凡是又敬又畏。
此刻哪怕再好吃的肉串眾人也沒了心思,其他人倒是還差一些,尚小瑩此刻也如同陳凡一樣,臉色不太好看的盯著那中年文士。
在書院這些年,她其實早就已經(jīng)將紀(jì)青書和陳凡當(dāng)作了自己的家人,比起自己真正的‘家人’來說,反倒是紀(jì)青書和陳凡真正正正且實實在在的給了她‘家’的感覺,雖然平日里與陳凡斗嘴,甚至有時惡語相向,可卻打心底了將陳凡當(dāng)作了家人,紀(jì)青書亦是如此。
要知道這小一年之中,整個書院里,沒人敢拿紀(jì)老夫子的身體說事兒,更別說提個死字,而且還是在這大過年的時候,這一年陳凡對此極為敏感,哪怕一些孩子看著紀(jì)青書的身體每況愈下,獨自議論時被陳凡聽到都免不了被教訓(xùn)一番,
“出去!”陳凡那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怒意,想到之前潘司祿曾說過紀(jì)青書要死了,再聽著那中年文士不敬的話語,讓他心中的怒火轟然炸開。
中年文士眼眸一瞪,指著陳凡道:“誒?你這娃子……”
話還沒說完,尚小瑩便也拍案而起,美眸之中那怒意喊不掩飾,呵斥道:“出去!”
中年文士氣的不輕,手都在發(fā)抖,指著陳凡和尚小瑩老半天,才道:“我與你家先生那是故交!你們怎敢如此怠慢?”
說著這中年文士就指著紀(jì)青書氣憤的道:“誒?你這酸秀才?倒是說句話???”
可紀(jì)青書反而像是在看笑話一般,撫須而笑,竟是極為開心,就是笑呵呵的,聞聽中年文士的埋怨,紀(jì)青書這才道:“呵呵呵……我不認(rèn)識他!”
聽聞紀(jì)青書的話,這中年文士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兒去。
“不好意思,我家先生不認(rèn)識你,請吧!”陳凡臉上毫無表情,一副攆人的姿態(tài)。
“好好好??!你們這一大家子,欺負(fù)人是吧?”中年文士指著一眾人,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出去!!”
眾人竟異口同聲的指著門口。
“哼~”那中年文士知道惹了眾怒,拂袖離去。
“先生……我……”陳凡自知理虧,先生定然是認(rèn)識這文士的,可是自己開口攆人,著實不對,可他現(xiàn)在真的受不了,也接受不了紀(jì)青書要離開的事實。
從最一開始的想要混吃混喝,到后來受先生教導(dǎo),無論是書上的道理,還是書外的做人,亦或是拳法修煉,陳凡徹底將紀(jì)青書當(dāng)成了自家人,如同長輩。
這種來自長輩的疼愛,關(guān)愛,是陳凡從未有過的,所以格外珍惜,視若珍寶。
其實尚小瑩與陳凡是一種人,兩人其實很像,只不過不同的是陳凡沒有父母,而尚小瑩是有父母但是卻沒有感受到父母的關(guān)愛,兩者之間差不多,雖然平時斗嘴,卻也早已認(rèn)可了彼此。
“無妨,這個……文士,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奔o(jì)青書滿臉笑意,哪里有責(zé)怪的意思?
“噹噹噹~”敲門聲再次傳來。
陳凡猛然回身,剛要呵斥:“你……”
可一看,來人卻并非剛剛的中年文士。
“無量天尊!~”
只見來人一身紫衣道袍,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屋內(nèi),手拿浮塵,留著胡須,看上去頗為仙風(fēng)道骨,沖著陳凡等人行了一禮。
陳凡挑了挑眉,快步來到門口朝著外面看去,剛剛那中年文士已經(jīng)沒了蹤影,回過頭看向那紫衣道士,眼神頗為奇怪。
“哎呀,我滴老哥哥呦,你說你大老遠(yuǎn)的喚我來,我急匆匆的就趕來了,這飯都沒吃?!弊吓鄣廊酥苯釉竭^了陳凡,當(dāng)作沒看到似得,沖著紀(jì)青書就去了,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烤串,余光還不忘瞥了一眼陳凡。
尚小瑩和王銓旌等人頗為奇怪的看著眼前道人,平日間這書院很少有外人來,如今怎么一個接著一個?
“出去!”陳凡低聲呵斥一聲。
那紫袍道人像是炸了毛兒一樣,跳起腳來,手中的浮塵指著陳凡怒道:“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是剛剛那中年文士吧?”陳凡狐疑的看著紫袍道人。
“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什么中年文士,我不認(rèn)識?!?p> “呵……不認(rèn)識?”陳凡微微一笑,有些莫名的玩味。
之前他就奇怪那中年文士來到時,自己竟然毫無所覺,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境界,百米之內(nèi)若有響動,必有所覺,之后更是小心翼翼,兩人前后也就是兩三句話的時間,可他分明只聽到了一個腳步聲,不曾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交錯響起。
等陳凡出去一趟再回來時,紫袍道人就已經(jīng)變了顏色,因為陳凡手中拿著那中年文士的衣袍,還有一張假面皮。
“嘖嘖……還真是精致的很吶。”陳凡看著那張面皮,不由得贊嘆起來,入手之后幾乎與真人面皮無二。
“咳……不裝了!就是我!咋滴吧?你咬我?。俊弊吓鄣廊艘凰Ψ鲏m,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紫袍道人一臉得意的“不瞞你說,我就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面小郎君!人送外號玉面小蛟龍是也!~”
紀(jì)青書在一旁撫須而笑,拆臺道:“道家,趙大眼兒?!?p> “不許叫我小名兒!”趙曠怒瞪一眼紀(jì)青書,嘴里還塞著肉串,含糊不清的傲然道:“趙曠!本座,趙曠!”
陳凡看了看手中的面皮,微微瞇了瞇眼眸,又看了看紀(jì)青書,將那衣服與面皮遞回給了紫袍道人。
這讓那紫袍道人一愣。
陳凡深吸了一口氣,道:“先前是晚輩沖動了,在這兒給您賠禮。”
“不過……還請您對我家先生尊敬些?!标惙仓逼鹕頃r,依舊毫不退讓的看著紫袍道人。
“嘿嘿嘿,不愧是一家人,和這臭……咳~和老紀(jì)一個德行!”說著那紫袍老道來到紀(jì)青書身側(cè),直接抓起了兩串肉串就造了起來,一點兒那是不客氣。
一邊吃著,一邊拿著,一邊還反客為主的與尚小瑩等人道:“吃吃~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別客氣?!?p> 墊了墊肚子,趙曠才看著紀(jì)青書道:“除了我,鎮(zhèn)子上還來了一批人,估計這些時日來人不會少,都是沖著那件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