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難道就看上這一身的蠻力了?
跪在地上的那群哭的黑天搶地,吵的章櫻頭都暈了,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郎君忽然這么厲害,我都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你不知道那就按我說的辦吧”盧玉宸看章櫻的眼神充滿了嫌棄,轉(zhuǎn)頭吩咐自己的小廝出去了。
“誒,等等!”等章櫻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出去了。
這時,院門口傳來了春暉的聲音。
“二奶奶,奴婢已經(jīng)聽從您的吩咐從前院調(diào)來了一十二個身手了得的侍衛(wèi),全憑二奶奶吩咐!”
盧玉宸好奇的問,“好端端的你要侍衛(wèi)干什么?”
春暉嘴快,“當(dāng)然是輔助懲治惡奴,擒拿幫兇了!二奶奶說了,這院里只怕會有一場惡戰(zhàn),是以……咦?二奶奶,你眼睛怎么了,一直跳?”
章櫻閉了閉眼,好吧,春暉應(yīng)該把腦子借給盧玉宸了。
“哦~”電光火石間盧玉宸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好啊你章櫻!我這般袒護你,你竟然想著我會和這些刁奴同流合污,這些侍衛(wèi)不是對付他們的,而是對付我的吧?”
“?。?!”
為什么還不把腦子還給春暉?
“我也不知道夫君你這不改則已,一改驚人不是?何況你犯混的時候那么多,妾身不防備怎么行?”
“你!”
“好了!”章櫻上前將他指著自己的手指收了起來,“夫君難道就不想知道她們是受誰指使冒充你的人還打擾你用功的嗎?”
炸毛的大狼狗瞬間被轉(zhuǎn)移的注意力,“這還需要人指使?這些人腦子有屎嗎?”
“喏~”章櫻努努嘴,一腳踹倒為首的那個胖婦人,“說!不然你這把年紀(jì)賣進窯子,怕是要吃好些苦頭!”
盧玉宸:“……”
他剛才憑什么覺得這些可惡的婦人是在欺負(fù)章櫻?這女人可是為了逼他起床連燒被子都干的出來的?。?p> “別!”胖婦人渾身一哆嗦,直接就抖了,“是大奶奶!大奶奶說二公子讀書就想超過大爺,她不喜歡,就給了銀子讓我們過來鬧,二公子閑不住,一鬧就準(zhǔn)跑……”
“什么?!”盧玉宸瞪眼,“真是惡心她竟然拙劣的算計到至此,虧得我叫了好幾年大嫂,真晦氣!”
“你聽!”章櫻搖著他的胳膊,“大房的人就等著你說放棄呢,這樣公公對夫君失望了,爵位就是他們大房的了!”
“他敢!她想我放棄我就放棄?我有那么聽話嗎?我堂堂靖安侯府的嫡子豈能遂了這種小人之意?”
章櫻附和,“可不是!”
“拿筆來!我要看書!還有,揚帆,去給公子我買些書回來,公子要苦讀!”
章櫻見他腮幫子氣鼓鼓的,轉(zhuǎn)身進了書房拿起書開始念了起來。
春暉忍不住朝章櫻豎起了大拇指,“二奶奶,您可真有辦法!”
她六歲進府,那年二公子也六歲,進了國子監(jiān),一年后被退回,原因是把夫子揍了。而后選做了東宮伴讀,兩年后又被退回家,他竟連太子都打,據(jù)說當(dāng)晚侯爺在宮里跪了半宿皇帝才收回殺頭的罪名。
這以后她家二公子就一直浪里浪蕩,誰都拿他沒有辦法,如今竟被她家二奶奶輕輕松松拿捏,乖乖的開始讀書了。
春暉始終覺得像夢一樣。
“我們呢?我們呢?二奶奶……”地上的胖婦人也邀功似的朝章櫻靠近,既沒有剛才的囂張也沒有聽說要被賣后的慌張。
“噓!”章櫻豎起手指,示意一群人往外走。
“今天你們表現(xiàn)的不錯,春暉給錢!”
料到今天熊氏會找上她們,章櫻預(yù)判了熊氏的動作,昨晚就收買好了這批人,物盡其用。
一份差事掙兩份錢,這些人自然也樂意的很。
“然后呢?”領(lǐng)了錢胖婦人又問,“二奶奶,接下來我們還是做以前的工作嗎?”
“呵~”春暉嗤笑,“你們這些不忠不義的潑材,莫不是忘了原先的主了?你們既是大房的人,自然就回大房去,賴上我們奶奶算什么事?”
“春暉姑娘,話可不是這么說……”另一個圓臉年輕婦人也站了出來,“這二房的人哪有原本就長在這院兒里的?不都是從各處來的么?就是春暉姑娘你自己原先也在夫人院子里當(dāng)差呢!”
“呸!”春暉一口啐道:“以為我跟你們這些蠢貨一樣呢?到了一處自然要認(rèn)一處為主,我可不像你們,吃了二房的房,還想著舊主的情!”
章櫻聽春暉罵得解氣,簡直就是她的嘴替。
如果不是顧念他們章家的門楣清譽,她親自上陣比這罵得還難聽。
十六歲的殼子里裝的是五十的老太婆,年過半百什么腌臜沒見過,上一世她沒將這些人放在眼里,但這些人實實在在給添了不少賭,但上一輩子說不出口的話、干不出來的事,現(xiàn)在可不要太順手。
章櫻寒臉,“咳,好了,你們走吧!不走?就等著被我發(fā)賣!”
此話一出,半院子的人眨眼間就沒了。
“二奶奶,今日小廚房燉了竹筍雞,您看佐食的小菜是清脆蘿卜還是青菜小葉?”
這時丫鬟來報,章櫻吩咐三女留在書房處給盧玉宸充當(dāng)個丫鬟,她去去就來。
三女都樂意的不能再樂意了。
章櫻二人到了轉(zhuǎn)角,丫鬟就變了臉色,“二奶奶,她們?nèi)说臇|西都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二公子說的那幾樣?xùn)|西你帶的有出來沒?”章櫻問,“夙玉的香,我已有,茶也還好說,只是阿黎的特別一些,莫非是琴的問題?”
今天一早她將那三人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方便她的人進去探查,盧玉宸除了混跡賭場,就把這三人的住處當(dāng)家,章櫻查了他進來半年的行蹤,發(fā)現(xiàn)他以前的跑馬、賭場都很少去了,她疑心大概是這半年之間開始被人下毒。
這三個女人的嫌疑非常大。
杜若道:“琴倒是拿過來了,不過婉清姑娘的茶被上了鎖,奴婢沒有拿到!”
“砸了呀!”
杜若愣住了,她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一直在外面但粗使丫鬟,忽然就被二奶奶重用了,難道就……看上了她一身的蠻力?
“您不怕被婉清姑娘知道?”
“也是……”章櫻摸著下巴認(rèn)真想了想,“不能打草驚蛇了,可是這茶,我必須拿到,還有別的什么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