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讓她這么干的
章櫻一車?yán)α撕脦讉€人,滿載而歸。
她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慢慢的落了地。
“去錦欣苑知會夫人一聲,侯爺回來了,一起請過來一趟!”
還未日落,候府里的人上衙的上衙門,讀書的讀書,章櫻索性將人全部都關(guān)進(jìn)了柴房中,晚上審也不遲。
晚上林氏焦急的守在大門口,等盧侯爺一下馬,立刻拽著他飛奔回房換衣服。
“夫人啊,你這是干什么呢?”
盧侯爺一臉懵逼,但見林氏扒他衣服,便一臉壞笑笑開,“咱們都是過了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什么時候見你這猴急的模樣……”
“呸!”林氏一把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他,“咱兒媳婦有重要的事宣布,關(guān)于宸兒的,等咱們半天了,你這老不正經(jīng)的,還不趕快!”
“?????”盧侯爺失望的看著老妻,眨眼間就想到一個主意,“就咱那兒子還有什么可說的,你派個人告訴兒媳婦讓她放開手去倒騰,我們不護(hù)短!”
“這樣你就有空陪我了是不是?”
林氏抬頭,“滾!”
“好勒!”
人到齊了,章櫻拉出了逮回來的人證,一一對林氏和盧侯爺解釋了前因后果。
“阿櫻,這意思就是我兒被這些人用藥迷惑的易怒、暴躁還健忘?”林氏指責(zé)地上一溜串的人問道。
“不錯,娘是見過相公那個樣子的,我一直都覺得不正常,于是順著去查,果然發(fā)現(xiàn)蹊蹺?!?p> 章櫻隱去了背后可能被人策劃投毒的部分,“這些人便是利用這種手段令其上癮,上癮后若不去,便會頭疼發(fā)狂,只有繼續(xù)才能壓制,這樣一來她們就牢牢的把客拽在手里了!”
盧侯爺是行伍之人,聽了這一番話,脾氣就上來了,“這些蛇蝎之人,竟用這種下三濫的卑劣?xùn)|西害我兒,勞資這就帶兵一鍋端了她們!”
一巴掌下去,桌面上的兩杯茶震的東倒西歪,茶水溢了一桌子。
林氏也覺得異常氣憤,“你!”
尤其是看到婉清還那么不屑的仰著下巴站著,激動的打顫,“賤人,還不跪下!來人!上板子!今兒我就要打死你,給我兒泄憤!”
“等等!”章櫻攔住林氏的人,“娘,容兒媳說一句,還不能私自用刑!”
“阿櫻!”林氏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你心善,可是這女人……”
“娘!”她打斷了林氏廢話,“我長話短說,相公中藥尚需解藥,婉清是一個關(guān)鍵,她不能傷,更不能死?!?p> 林氏捂緊了胸口,她竟忘記了還有解藥這樣回事,幸好章櫻攔住她了!
看向章櫻的目光從欣慰變成了欣賞,有這么一個心思縝密、面面俱到的兒媳婦真是萬幸!
同時看到章櫻為了盧玉宸的事這么賣力,她徹底的放心了,將來爵位爭到手,章櫻一定能替她兒守住。
林氏此時的想法章櫻一無所知,她正費(fèi)力的勸說盧侯爺。
“還有,公公您剛才說帶私兵去剿樓,這也不妥,充其量就是泄私憤而已,歡場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兒媳敢說,您今天帶兵去了,明天彈劾的折子就會滿天飛!”
盧侯爺凜然,不得不承認(rèn)章櫻的分析是對的。
“可這么說來……”
辦法都被否決了,受了委屈還只能忍著,他覺得憋屈的慌,“我兒被這些腌臜貨算計(jì)了就算計(jì)了,我還不能討一個公道?那勞資幸幸苦苦帶兵幾十年連妻兒都保護(hù)不了,有什么意義?”
“不是!”章櫻搖搖頭,“兒媳沒有要忍氣吞聲的意思,咱們要報(bào)官,告到順天府!”
老兩口齊齊一愣,“這又是什么說法?官府能管咱們這檔子事兒?”
以她們候府的地位,報(bào)到順天府,肯定會接案,但是用不用心查就不知道了。
“阿櫻,不是我們怕丟人,實(shí)在是……這案子怕是人家也不好查吧?”
此時,院子中響起了一聲呲笑,“嘁~”
婉清用幾乎鄙夷的口吻道:“我真是高看你了章櫻,這種事你居然說報(bào)官?哈哈哈!”
林氏冷呵,“賤人住口!”
“侯夫人!”
婉清的聲音飄蕩在夜色中多了一分空靈,“您這個草包兒媳一言一行甚是荒謬,您不妨考慮考慮這事兒壓根就是她無中生有,構(gòu)陷我搭的戲臺子,哦對了,還順帶讓你們出出丑!”
“毒?什么毒?怎么不去問問玉郎啊?看他知不知道!”
此話一出,院子里瞬間沉寂下來。
不得不說,婉清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初看時并不覺得驚艷,越看越覺得上癮。
人的眼睛都偏好好看的東西,私心便忍不住偏袒,所以婉清不用特意花多少心思去證明自己的話有多正確,總有人想去相信她。
“是不是構(gòu)陷得官府查了再說!”章櫻咬緊了牙關(guān),“婉清姑娘說這事兒沒法查,可是我覺得受害人不止盧玉宸一人呢!”
婉清抿唇不語,譚瘋子的藥是專門為她做的,絕對不會賣給第二個人,盧玉宸是唯一的受眾,能查到第二個才怪!
章櫻見她不信,便走到那胖廚娘身邊踢了踢她,“人為財(cái)死,既然這東西利潤這么大,嘗到甜頭又豈會松口?”
婉清愣了愣,胖廚娘馬上招認(rèn),“有有有!我侄女說了只賣給繁華樓夙玉,可平康坊樓子那么多樓我就隨便挑了些低端的偷偷賣……”
清荷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死亡視線了,“嬸嬸!你快別說了!”
婉清淡定了一晚上的臉終于沉了下來。
盧侯爺見狀,起身說道:“既然人證物證俱在,那就報(bào)官吧!”
章櫻點(diǎn)頭,心口終于松了松。
這樁事她就要當(dāng)成一門糊涂官司,越鬧越大,把水?dāng)嚋?,這樣背后得人便不好分辨到底是不是給人察覺了,更不敢輕舉妄動。
盧侯爺讓貼身的隨從去前院調(diào)了兵,直接將院里的這些老少押上。
“章櫻!”士兵們不懂憐香惜玉,粗暴的動作惹怒了婉清,“我勸你……”
她的狠話還沒放完,就被士兵拖出了院子,正在這時,沖進(jìn)來一個人影子。
“你們在干什么?放開婉清!”
盧玉宸跟押著婉清的士兵簡單過了幾招便將人救了下來。
他就覺得奇怪,今天夫子的課特別長,下了課,家里的氣氛也怪,他還是聽丫鬟議論才知道這邊出事了。
“宸兒,快放開她,這個賤人要害你!”
林氏急急上前解釋,“她為了留住你,給你下藥了!”
“我知道??!”盧玉宸眨眨眼睛,“我讓她這么干的!”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