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霸走得顯然不是很安詳。
趁著迷神香囊的效果還沒結(jié)束,李自新跳起來就是一拖鞋抽了上去,然后抽身后退。
他發(fā)現(xiàn)這玩意看著不咋地,用著是真順手。
除了大逼兜自帶暴擊,還有一個隱藏特效,那就是眩暈。
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這一抽只能讓鱷霸眩暈一兩個呼吸。
但生死相爭,一兩個呼吸已經(jīng)能夠決定勝負(fù)的走向。
……
就在剛剛。
“少爺,可算追上你了,莫慌,我等前來助你!”
見著李自新的身影,皮仲當(dāng)即開始表忠心。
什么時候成了妖物的少爺了?
杜之禮和陸陽二臉懵逼。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來不及解釋了,快跑吧,后面有個大個的。”
李自新說了一句,停都沒停。
龜大頭三人不明所以的跟了一段路,卻見少爺猛的按住劍光。
電光火石之間,李自新有了一個想法。
自己這邊現(xiàn)在可是有六個人啊。
“杜師兄,陸陽,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隱蔽氣息,不要發(fā)出任何動靜。
皮仲,你們這般這般……”
布置完以后,他又拿出了蜃珠。
武大郎,這次可就全看你的了。
請開始你的表演。
……
堅韌的鞋底抽在鱷霸的臉上,竟然撞出了火花。
鱷霸的眼睛當(dāng)時就有些直了。
隨著李自新一聲令下,身邊陸陽和杜之禮的身形如同泡沫般消散,反而從不遠(yuǎn)處的地下鉆了出來。
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上川河三杰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去而復(fù)返。
“弄他!”
“我打!”
“給爺死!”
呼喝聲中,每個人都是使出了全力,光華各異的攻擊如同潮水般落在鱷霸的身上。
鱷霸的妖丹還沒來得及自爆,頭就已經(jīng)被打爆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鱷霸眼前放起了走馬燈。
他原本只是一只小鱷魚。
卻因為長得太丑被父母拋棄。
好不容易活下來,從小到大卻連一個對象都沒有談過。
甚至連好妖卡都沒有收到過。
每次遇到喜歡的雌性,收到的都是無情的嘲笑。
慢慢的,鱷霸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扭曲殘暴。
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只要被他盯上,下場都會極為凄慘。
強(qiáng)者注定是孤獨(dú)的。
但鱷霸一直堅持的觀點(diǎn)今天似乎有了動搖。
因為他碰到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人,堪稱人類高質(zhì)量男性。
卻沒想到其中竟然暗藏殺機(jī)。
愛情不僅是陷阱,還是墳?zāi)埂?p> 我愛你媽賣麻花情!
……
“我們殺了鱷霸?”
即便出了蒼云山,上川河三杰還沒回過味兒來。
妖丹中期,還是五轉(zhuǎn)。
鱷霸妖如其名,是當(dāng)之無愧的當(dāng)?shù)匾话?,平時就少有人敢招惹,而且如今還頗受三王嶺大妖的重視。
現(xiàn)在就這么死了?
他們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內(nèi)心充滿了敬畏。
在自己眼里強(qiáng)大到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安排了。
而且,膽子很大。
差了一個大境界和一個小境界,就敢孤身犯險。
還好自己見機(jī)得快,沒跟他作對。
要不怎么說混江湖跟對人很重要呢。
“我們反殺了?”
這下子真的是沒有性命之憂了,杜之禮和陸陽終于放松下來。
真是生命的奇跡啊。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杜師兄,之前咱們不是許愿說,如果有人……”
陸陽悄摸摸的傳音道。
糾結(jié)了半天,他決定先和杜之禮商量一下。
男兒一諾千金,豈能輕易反悔?
這種事情得挑個黃道吉日才是。
“許愿?陸師弟,你什么時候許愿了?我怎么沒聽過?!?p> 杜之禮面色如常。
陸陽愣了愣。
不愧是師兄,論反悔還得是你啊。
......
險死還生,大家都急需休整,正好李自新還要為三杰請封,索性先回宗門,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什么時候了還睡!”
剛一落下,李自新看著蒙頭大睡的白加黑,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對著它的屁股就是一腳。
原本自己留下了差不多五天的口糧,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多吃。
這才多久就只剩下一半了。
敗家玩意兒。
給人家永動雞比起來簡直啥也不是。
可惜這一腳對白加黑來說不痛不癢,直到李自新再補(bǔ)上幾腳之后,它才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
待看清是飯主回來了,白加黑趕緊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下次跟我一起出去,再這樣下去真成豬了?!?p> 李自新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害,多大點(diǎn)事兒。
白加黑似乎聽懂了,點(diǎn)了點(diǎn)大腦袋,又趴了下去。
行動之前得保證休息,這樣才能有充沛的體力。
白加黑暗戳戳的思索著。
聽說海參可是大補(bǔ),該怎么讓主人給自己弄點(diǎn)呢?
我滴媽耶!
貨真價實的五境靈獸,被訓(xùn)得跟個孫子似的。
原本被白加黑震懾得不敢動彈的三杰此時更是噤若寒蟬。
少爺這也太猛了。
......
李自新在山頂轉(zhuǎn)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今天師父又不在。
事不容緩,到執(zhí)法堂通報一聲就行。
但請封光憑自己,分量肯定不夠。
別人剛陪自己玩了命,答應(yīng)好的事要是不給辦了多少有點(diǎn)不地道。
自己還想讓人繼續(xù)幫忙呢。
可不能光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
“少爺,咱們不急,要是現(xiàn)在不方便的話,可以等下次。”
皮仲也是會察言觀色的,看出李自新似乎有點(diǎn)為難。
換做之前不好說,但現(xiàn)在就算不給請封哥三個也不敢有意見。
“沒事兒,我再想想。”
李自新擺擺手,腦海中靈光一閃。
自己分量是不夠,但認(rèn)識的人里,除了師父外,還有一個人分量肯定是夠的。
片刻之后,一只紙鶴晃晃悠悠的飛出了靈霞峰。
等了快半個時辰,又有一只紙鶴飛了回來。
李自新展開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笑容。
......
元靈峰風(fēng)景秀麗,比之靈霞峰也相差不多,卻又多了不少人氣,經(jīng)常能看到弟子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說說笑笑。
除了化仙峰之外,李自新還是頭一次拜會別的山頭。
不過他現(xiàn)在可無心觀賞美景,直奔后山而去。
“在這里?!?p> 即便沒有聲音的指引,李自新還是很快發(fā)現(xiàn)了那一道倩影。
總是身邊花叢環(huán)繞,依舊無法勝過她的風(fēng)采。
正是元靈峰的頭馬,不是,峰花楊舒云。
“數(shù)日不見,師姐風(fēng)采更勝往昔?!?p> 李自新真心實意的贊美了一句。
每次見到這位師姐,都能讓人感到不一樣的美。
楊舒云今天一身白色紗裙,更顯仙氣飄飄,聞言微微翻了個白眼:“油嘴滑舌。”
“咦。”
隨即她驚咦一聲,略有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修為提升不少啊,看來這段時間沒有懈怠?!?p> “都是師姐指點(diǎn)得好。”
李仔細(xì)謙遜一笑。
還有永動雞勤奮刻苦,我也是氪了金的。
呵呵。
楊舒云打量了一眼十分拘束的龜大頭等人:“我跟師父說了,她要見見你們,跟我來?!?p> 嗯?
這就要見家長了?
真快啊。
李自新趕緊跟了上去,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楊舒云的師父自然是元靈峰的峰主文和真人。
不同于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孫遠(yuǎn)道,文和真人廣為天衍宗弟子所知,亦是貨真價實的七境大能。
除了修為高絕,早年間殺起魔修來更是絕不容情,出了名的面善手黑。
只是這些年不知為何沉寂了不少,少有出手,但仍然是修仙界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文和真人的住處是一座幽靜的小院,院門中間有一個簡單的牌匾,上寫著“洗心”二字。
在楊舒云通稟之后,幾人才進(jìn)入了院內(nèi)的竹屋。
隔著珠簾,李自新只能朦朧看到窗邊坐著一個人影。
龜大頭三人更是頭都不敢抬。
今天見的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都快控制不住膀胱了。
“見過文和師叔。”
李自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雖然不清楚具體年紀(jì),但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自己被叫得年輕一點(diǎn)。
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就像上輩子許多女生,剛開始會讓男生叫自己姐姐,但過了一段時間,就會覺得還是妹妹好聽,有的時候甚至?xí)俳狄粋€輩分,開始叫爸爸。
那身影側(cè)過頭,似在打量,隨后一個溫雅柔和的聲音傳了出來:“孫師兄這次倒是收了個好徒弟,不像秀槿那丫頭,明明上好的天資,卻沒用在正道上,荒廢了修行。”
她抬起右手,屈指一彈,三道綠色光點(diǎn)飛出,落入三杰頭頂?shù)陌贂ā?p> 片刻之后,有些不明所以的三人身上浮現(xiàn)出一片清光。
“確實未曾作惡,難得。”
文和真人微微點(diǎn)頭,“我已經(jīng)很久不過問外事,不過這次你舍身援救同門,又尋出線索,我便為你作保一回。
舒云,你帶著我的信物,和你師弟一起去鎮(zhèn)獄峰一趟吧?!?p> “是,師父。”
“多謝師叔?!?p> ......
“謝謝師姐相助,改日定有后報?!?p> 半空中,李自新又向楊舒云謝道。
“免了?!?p> 楊舒云擺擺手,“我和師父一樣,都是看在你救了杜師弟的份上?!?p> 這時她嘴角微微一勾,連百花都失去了顏色,“再說你也算我半個徒弟,當(dāng)然要照顧一點(diǎn)了?!?p> “沒有師姐,就沒有我的今天?!?p> 李自新趕緊表態(tài)。
“所以,你怎么準(zhǔn)備報答我?”
“誒?師姐剛剛不是說免了嗎?”
“女生的話你也信?”
枸杞很忙
開了一天的會,晚上還加班,實在頂不住了。 今天只有一章,比往常少一千字,改天補(bǔ)上。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