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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永樂撫養(yǎng)王朝

第26章 老朱的決定(二合一4K?。?/h1>
活在永樂撫養(yǎng)王朝 眨眼的星芒 4499 2022-11-14 07:10:00

  奉天殿中。

  朱棣鋒利的眸子掃過,聲如洪鐘,大殿氣氛隨之變化: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土居內(nèi)以制夷狄,未聞夷狄治中土!

  “安南斬我大明使臣,此失君臣之道,天厭其德而棄之之時也。

  “張輔率兵南逐群夷,雪中土之恥!朕特敕封張輔為英國公,歲祿三千五百石,予世襲誥券,賜冠服!”

  此舉有兩個原因。

  其一,朝中國公僅剩丘福,已經(jīng)年邁;其二,安南反敗為勝,朱棣知道難度有多大,若要選武官之首,他選張輔。

  官員們面色各異。

  “陛下,新城侯擅奪帥印,臣以為也應(yīng)當(dāng)賞罰分明,敕封之事,懇請早朝再議!”吏部一個官員躬身作揖。

  “臣反對!”解縉站出來。

  然而。

  朱棣的回復(fù)言簡意賅:“朕意已決!”

  張輔叩首謝恩。

  …………

  里仁街。

  還不知張輔悄然回京。

  朱瞻墉正清算,陸續(xù)賣雪花鹽所掙的六千銀兩,準(zhǔn)備吩咐祈忠采買生絲,織成絲綢。

  新的朝代成立后,會有一個紅利期,等到階層逐漸固化,這個窗口期也會消失。

  此窗口正是永樂。

  鄭和下西洋,帶回?zé)o數(shù)使臣,以及隨船來大明的無數(shù)商人,他們再將貨物帶回萬國。

  朱瞻墉沒有特別目的,只是單純想擁有一塊商業(yè)版圖。

  若以后真被禁錮在京城,也有條后路做準(zhǔn)備。

  朱元璋雖疼愛太孫,卻打心底抗拒奸商。

  于是,老朱決定和太孫溝通下,嗓音和煦,像不經(jīng)意聊天。

  壹:“瞻墉啊,你乃大明皇室太孫,豈能干營商這些勾當(dāng)?!?p>  老朱抱有偏見,是幼年時受過欺凌,形成商賈有害的誤解,這需要開導(dǎo)。

  常人恐怕不敢跟老朱說。

  朱瞻墉勸:“太祖不知,鄭和下西洋后,有很多白銀流入大明,士紳越來越富足,若朝廷想重新分配,已經(jīng)做不到了,

  “而且,孫臣看祈公公總想些出力,也是想給他一份差事?!?p>  朱瞻墉補充:“當(dāng)然,太祖若不贊成,孫臣不做便是?!?p>  老朱對他這般好,他沒理由傷老朱的心。

  老朱一言不發(fā),下線了。

  ……

  此刻,洪武二十六年。

  奉天殿。

  龍椅上。

  老朱睜開朦朧的眸子,散亂的目光逐漸聚焦,自馬皇后和太子薨逝,奏本、邸報、文書都變得索然無味。

  朱元璋走到殿外,悵然地望著紫禁城的天色。

  久久入神。

  老宦官走到鶴爐前,輕手輕腳點了一支熏香,“允炆殿下方才來看您了,燕王殿下抄錄的一百遍皇明祖訓(xùn),已送入宮,陛下可要見他?”

  “知道了。”

  朱元璋顯得有些不耐煩。

  卻沒給旨意,走下奉天殿外的御階之上,站了許久,不知在想什么。

  他長嘆一口氣。

  自從知道永樂的朱瞻墉,至愛的孫子也變成了朱瞻墉,老朱現(xiàn)在不想見朱允炆。

  站在御階之上,思慮許久,回想朱瞻墉的勸解,幼年遭遇令他很難相信商賈,可想起朱瞻墉的話,決定信任他。

  壹:“你想做便做吧,咱不管你了。”

  朱瞻墉:“太祖?”

  壹:“咱沒置氣。”

  其實,就算朱瞻墉做,老朱也無法阻止,但朱瞻墉還是尊重他的意見,老朱更加疼愛這個太孫了。

  壹:“你若想做,咱可以給你兩千兩?!?p>  洪武的稅收不高。

  朱瞻墉沒想到,老朱非但贊成,還愿意給他一個小意思。

  壹:“但掙來的銀兩,災(zāi)年時,你需開倉賑糧。”

  朱瞻墉:“成,多謝太祖好意,孫臣想,太祖也缺銀兩,這兩千兩嘛,就不必了?!?p>  ………

  朱瞻墉收斂心神,看向祈忠。

  江南盛行織布和桑蠶,鄭和第一次返航后,絲綢供不應(yīng)求,最缺的是生絲。

  剛來京城,他不敢這么做,可現(xiàn)在逐漸有了些根基。

  販生絲能吃開海禁紅利,站在風(fēng)口起飛,若到時真被禁錮,有了銀兩,做什么都靈活。

  祈忠不解問:“殿下想讓奴婢做什么?”

  “采辦生絲,對了,從今往后,每逢初一十五,商號開倉賑糧?!?p>  給太多,輕易養(yǎng)出懶人,可朱瞻墉還是尊重老朱的意見,選在初一十五,廟會喜慶時。

  饑民不至于每天來。

  祈忠張了張嘴:“施粥不妨事,只是……奴婢沒做過這樣的買賣,怕…怕賠了殿下的銀兩?!?p>  生意一行不同一行,每行都有許多彎彎繞繞。

  朱瞻墉不甚在意:“這賠了就賠了,我讓你去辦,便是預(yù)料到了這種可能,還有,今日就施飯,告知京城的饑民?!?p>  “老奴這就去?!逼钪尹c頭。

  朱瞻墉走出布坊,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激動的大嗓門。

  “殿下!”

  街巷上,火急火燎奔來一輛馬車,咋咋呼呼中,張輗的車夫闖進(jìn)布坊怯生生道:“少爺說,殿下不在宮里就在這里。”

  朱瞻墉總是忘記小老弟,張輗出獄了?

  “少爺被侯爺帶走了?!避嚪蛎嫔珡?fù)雜,又喜又悲。

  “新城侯回來了?”

  “嘿嘿,我家侯爺,如今是英國公了!”那車夫興奮得緊,轉(zhuǎn)而又說道:“侯爺在府上設(shè)宴,少爺說……請您一定要去?!?p>  張輔免不了責(zé)罰,張輗是想讓我去救他……

  張輔升任英國公,未明確表示過什么,有這層關(guān)系在,今后有事也不會袖手旁觀。

  朱瞻墉來到國公府。

  今日國公府設(shè)宴,文武百官多有到場,或命人道賀。

  沒看見張輗,卻碰到便宜堂兄朱瞻圻,擦肩而過,朱瞻圻卻沒搭理他。

  這時,朱瞻圻徑直穿過前堂,提著賀禮往中堂去了。

  來到中堂,見到一身華服的張輔。

  “國公,這是父王的賀禮!”

  張輔瞥了眼剔透無暇的白玉如意,不為所動,笑道:“漢王的心意本公心領(lǐng)了,本公在府上設(shè)宴,是想和兄弟們分享封爵之喜,免得他們背后說本公吝嗇,但陛下常說要節(jié)儉,所以本公不收禮,瞻圻殿下帶回去吧。”

  朱瞻圻面上難看,心說是不是朱瞻墉先來一步。

  另一邊。

  朱瞻墉尋找張輗,聽管事說張輔將他打了一頓,關(guān)進(jìn)了柴房,都打過了,那就沒事了。

  就在這時,陸有事找他,似是遇到難處,他也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畢竟還要提取陸的屬性。

  陸:“瞻墉啊,有件事鄙人想請教。”

  陸這些天,體驗大明京城,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從人口到建筑,耳目一新。

  陸這廝是個話癆,今日開口卻很少話,顯然是正緊起來。

  朱瞻墉:“陸你說吧。”

  陸輕嘆一口氣:“鄙人身負(fù)艱巨的任務(wù),此事,關(guān)系上萬百姓的性命,問題難就難在,那人未必會見我?!?p>  難怪陸一直不在線。

  朱瞻墉:“你想?”

  陸:“鄙人想送一份重寶?!?p>  簡單粗暴的貳說道:“金銀財寶,最動人心?!?p>  叁:“錢帛能使磨推鬼?!?p>  老朱心思縝密,看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這陸未必缺銀子,卻在這里請教瞻墉。

  壹:“此人地位顯赫?”

  陸:“不錯,一般的金銀財帛,極難打動他,興許,鄙人連他的面也未必能見到?!?p>  朱瞻墉想知道,陸是不是春秋戰(zhàn)國上線,大明物品出現(xiàn)在戰(zhàn)國,還不是降維打擊?

  朱瞻墉說:“我有一件寶物,可使兵強馬壯?!?p>  ……………

  戰(zhàn)國,公園前335年。

  車隊緩緩駛?cè)脍w國,繁華的信都,陸睜開眼眸,這是他第一次出使,肩負(fù)燕國上萬百姓的性命。

  趙國截斷燕國的水,趙國相國奉陽君極其難纏,許多燕國使臣勸說無用。

  于是,燕王派陸前來。

  陸來之前,跟朱瞻墉特意要了件寶物。

  “使君到了?!鄙崛诵÷曁嵝?。

  陸下馬車,整了整廣袖梁冠,來到奉陽君府門前。

  門廝急忙去通報。

  庭院內(nèi),布局奢華方正,縈繞著絲竹之聲,客卿坐成兩排。

  高座上的奉陽君,袖口寬大下垂及膝,他捧著酒鐏,嘴里高興地說著趙國的事。

  門廝進(jìn)來通報:“奉陽君,燕后文王的客卿來了?!?p>  “不見。”

  “可是他問,奉陽君可知,有一物,能使騎術(shù)快上幾倍?他想將此寶物,獻(xiàn)給奉陽君?!?p>  奉陽君李兌眸子一凝:“請他進(jìn)來?!?p>  陸進(jìn)入大屋,躬身作揖。

  奉陽君滿臉不悅:“我聽說,你有一件寶物要獻(xiàn)給我?”

  “獻(xiàn)寶之前,想先和奉陽君商議一事。”

  “既是來獻(xiàn)寶,卻又要與我商議其他事,這是什么道理呢?”

  “可我想說,趙國在薊河的上游,燕國在薊河的下游,奉陽君截斷河水,不讓燕國的百姓種植水稻,您的主意打錯了,現(xiàn)在不放水,反而會使燕國的百姓富裕起來。”

  “這是什么緣故?”奉陽君面上疑惑。

  “現(xiàn)在燕國的百姓都種麥子,由于趙國不放水,水田成了旱地,麥子收成極好,您如果想坑害他們,不如突然一下子給他們放水,淹沒他們的麥子,等放了水,他們一定改種水稻,到時候您再停水,如果是這樣,那么就可以使燕地的百姓完全依賴趙國,而聽命于您?!?p>  “哈哈,很好!”

  奉陽君目光審視:“你是燕地的客卿,卻來趙國說服我,這是什么道理呢?”

  “燕王為了此事,正欲興兵十萬,來討伐趙國,趙國有二十萬善戰(zhàn)的將士,儲存之糧也足夠支撐好幾年,燕國一定不會成功的,我沒辦法說服燕王放棄進(jìn)攻趙國的想法,只能來說服您了?!?p>  奉陽君聽完很高興。

  賜給陸賞金。

  “好了,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的寶物吧?!?p>  陸命人拿來請趙國匠人督造的寶物,他說道:

  “此寶物名為馬鞍,用皮革包著木框做成,內(nèi)塞軟物,使人坐在馬上不跌落下來,請奉陽君命食客中最不擅騎的舍人試試吧?!?p>  戰(zhàn)國還沒有馬鞍。

  馬鞍牢固套在戰(zhàn)馬上,舍人坐上去,踩著馬鐙,不會摔下來,靈活控制戰(zhàn)馬。

  奉陽君愣住了神,連同他的客卿也有些難以置信。

  眾所周知,由于沒有馬鞍作固定,戰(zhàn)國打仗多用戰(zhàn)車。

  奉陽君驚咦一聲:“這叫什么?”

  陸微笑:“馬,鞍?!?p>  奉陽君讓舍人下來,自己騎著戰(zhàn)馬,在院里轉(zhuǎn)了兩圈,心中飽受震撼,趙國亦有墨家匠人,尋遍七國沒聽說世間有這種寶物呀?

  ……………………

  另一邊,朱瞻墉在等陸上線。

  他沒想到。

  陸這么快……

  戰(zhàn)國的士大夫有節(jié)氣,寧死不能屈名節(jié),因此,寶物的誠意決定著盟約的牢固程度。

  陸聲音感激涕零:“這次出使成功了,挽回了上萬百姓,還多虧瞻墉你的馬鞍?!?p>  戰(zhàn)國后期才有簡易的鞍墊,打仗時,將士也多坐在戰(zhàn)車上,陸是在戰(zhàn)國中后期以前上線的。

  不過。

  陸應(yīng)該還不知騎兵的威力,這將是戰(zhàn)爭方式創(chuàng)造性的革新。

  朱瞻墉:“戰(zhàn)馬比戰(zhàn)車更快,若將馬鞍安在戰(zhàn)馬上,組織起一支重騎,會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叁也是熱心腸。

  叁:“騎兵,進(jìn)可射箭,退亦可射箭,若是投矛,幾乎無堅不摧,只是,一支重騎造價昂貴,尋常諸侯未必有這樣的錢財?!?p>  伍:“陸家財萬貫?”

  陸輕嘆:“鄙人出身寒末,沒有錢帛打造一支重騎,不過,這次完成使命,應(yīng)當(dāng)能提升在客卿中的地位?!?p>  這次出使趙國的任務(wù)完成,陸打算回到燕國,就游說朱瞻墉說的事。

  而朱瞻墉,他和陸的好友度提升了。

  朱瞻墉收斂心神,今日要去文樓聽學(xué),大儒講經(jīng)筵,任何人不得缺席,連蛐蛐皇兄朱瞻基也去。

  來到文華殿,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皇祖,今日孫臣不想去校場,想去射獵?!?p>  朱瞻基眨著大眼睛,晶瑩瑩的眸子,非常懂得獲寵。

  朱高熾站在旁邊,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瞻基啊!父皇要處理朝政,不可胡鬧!”

  朱棣略微沉吟,朝中沒有急于處理的事,在北平府時,他就喜歡出關(guān)狩獵,率領(lǐng)一支小騎兵沿著北平府城墻奔襲,親自查探情報。

  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刻在朱棣的骨子里。

  十幾天沒騎馬,渾身難受,如今疼愛的皇孫懇求,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也勾起他的興致。

  朱棣頓時心癢起來。

  “今日朕和你,去南苑獵場圍獵?!敝扉D(zhuǎn)頭,看向朱高熾,吩咐道:“叫上老二和英國公,朝中的政務(wù),暫由你打理?!?p>  一眾皇孫們,羨慕的看著朱棣牽著朱瞻基,離開文淵閣。

  “我也想去狩獵。”二皇孫朱瞻埈紅著眼圈。

  “二哥,皇祖方才沒開口,就是不打算帶我們?nèi)?,估摸皇祖會手把手,親自教瞻基兄長射藝?!?p>  這幾個沒能去狩獵的皇孫,已經(jīng)開始酸起來。

  朱瞻墉也被冷落在中間。

  疼愛孫子的老朱,哪里看的了這些。

  壹:“瞻墉啊,咱們?nèi)メ鳙C吧?”

  朱瞻墉懵了下:“太祖,南京城只有南苑獵場?!?p>  “咱說有就有。”

  老朱一副淡然的聲音,許久沒去狩獵了,透著興許的喜意,眨眼間就下線了。

  見朱瞻墉站著沒動。

  這幾個皇子們相互使眼色,紛紛看過來。

  “同樣是太子妃的子嗣,瞻墉兄長才是最傷心的吧?!?p>  “都別說了,瞻墉皇兄和瞻基皇兄是親兄弟。”

  朱瞻墉苦笑。

  對不起,我也有太祖疼…

  話說,老朱不會送個狩場過來吧?

  …………

  PS:這章不好拆兩章,會影響閱讀體驗,所以我就合并了,沒在新書期搞過這種操作,明天看情況,應(yīng)該不會了~

  最后,來說說這本書的設(shè)定,相同朝代為相同世界,不同朝代為平行世界,老朱和朱瞻墉以及肆是相同朝代,其他人是不同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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