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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錘震旦之主

第2章 三年太久

戰(zhàn)錘震旦之主 寂靜王 3843 2022-11-02 00:14:19

  “咯咯咯……偉丈夫……咯咯咯”

  “大言不慚?!?p>  蘇瑾笑的前仰后合。

  之前沒能發(fā)泄出去的怒氣隨著嘲笑聲,全部發(fā)泄了出來。

  身上每個毛孔仿佛都通透起來,舒坦極了。

  “你一個窮小子也敢自稱偉丈夫?你也配?咯咯咯……”

  “師母,好笑嗎?”

  黃濤待蘇瑾笑累了,才不緩不急的說道。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咯咯咯……不行了,讓我再笑一會?!碧K瑾扶著餐桌,再次笑的花枝亂顫。

  玉樹搖曳,姿態(tài)婀娜。

  黃濤也不急于爭辯,靜靜的欣賞美景。

  年少不知阿姨好,自然不包括兩世為人的黃濤。

  許大錘雙手摁住餐桌,以防桌子被蘇瑾晃倒,他側(cè)身對著黃濤,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黃濤正用欣賞的眼神看著蘇瑾。

  但許若彤發(fā)現(xiàn)了。

  她原本被黃濤的豪言壯語震驚了。

  她從沒想到,黃濤竟然有這么高遠的志向。

  心中不由對黃濤生出了一絲敬佩。

  但此時她發(fā)現(xiàn)黃濤眼神迷離,對象卻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母親。

  許若彤頓時怒火中燒。

  怒火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醋意。

  良久,蘇瑾終于止住了笑聲。

  黃濤也恢復了作為徒弟該有的樣子,眼神再次清澈。

  “師母,莫欺少年窮,誰規(guī)定窮小子就不能做偉丈夫了?”黃濤發(fā)問。

  “人窮志短,小子,做人要活的現(xiàn)實一些,不能好高騖遠,你那些話,騙騙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可能還管點用,但在老娘這里行不通。”蘇瑾一副教訓人的口吻。

  說完,她有意無意的掃了許若彤一眼。

  許若彤臉色一紅,“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聽著怎么像是在說自己。

  “師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丈夫能長久被貧窮所困嗎?”黃濤反問。

  “哼哼,三十年?哪個少女能等你三十年?誰又能保證三十年后你能發(fā)達,不要自欺欺人了,年輕人?!碧K瑾譏笑,“如果三年后你能攢下一點基業(yè),我把若彤嫁給你倒也無妨。”

  “三年……”黃濤沉吟了一句。

  “怎么樣,不行了吧?你是不是想說三年時間太短了?”

  此時蘇瑾像是打了勝仗的母雞,胸脯挺的老高,她覺得自己在言語上已經(jīng)完成了對黃濤的全面壓制。

  “三年,時間太久了,師母,三天怎么樣?”黃濤語出驚人。

  “三天?當真?”蘇瑾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好,你可敢立賭約?”蘇瑾啞然失笑,她覺得今天黃濤肯定是被風閃了舌頭,盡說大話。

  “有何不敢?”

  “若彤,拿紙筆來?!?p>  不一會,餐盤撤下,餐桌上擺好了紙筆。

  許若彤執(zhí)筆。

  “娘,師兄,這賭約怎么立?”許若彤看向蘇瑾和黃濤,她也覺得今天黃濤大話說的有點多,有些好奇黃濤三天后如何收場。

  “黃濤,如果你三天后不能賺夠五百兩銀子,就算你輸,怎么樣?如果你輸了,就要在我們許家做一輩子長工?!碧K瑾挑釁的看了黃濤一眼。

  “可以,師母,你的賭注是什么?”黃濤不疾不徐的反問。

  “如果我輸了,當然是把若彤嫁給你?!?p>  許若彤聽了,臉色再次泛紅,握筆的手竟有些不聽使喚,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依言將自己作為賭注寫了上去。

  三天時間太短了,師兄是不可能贏的,她確信這一點。

  五百兩銀子要是這么好賺,震旦帝國還會有窮人嗎?

  “我還要加上一條?!?p>  許若彤正要收筆,黃濤忽然說道。

  “加什么?你莫不是想反悔?”蘇瑾輕笑道。

  “師母若是輸了,要給我斟茶認錯,我要讓你知道,莫要小看了天下須眉?!秉S濤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

  “好,若彤,寫上?!碧K瑾眉毛一挑,應了下來。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沒有退縮的空間。

  賭約一式兩份,黃濤和蘇瑾摁了手印,兩人各執(zhí)一份。

  “今天上午已經(jīng)過半,賭約從明天開始如何?”蘇瑾不想在時間上占黃濤的便宜,以防黃濤到時候耍賴。

  “師母,大丈夫豈可虛度光陰,就從今天開始?!秉S濤一揮手,否決了蘇瑾的建議。

  “好,你今天的表現(xiàn),倒是讓師母我刮目相看。”蘇瑾頭一次對黃濤有些贊賞,如果黃濤不是這么窮,她還真有意招黃濤做上門女婿。

  “鐵匠鋪歇業(yè)三天,你和我好好看看我們的好徒弟怎么完成賭約?!碧K瑾對許大錘說道。

  “……好吧……”

  許大錘心底不贊成這份賭約,訂立賭約的時候,他好幾次欲言又止,但他有些懼內(nèi),不太敢違逆蘇瑾。

  如今賭約已成,他就更沒辦法反對了。

  蘇瑾收好賭約,和許若彤進了后堂。

  許大錘和黃濤進了前面的鐵匠鋪。

  ……

  “黃濤,你走吧,拿著這些銀子,離開神都,去別處謀生吧?!?p>  許大錘從鐵砧下面摸索了一會,摸出來十兩銀子,這是他這么多年攢的私房錢。

  他人雖木訥,不善言語,但天性忠厚,不想黃濤一生蹉跎在許家做長工。

  “師父,三天時間未到,離開神都為時尚早?!秉S濤將銀子推了回去。

  他這句師父叫的心甘情愿,就憑許大錘剛才這句話,他從心底認了這個師父。

  “哎,你這孩子,不要說氣話?!?p>  “師父,不瞞你說,我真有辦法三天內(nèi)賺到500兩銀子?!?p>  說完,黃濤不再和許大錘繼續(xù)糾纏,他找了一張木桌,清理掉上面的雜物,鋪好紙張。

  剛才訂立賭約用的紙筆黃濤拿進了鐵匠鋪。

  只見黃濤在紙上勾勾畫畫,不一會,就手繪了一張圖紙。

  今天來鐵匠鋪的路上,黃濤早就想好了賺錢的辦法。

  所以他才敢和蘇瑾訂立這個賭約。

  他畫的是諸葛連弩的平面圖。

  世界上什么行業(yè)最賺錢?

  除了印鈔公司,就是軍火商。

  之所以選擇諸葛連弩這種冷兵器,而不選擇槍械,主要是槍械有點復雜,三天時間肯定造不出來。

  許大錘看著圖紙上平面圖,震驚的眼睛都直了。

  這比黃濤說三天能賺夠500兩銀子的時候還讓他震驚。

  他開鐵匠鋪六年了,畫圖也只會畫些簡單的農(nóng)具和軍械。

  而黃濤畫的這張圖紙,一看就是件復雜的軍械。

  弩,是軍弩,沒錯。

  他俯下身,眼睛湊近圖紙,仔細看了起來。

  弦月形狀的線條是弩身,直線的線條是弩弦,彎鉤的是扳機,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匣子是什么?

  許大錘的全部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圖紙上。

  繪制圖紙,是帝國最高超的鐵匠才掌握的技能,許大錘還未窺得門徑。

  那是他畢生努力的方向。

  而黃濤這個徒弟是什么時候掌握這項技能的?

  研究了許久,許大錘還是沒看出那長方形匣子的作用。

  “這個匣子是什么?”許大錘的聲音謙恭的像一個初入私塾的童子。

  “這是箭匣,內(nèi)藏弩箭,扣動扳機,可以連發(fā)?!秉S濤解釋。

  “可以連發(fā)的軍弩?”許大錘迷惑的眼睛陡然明亮,仿佛突然開悟,醍醐灌頂一般。

  在神都做鐵匠之前,許大錘曾是長城軍的鐵匠,可以連發(fā)的軍弩,他能明白這件武器的意義。

  帝國的軍隊如果裝備了這種連弩,戰(zhàn)斗力將得到成倍的提升。

  這是一件戰(zhàn)場上的收割機。

  許大錘看著圖紙,身體竟有些微微顫抖,不能自持。

  “它有名字嗎?”許大錘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實在太激動了。

  “黃濤……不,諸葛連弩?!秉S濤放棄了冠名權(quán),他害怕武侯掀開棺材板穿越過來找他算賬。

  “諸葛連弩,好名字?!?p>  “師父,你能打造出這件連弩嗎?”黃濤有些心虛的問。

  黃濤前生是武器工程師,設(shè)計水平一流,但鉗工水平最多只有三流,如今這里也沒有機床輔助,靠自己三天時間手搓出一件諸葛連弩,還真有些困難。

  “能,當然能。”許大錘臉上現(xiàn)出興奮的光澤,“帝國第一件諸葛連弩在我的手上完成,那是我畢生的榮耀?!?p>  “好,那我們開動吧?!?p>  這個世界的鐵匠,妥妥的都是十級鉗工,黃濤對許大錘三天時間手搓諸葛連弩有信心。

  一天時間下來,黃濤見識到了許大錘高超的技藝,諸葛連弩完成了大半,最多再有半天時間就能完工。

  傍晚,許大錘遲遲不愿收工,他想挑燈夜戰(zhàn),將諸葛連弩連夜趕制出來。

  黃濤打了一天輔助——拉風箱,此時已是腰酸背痛,他想早點下班。

  “師父,你再不回去,師母就要起疑心了。”

  “沒事,你不說,我不說,她不知道我?guī)湍阍熘T葛連弩的事情?!?p>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回去,師母就要來查房了,到時候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對,你說的對,我這就走。”

  “師父,諸葛連弩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師母,不然我就輸定了?!?p>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p>  許大錘被黃濤連哄帶騙,回到了后堂。

  “今天你和黃濤在前面叮叮咣咣,在干什么?”蘇瑾問許大錘。

  “嗯……沒干什么,黃濤想打造一件軍械去賣錢?!痹S大錘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

  “什么軍械能賣500兩銀子,他現(xiàn)在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吧?!?p>  “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弩箭?!痹S大錘繼續(xù)半真半假的遮掩。

  他能想象的到三天后妻子給黃濤斟茶的情景,有些心虛,覺得對不起她,但為了諸葛連弩,只能委屈她一回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黃濤跟以前不一樣了,今天他還真讓我刮目相看,雖然愛說大話,但多了些男子漢的氣魄,等再過兩三年,你把打鐵的手藝傳給他,招他做上門女婿也未嘗不可?!碧K瑾忽然感慨道。

  “你的賭約不是想讓他做長工嗎?”

  “我那只是一時氣話,我只是嘴利,心又不黑,怎能蹉跎他一輩子?!碧K瑾橫了許大錘一眼。

  “萬一你要是輸了,你會給他斟茶認錯嗎?”許大錘試探的問。

  “哼哼,斟茶?萬一?休想?!?p>  “說起來,你們的賭約根本不成立,黃濤早已立過婚約,他父親當年為救清河郡王而死,清河郡王答應將女兒許配給黃濤,這是立過文書的,黃濤母親死的時候,將黃濤的婚書交給了我保管?!痹S大錘說道。

  “清河郡王,哼哼,他想過履行婚約嗎?這些年怎么沒見他幫襯過黃濤這個未來駙馬,更何況清河郡王去年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就更不會有人提了?!?p>  “我聽說他那個女兒,不僅生的俊俏,是帝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更深得女帝喜愛,已經(jīng)襲爵成了清河郡主,反倒她那幾個兄弟半點爵位也沒撈著,你說清河郡主會看上黃濤這個窮小子嗎?”

  “我看她遲早會來找黃濤退婚,撕了婚約。”

  蘇瑾一聊起八卦,頓時有點停不下來。

  “嗯,你說的有道理,清河郡主與黃濤地位懸殊,又有女帝做靠山,必然不可能看上黃濤。”許大錘連連點頭。

  “話又說回來,剛才我聽你說話的意思,黃濤好像肯定能贏我似的?”蘇瑾的直覺很敏銳。

  “怎么可能,我說的是萬一?!痹S大錘連忙否認。

  “絕無可能,萬一也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能成為靈能者,這更不可能,偌大的震旦帝國,又有多少個靈能者。”

  “當年我在長城軍做鐵匠的時候,還是見過不少靈能者的,行了,別瞎想了,早點睡吧?!?p>  不一會,鼾聲傳來。

  許大錘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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