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班布爾善!老子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你!
索尼的書房之內(nèi),陳謙吉拂袖離開之后,索尼的身子緩緩直了起來,抬手拭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連連搖頭。
“主子?!币恢笔卦陂T口的管家趕忙走了進來,雙手攙扶住了索尼。
“好一個陳謙吉!”索尼此刻身子瑟瑟發(fā)抖,低聲喃喃說道。
“主子,這個陳謙吉太無理了,就連皇上在你跟前,都不敢如此的放肆,他居然.....”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索尼的一個眼神直接懟了回去。
“他今晚的開罵,老夫倒是心里沒有了絲毫的防備,終于可以放心了?!?p> 索尼一臉的釋然,在管家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坐了下去。管家則是一腦門的問號,躬身站在了一旁。
索府的大門外,陳謙吉一只腳踏出來就直接吩咐駕轎輦的車夫。
“去鰲拜的府上?!?p> “嗻!”車夫躬身上前,將陳謙吉攙扶進了轎輦。
“我這一罵,應(yīng)該能讓索尼這根老油條心安了。”陳謙吉靠著轎輦的窗沿,閉著眼睛,心中默默的說道。
“真是屬賤骨頭的,我去!不罵你們,你們還不能心安。罵了你們,估計這群孫子倒是能睡個好覺了?!标愔t吉低聲喃喃說道。
“對付鰲拜,這枚紫色玉璽怕是震懾不住,反而會成為累贅?!标愔t吉想到這里,睜眼將懷中的玉璽從新放回了香囊當(dāng)中,而后揣進了胸口的衣兜之內(nèi)。
“這孫子沒憋著好屁,正夢想著獨霸朝綱、當(dāng)攝政王呢,這玩意兒如果拿給他瞅的話,我估摸著他會盡快整死我的。畢竟,我的存在,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影響到他了。”陳謙吉低聲喃喃說道。
“不過向鰲拜這種人,要在阿諛奉承當(dāng)中,稍稍有些自己的主見。讓他知曉自己對他是一個有用的人,而且體現(xiàn)出對他沒有威脅才好?!?p> 陳謙吉心中打定了主意,緩緩伸手朝著自己的太陽穴,輕揉了幾下。
“跟這幫孫子周旋,太費腦子了?!标愔t吉皺眉喃喃。
索尼的府邸和鰲拜的府邸相距并不是太遠,轎輦這次之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趕到了。
鰲拜的府門之外,陳謙吉緩步走下了轎輦。守門的奴才看到陳謙吉后,一臉諂媚的笑著,躬身快步走了過來。
“小陳大人,鰲中堂已經(jīng)在書房等候您多時了。”門人躬身說道。
“呵呵...”陳謙吉冷冷的笑了笑。
“該死的,通州大營的事情,果然是圈套啊?!标愔t吉心中冷冷的笑了笑,在門人的帶領(lǐng)之下,緩步的朝著鰲拜的書房而去。
陳謙吉緩步來到了鰲拜的書房門口,門人要進去通報,但卻是被陳謙吉攔了下來。
“好了,你下去吧?!标愔t吉朝著門人擺了擺手,自己推門進入了書房當(dāng)中。
此刻的書房之內(nèi),鰲拜正與一位身著官府的中年男子對弈。
進得門來的陳謙吉并未打擾二人,而是徑直來到了圓桌跟前,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品茗起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p> 數(shù)分鐘后,正當(dāng)陳謙吉打哈欠之時,那名于鰲拜對弈的中年男子瞅到了陳謙吉的存在,直接厲聲說道。
陳謙吉側(cè)臉看向了中年男子,眉頭微皺。
“賢侄,你什么時候到的?”鰲拜側(cè)臉,在看到陳謙吉之后,臉上笑容凸顯,緩緩站起身來。
“班布爾善,這位是小陳大人,皇帝的侍讀?!宾棸葺p笑著給中年男子介紹。
“班布爾善?”陳謙吉低聲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子。
“小陳大人!?哼!小子,這里是鰲中堂的府上,你一個小小的侍讀在此,居然敢如此無理?來人吶?!卑嗖紶柹粕裆兀鴷客獯蠛耙宦?。
瞬間,書房內(nèi)突然涌入了三位身著淺黃色服侍的侍衛(wèi)。
“班大人!”鰲拜此刻的臉上已然有不悅之色,輕喝一聲。
“鰲中堂,你貴為當(dāng)朝四大輔政大臣之一,其尊嚴(yán)是不容侵犯的。他一個小小的侍讀而已,居然敢如此無理?真是豈有此理!待下官為您解憂!”班布爾善說著,就要朝著面前的侍衛(wèi)下令,要將陳謙吉捉拿。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謙吉卻是冷冷的笑了笑。
“班布爾善,你也知道這里是鰲府?。俊?p> “哼!那你知不知道,這里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來人吶!”陳謙吉冷哼一聲,朝著門外大喝一聲。
隨即,沖進來十?dāng)?shù)位身著戰(zhàn)甲的戰(zhàn)士,直接上來,便將三名大內(nèi)侍衛(wèi)圍在了中央。
“想你幫布爾善也四十多歲了,真的活到狗肚子里了,鰲中堂是我叔父,而鰲府,就是小爺?shù)诙€家。”
“特娘的,在我家,還要綁我,還有沒有天理了。來人吶,給我拿下!”
陳謙吉輕輕揮手,圍上去的十?dāng)?shù)位戰(zhàn)甲侍衛(wèi),直接將三名大內(nèi)侍衛(wèi)拿下。
班布爾善瞬間蒙了!傻傻的看著陳謙吉。
“好了,都下去吧?!宾棸莩鴿M屋子的侍衛(wèi)擺了擺手。
“嗻!”侍衛(wèi)們見狀,躬身退了出去。
陳謙吉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鰲拜的身前。
“叔父,通州大營的事情......”
陳謙吉的話還沒有說完,鰲拜就抬手制止了他,朝著一旁的班布爾善擺了擺手。
“你回去吧?!?p> “鰲中堂?。课?..”
“滾!”
鰲拜沒有給班布爾善好臉色,直接開罵。
“嗻!”
班布爾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謙吉,之后朝著陳謙吉躬身作揖,快步的退出了書房。
“來,這邊談?!宾棸菰诎嗖紶柹乒硗顺鲋螅愔t溫和的笑了笑,拉著他來到了書案跟前坐了下來。
坐下之后的陳謙吉,眉頭緊鎖,朝著鰲拜抱拳說道,“叔父,有關(guān)焦王莊前朝余黨的事情,侄兒認為,此刻出手,并不是最佳時機,如果能放長線的話,估計能釣到更大的魚?!?p> “咱們朝廷除造反勢力,其目的就是為了殺雞儆猴,給那些有造反心思的用心之人看。所以,侄兒認為,這樣的人,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至于那些嘍嘍,也就是打醬油的角色,不需介懷的。”
鰲拜聽言,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
鰲拜側(cè)臉看著陳謙吉,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前言不搭后語的回應(yīng)道。
陳謙吉知曉他的意思,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迷糊的模樣,疑惑的看向了鰲拜。
“叔父,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