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信2
蘇曼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信。
拆開后,里面也沒有長篇大論,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小嬌,我愛你
“蘇小姐,你說,這算什么?我們小嬌還那么??!”樓世明忍不住想咆哮,卻又怕被小嬌聽到,只狠狠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這壞小子,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一定饒不了他!”
蘇曼沒搭話,只是反復(fù)撥弄著那張紙,好一會兒,問:“你確定是壞小子嗎?”
“什么意思?不是壞小子,那還是什么?”樓老板瞪大眼,“蘇老板,可不能亂說!”
“要真的是個壞小子的話,你還找我來做什么?”蘇曼把那張信紙拍到樓老板的懷里,“不是說還有別的茶客也收到信了嗎?他們有沒有說他們收到的信的內(nèi)容?”
“說了,也差不多都是這些內(nèi)容?!睒抢习宓溃骸半m然這些內(nèi)容看起來沒那么的可怕,可是這無緣無故收到這么多的東西也是害怕的?!?p> 他這張嘴,一開口,就有無數(shù)的話跑出來,“你知道吧,我有一個茶客,那可是十樓,得刷卡進(jìn)電梯,也收著這東西了!”
“爬樓梯也不可能,那朋友說,那封信比他都早到家!給他嚇壞了!他給我打完電話,再也不敢來了!”
“那信要是比他先到家的話,他為什么給你打電話?”蘇曼合理的提出疑問,“也沒哪里說就是和你有關(guān)系,也沒說這信就是從你這離開的吧?!?p> 一提到這個,樓老板就萎了,“因為真的和我這茶樓有關(guān)系?!?p> 樓老板這重點,像是擠牙膏一樣,不擠就只會出空氣,擠了才出內(nèi)容,“你看到這信紙了吧?雖然上面一點花紋都沒有,但這是我茶館特有的紙,是我茶館用了二十多年的紙,從我的父親那輩,就用這紙了,是特殊定制的,你摸一摸,都是有暗紋的。”
蘇曼沒摸,只抬頭看著樓世明不說話。
樓世明只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是小嬌?。∫膊豢赡芎托捎嘘P(guān)!小嬌那么乖,才不會做這種惡作??!”
“而且小嬌的字很好!才不是那螃蟹爬過的樣子!”
蘇曼不置可否,“那你帶我去看看這信紙一般都是放在哪里的?!?p> 兩人又下樓,在一樓的收銀臺的位置,但不是隨意就能拿到的,那信紙是放在了一個不透明的箱子里面的。
“我茶樓會有詩會謎語定時舉辦,會分發(fā)信紙給茶客看他們是不是要提點什么字?!睒抢习褰o她解釋,這也算是他們茶樓的特殊經(jīng)營手段。
一些文人墨客還是挺喜歡這個環(huán)節(jié)的,但是如今,因為這信的問題,大家都不敢來了。
“雖然看起來大家不太好接觸到這紙,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可能的,畢竟我也不能每時每刻都守在這里看著這些紙,也不是什么珍貴的玩意?!?p> 樓老板生怕蘇曼轉(zhuǎn)轉(zhuǎn)去去又轉(zhuǎn)到他的小嬌頭上,忙不迭的解釋。
“那看起來,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啊?!碧K曼機器人一樣說了一句糊弄敷衍的話,樓老板看著她不說話,半晌憋出一句,“反正不是小嬌!”
而在這個時候,小嬌剛好也從樓上下來了,手里拿著一本練習(xí)冊,“爸爸,我想和你一起寫作業(yè)。”
“你和這位姐姐說小嬌了?”小嬌委屈的扁嘴,“小嬌沒做壞事。”
“知道,知道,爸爸知道的,小嬌最乖了?!睒抢习寮?xì)聲哄了小嬌一句,又和蘇曼干瞪眼兩秒鐘,最后假正經(jīng)咳嗽一聲,“蘇小姐,不然你先自己看著?我去輔導(dǎo)小嬌功課。”
“嗯?!碧K曼十分善解人意,“去吧?!?p> 等到徹底看不到樓老板和小嬌的背影,她才在這一樓轉(zhuǎn)了起來。
先前她就看到復(fù)活卡的影子了,如今先趕緊收割一波。
等到手里終于拿到了五張復(fù)活卡之后,她才在一個茶客的桌前坐下了。
那茶客坐在一個角落里,顯然沒想到這么多的空座,蘇曼就非得坐他這桌,表情驚訝又詫異。
那一襲金貴的西裝都掩飾不住他的坐立不安了。
“這小茶樓環(huán)境還不錯?!痹谀悄腥苏f話之前,蘇曼先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了,還點評了一下環(huán)境。
她這自來熟的樣子,讓那男人嘴里的話一下咽回了肚子里面,尷尬的應(yīng)了一聲,“是啊,這地方的確是不錯,以往的時候也挺難訂座的,如今...”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顯然是覺得很可惜的。
“先生貴姓?我叫蘇曼,你可以叫我小蘇?!?p> “我姓劉,單字一個追。
蘇小姐你和老板和熟嗎?剛才我看你和老板一起進(jìn)來的?!?p> 劉追禮尚往來也尷尬問了一句,他的年歲不少了,瞧著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顯然沒有那個年紀(jì)該有的穩(wěn)重。
“嗯,算熟吧,你一會兒結(jié)賬的時候提我的名字,說不定老板還能給你打折。”蘇曼一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一邊說了一個不好笑的冷笑話。
“呵呵,蘇小姐真會說笑?!彼@一句倒是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劉追的笑點,劉追笑過后,倒是明顯的放松了不少。
而蘇曼就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開始了她的套話。
“劉先生是這里的??蛦??”
“是,我經(jīng)常來,從..十年前吧?!彼坏皖^,笑了一下,“我挺喜歡這里的?!?p> “十年前就來這里了,難怪,大家都因為那怪事不敢來了,劉先生還這么大膽的過來喝茶,是情懷嗎?”
蘇曼的臉被杯子擋了個大半,也看不出她問這話時候的表情。
“情懷?也說不上吧,就是習(xí)慣了,總是想來這里看上一眼?!?p> 劉追說完后,也捧著茶杯喝了起來,不過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猛地灌了一大口。
蘇曼沒有就這個問題再說什么,只又問,“劉先生要是十多年都來這里...那你應(yīng)該是在小嬌很小的時候就來了,你也算是見證了她的成長了是不是?”
“是,是?!眲⒆窇?yīng)了兩聲,隨后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問了一句,“小嬌是?”
“樓老板的女兒,樓小嬌?!?p> 咔嚓!
劉追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兩秒,回過神,他慌亂的收拾,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瞧我。”
“你說的沒錯,我是看著小嬌長大的,小嬌也長成大姑娘了,不過我都不知道她叫小嬌呢,原來她叫小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