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信13
“小嬌剛才來我房間找我了?!碧K曼開門見山道。
樓世明點頭,示意她直說就好。
“小嬌說你不給她買發(fā)夾,一個兩百塊的發(fā)夾?!碧K曼也沒客氣委婉,“樓老板,沒錢了嗎?”
“...”樓世明皺眉,“她和你這么說的?可她從來沒跟我要過發(fā)夾!”
他極力壓低聲音,不想讓樓小嬌聽到他的聲音,“雖然我現(xiàn)在生意不好,但是也不至于兩百塊拿不出來,小嬌給你說是哪個牌子的?我明天去給她買?!?p> 蘇曼給他說了品牌,看了他兩秒,又問他,“小嬌平時和你撒謊嗎?”
樓世明猛搖頭,“這怎么可能?小嬌是最乖的孩子,她不可能和我說謊的!”
他一口氣說了樓小嬌無數(shù)個優(yōu)點。
蘇曼打斷他,示意她都知道了。
準備回去的時候,余光不經(jīng)意的瞥到了他屋里的桌面上散著一本書,她隨口問了一句,“你看書呢?!?p> 樓世明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哦了一聲,“不是書,是我爸爸還有我爺爺曾經(jīng)寫過的一些筆記?!?p> 他客氣了一句,“你要看嗎?就是有些干枯的文字,挺催眠的?!?p>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挺喜歡看書的。”蘇曼并不會錯過任何能夠發(fā)現(xiàn)線索的東西。
樓世明,“...”
他一邊轉(zhuǎn)身去拿書,一邊小聲嘀咕,“客氣兩句還當真了?!?p> 蘇曼拿了書要回去的時候,樓世明沒忍住又叫住她:“蘇小姐,不是我催你,但是,那個信的事情...你看,我們今天好像什么也沒做?!?p> 蘇曼的態(tài)度更像是來玩了,好像也沒從蘇曼的嘴里聽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就聽她一會兒懷疑這個,一會兒懷疑那個,甚至連他的小嬌都牽扯進來了。
“反正不會多讓你花錢,擔心什么?”蘇曼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理解,然后晃晃手里的筆記,“我去休息了,明天見。”
蘇曼回房間之后,就拿著那筆記看了起來,本來是沒報什么希望的,但是還真的讓她看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她把那頁特別標注了,如果筆記上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樓小嬌可能不是樓老板的孩子,而樓老板根本不知道!
第二天的時候,蘇曼起床下樓,茶樓都已經(jīng)開業(yè)了,樓世明和樓小嬌都不在,聽員工說,樓世明送樓小嬌去上學去了。
“他送小嬌上學?”蘇曼下樓的步子頓了一下,重復問了一遍。
那服務(wù)員點頭,“是啊,今天工作日,小嬌該上學了?!?p> “小嬌從什么時候開始上學的?”
“從我五六年前來的時候,小嬌就上學了...好多年了吧?!蹦欠?wù)員記的不是很清。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看著蘇曼奇怪盯著自己的眼神,服務(wù)員心里毛毛的。
“沒事,忙吧。”蘇曼搖頭,繼續(xù)往樓下走去,不過走了兩步,她又停住,“等一下,你昨天還有收到信件嗎?”
說到這個,那服務(wù)員就害怕,他點點頭,“又收到好多,根本不敢看,都扔了?!?p> “扔哪里了?”
“我沒敢扔在家附近,就扔在來這的路上的垃圾桶里了?!?p> 等蘇曼找到那垃圾桶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已經(jīng)有人在翻垃圾桶了。
那人上了年紀,還跛腳,身上穿的也邋里邋遢的,但是不像是個流浪漢。
因為他在里面沒有翻別的,手里拿的就是蘇曼想找的那些信。
他每找到一封信,臉上的喜色就會擴大,像是找到了什么寶藏一樣。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要打開看那些信的意思,全部放在一起一折,就往衣服內(nèi)里的口袋里塞。
“先生,我可以看看你的信嗎?”
蘇曼走過去攔住了那男人。
那男人一聽她這話,警惕起來,不動聲色的按住了口袋,裝傻道:“信?什么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是你剛才撿到的信。”蘇曼耐心的重復。
“滾滾,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可沒撿信!”那男人一把推上了蘇曼的肩膀,把她推個趔趄。
他罵罵咧咧的走開,只是下一秒,就感覺腿上一重,低頭一看,是一團黑煙團上了他的腿,他罵的更大聲了,“什么鬼東西?煩死了,誰又燒什么了?這么大的煙!”
那煙自然是蘇曼的天明狗。
蘇曼背著手,一副乖乖的樣子,“這位先生,趁我還好說話的時候,我勸你把信給我看看?!?p> “我說了,沒有...哎哎,這什么東西,你怎么咬我腿?。“。∥业耐龋?!”那男人慘叫兩聲抱著腿倒在了地上,那團小小的黑煙竟然把他的腿‘咬’穿了!
他害怕了,眼神惶恐的看向蘇曼,“是你?我錯了,我把信給你看,給你看就是了!”
他哀嚎,“我唯一的一條好腿!”
他哆嗦著往外掏信封,“都給你,你想看,都給你看!”
蘇曼接過,一邊拆信封,一邊問,“你為什么要撿這些信?”
“我就是看著這些信沒拆封,偷看別人的秘密,那多有趣!”男人又害怕又疼,嗷嗷喊叫,趁著蘇曼看信的功夫,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瘸著腿頭也不回的大喊著跑開了。
天明狗歪著小腦袋看了蘇曼一眼,蘇曼瞥向男人逃跑的背影,搖頭,“不用追?!?p> 如果那男人和信有關(guān)系的話,還會再出現(xiàn)在她的附近的。
如果他不出現(xiàn),那就證明,他可能真的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變態(tài)。
天明狗主要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可不能讓天明狗消失在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
那些信的內(nèi)容,蘇曼一個個的都看過了,沒有什么新的內(nèi)容,就是反復的好想見你之類的。
但是有一條是她之前從沒有見過的。
——長成大人的你,很開心嗎?
這句話,她昨天才剛聽過類似的。
是巧合嗎?
收起信,蘇曼回去了茶樓。
而就在離著她挺遠地方的一個拐角,那瘸腿男人鬼祟的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她消失不見了,才順著墻面滑坐到了地上,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皮包,他打開了包,里面全都些未拆封的信件,他一抹腦門上的汗,露出一個笑,“也還好我聰明,沒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