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粟沒講話,她知道季琛沒有危言聳聽,她回來前,有專人查看了她的電腦,也看了那些論文,幸虧上面沒有她的名字。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不相信季琛是為了幫她,哼,不過是為了名利罷了。
“想明白了嗎?!現(xiàn)在就辭?!奔捐〉氖稚爝^來拿慕一粟的包,慕一粟趕緊按住。
她真的很討厭他這種行為,什么都是他說了算,一點也不尊重別人。
慕一粟看著季琛不動彈,便緩緩抬起手,剛一抬起來,他的手又往她包里摸,慕一粟又趕緊按住。
季琛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手摸著方向盤,一手摸著慕一粟的包,嘴巴里還哼著小曲。
慕一粟不想和季琛耗下去,便道:“你先送我去公司,孩子還在公司?!?p> “思念想我沒?”
“不想!”慕一粟白他一眼,想到他偷偷給孩子吃薯條喝可樂……
“我告訴你慕一粟,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講我壞話,你對我有意見,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孩子沒關(guān)系,把地址發(fā)給我?!?p> “誰有空講你壞話?!蹦揭凰谏焓值桨锬檬謾C,卻忘記季琛的手還在里面,兩只手碰在一起,季琛握住她的。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盯著慕一粟,“嫁給我,我不會虧待你,更不會虧待兩個孩子?!?p> 慕一粟恨恨的扭過臉去,如果不是他逼婚,她也不會回國,也不會遇到顧辭深,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你好好考慮?!?p> “我不會考慮!”慕一粟看向窗外,真沒想到他會追回國內(nèi)。
DM樓下,季琛看看四周,搖頭道,“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是創(chuàng)業(yè)公司,李煥之那個東西有啥本事,做我們這行是要天賦的?!?p> 慕一粟沒理季琛,像他這種人都是天之驕子,家里有錢,腦子聰明,所以,就覺得能俾睨天下一樣,任意點評別人,否認別人的努力。
“我走了?!?p> “我跟你上去?!?p> “不用了,你在這等我吧,我一會下來?!蹦揭凰陔y得好語氣,季琛果然停下腳步,“有事給我打電話?!?p> “嗯。”慕一粟上了樓就瘋狂的想怎么辦,季琛這個人她太了解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要不然她怎么一刻不停的回國呢。
可是,現(xiàn)在他來了,該怎么辦?向他屈服,那她回來的意義在哪里,不屈服,季琛很可能會讓她在業(yè)內(nèi)混不下去。
可是,顧辭深給的錢快花完了,走的時候給她姐姐留了一百萬,剩下的錢在國外四年年,養(yǎng)兩個孩子,學費,生活費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
慕一粟想到半山一墅的房子,她還可以賣房子,她沒有山窮水盡,她不能讓季琛拿捏死了。
慕一粟撥通季琛的電話,“喂,季老師,我這邊可能比較久,你先回去吧?!?p> “我上來。”季琛掛斷電話。
慕一粟趕緊堵在電梯門口,一看季琛冒頭,便將他推回電梯,“我不要辭職?!?p> “你糊弄我?”季琛一把拉住慕一粟將她抵在墻上,“我告訴你慕一粟,我讓你辭你就必須辭,你想清楚?!?p> “我想清楚了,我喜歡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我不要和你一起工作?!?p> 季琛按住她,貼近她的面頰,“要不要豈是你說了算!”
炙熱的呼吸縈繞在慕一粟耳側(cè),她皺緊眉頭,掙扎避開,可是身子卻被季琛緊緊按住,“慕一粟?!?p> 季琛貼上來,慕一粟用力掙扎,忽的,電梯門開了,可是,季琛還是保持那個姿勢,甚至更過分。
“季少,這么饑渴嗎?”
低沉清冷的聲音鉆入耳朵,慕一粟猛地推開季琛,印入眼底的是顧辭深陰沉的臉,她扭頭看著墻,避開顧辭深的視線。
“你怎么在這?”季琛若無其事的將慕一粟拉到懷里,手不老實的輕撫她的唇角。
慕一粟緊咬住唇,側(cè)臉避開他的手。顧辭深的視線落在慕一粟的臉上,道:“巧了不是,請季少吃飯吧。”
“好啊?!奔捐∪魺o其事的擁著慕一粟。電梯門打開,慕一粟猛地推開他,一下沖出去。
“慕一粟!”
慕一粟不管不顧的往上跑,直到跑不動才癱坐在樓梯上。
她知道季琛不會罷休,趕緊請假帶孩子回家,可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慕一粟一走,顧辭深也沒心情和季琛吃飯了,就剛剛的架勢看,季琛對慕一粟確實圖謀不軌。
季琛可不是普通人,季家也是錦城數(shù)得上的豪門,尤其是季琛,他還是全球知名的科學家,要錢有錢要名有名……這下有點難辦了。
果然,沒一會,穆博然的電話來了,說季琛威脅他開掉慕一粟,現(xiàn)在正在他的辦公室,怎么請都請不走。
顧辭深立馬趕過去,他知道,就季琛在學術(shù)界的地位,還有家族背景,穆博然不敢得罪。
顧辭深一進門,季琛那雙桃花眼便上下瞄著他,“顧總,我們最近巧的有點頻繁?!?p> 顧辭深不動聲色的看一眼穆博然,穆博然趕緊出去,還順帶著關(guān)上了門。
顧辭深緩緩坐下,道:“為何要開掉慕一粟?”
“不為何,我的女人我做主?!?p> “你的女人?據(jù)我所知,她是你的學生?!?p> “馬上就不是了?!奔捐∑鹕恚唤?jīng)心的道:“顧辭深,咱們是老朋友了,如果這家公司是你的,你就給我行個方便,我會記你的好。”
“不好意思,這個方便我行不了?!?p> “為什么?至于為了一個員工得罪我嗎?!”季琛盯著顧辭深,忽的,他眼里閃著寒光,靠近顧辭深,緊盯著他的臉,“難道,你就是?”
“是?!?p> “原來是你!”季琛臉上現(xiàn)出怒意,“怪不得,我總覺得念念眼熟,原來她長得像你。”
顧辭深迎著他的目光,沉聲道:“是,思念是我的孩子。”
“你有一次讓我搜集論文,難道是給慕一粟的?你還說是定情信物。”
顧辭深微愣,“我說過這樣的話?”
“你當然說過,我說人家送車子送房子,你送幾張紙?!?p> “你說知識無價,這幾張紙對她而言是最好的禮物!”
顧辭深心頭微震,不相信他曾說過這樣的話。
季琛又道:“沒想到啊,原來我早就帶過她,我一直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她從來都不說,竟然是你!你既然喜歡她,為何和她離婚?你知道她一個人在國外帶著孩子有多難嗎?!思念他們是在實驗室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