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授銜【求追讀】
“行了,讓你們年輕人跟我這樣的老家伙聊天也不自在,該干嘛干嘛去?!苯芯α寺?,擺擺手,“去吧?!?p> 蘇銘深深看了面前這個老將軍一眼,這個結(jié)果,出乎他的意料。
“是,首長。”立正敬了個禮,蘇銘出門,把門帶好。
“怎么樣?”一旁等待的花月容上前小心道,“沒為難你吧?”
“沒有,跟我預(yù)想的不一樣,不過挺好?!?p> “那就行?!被ㄔ氯菟闪丝跉?,“走吧,他們還在那邊等著?!?p> 說完,拉著蘇銘穿過會議室,來到一片臨時會堂。
說是臨時,其實布置的并不差,該有的都有。
蘇銘進(jìn)入的瞬間,整個大堂開始?xì)g呼。
臺上文藝部的主持人見到蘇銘兩人進(jìn)來,立刻抬起麥克風(fēng)說道,“讓我們歡迎蘇銘少尉。”
“嘩啦啦~”鼓掌聲接連不斷。
“人到齊了,相信大家一定餓壞了,話不多說,慶功宴,正式開始?!?p> 蘇銘跟花月容,還有一眾1-10號洞的職業(yè)者被安排在了最前方的席位。
酒是臺子,管夠,菜更是好菜,基本各系名菜都上了一些。
大家也不拘束,都是上過戰(zhàn)場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zhàn)友。
一頓飯下來,互相敬酒,交換聯(lián)系方式,各自都收獲頗多。
一直到酒席進(jìn)入尾聲,才有人上來把盤子撤走。
眾人喝的都有點多,一時間哭的,笑的,整個大廳都亂哄哄的。
蘇銘也喝多了,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顫悠悠的扶著花月容,走出了大會堂。
再次出來,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
李冠男站在不遠(yuǎn)處等著兩人。
蘇銘抬頭就看見了她,李冠男站在一片林蔭之下,仿佛黑暗跟她融為一體,借著皎潔的月光,也看不清她哪張臉。
李冠男哭過,兩只眼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很多,還有黑眼圈,顯然是沒休息好。
嘆了口氣,蘇銘沒說什么,上前一把拽起她的手,將兩枚魔血石放在她手里,“我沒什么好送你的,我知道你也不需要。
我們戰(zhàn)友一場,方大哥的死也讓我明白,弱小就是原罪。
在這個時代,我們這些職業(yè)者,不可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去享受和平。
這份是你的,另一份是方大哥的,我都交給你。
說實話,這些我之前就有,我給了花月容,如果,如果當(dāng)時給你還有方大哥一人一塊……”
李冠男打斷道,“別說了,不怪你,戰(zhàn)爭哪有不死人的,你的東西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這東西我不能要。
更何況,你自己都險死還生,還有花月容,如果不是你出手,她也……”
說到這里,李冠男頓了頓,“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這種東西太珍貴了,你好好留著,等你變強以后,再幫方興報仇?!?p> 蘇銘是真怕李冠男被仇恨沖昏了理智,去為方興報仇,至于魔血石,是很珍貴,但是跟這些日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情相比,那就不值一提。
何況,元寶商城已經(jīng)出了,沒了隨時可以再買。
蘇銘收回了魔血石,沒再堅持,“好,我跟月容的聯(lián)系方式你都有,遇到什么困難隨時可以說,記住,我們是戰(zhàn)友。”
李冠男重重點頭,“嗯,我會的?!?p> 說完,跟蘇銘二人告別,李冠男頭也不回的開著一輛吉普車就走了。
看著遠(yuǎn)去的李冠男,花月容嘆了口氣,“女人啊……唉?!?p> 蘇銘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月容,“你猜,如果昨天我沒救下你,我是什么心情?”
花月容聽到蘇銘的話,頓時笑了,輕聲問道,“你會怎么樣?”
蘇銘想了想,不確定道,“或許我會暴走,然后想盡辦法把瑪法大陸直接炸了?
呃……應(yīng)該會弄一些東西進(jìn)去,在瑪法大陸種蘑菇?”
“還真是謝謝你,我估計到時候要被人罵的從棺材里爬出來?哈哈哈……”說到最后,花月容自己都笑了。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授銜儀式。”
花月容沒喝酒,開車載著蘇銘回到宿舍。
喝的醉醺醺的蘇銘被花月容攙扶著躺在床上,幾乎倒頭就睡了。
花月容站在床邊,看著蘇銘那張過分年輕的臉,伸出手,想摸,卻又閃電般的收了回去。
她了解蘇銘,甚至比蘇銘自己還了解。
他的過去花月容一清二楚。
就這么一個年幼失去雙親的少年,經(jīng)歷了種種苦難,終于開始變得好一點的時候,又被卷進(jìn)瑪法大陸。
說起來,花月容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之所以當(dāng)時讓蘇銘去花店兼職,也是因為花月容發(fā)現(xiàn)這個帥氣的男孩跟其它人不一樣,他是真的打算在她手里賺錢,對她簡直沒有任何想法。
就這么一個純粹而又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卻在一步步的承擔(dān)著他本不該承擔(dān)的一切。
“軍部。”花月容喃喃道。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是軍部特別培養(yǎng)的職業(yè)者,只是沒有選擇過早的進(jìn)入瑪法大陸。
直到陰差陽錯之下,為了解決蘇銘的問題,她才得以進(jìn)入瑪法大陸。
當(dāng)時她是很開心的,畢竟她的戰(zhàn)友都在瑪法大陸殺敵變強的時候,她還要繼續(xù)在外界煎熬。
對于花月容來說,男人,不過是一種阻止她變強的累贅,直到她遇到了蘇銘。
遇到這個在絕境時刻,也能談笑風(fēng)生面對生死的蘇銘。
“感謝你,蘇銘,謝謝你讓我遇到你?!睆澫卵齑捷p啟,宛如蜻蜓點水。
……
次日。
蘇銘被通知去見姜尚君。
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場景卻不同,這次是在西山總軍區(qū)的博物館。
姜尚君就站在那里,恍惚間,蘇銘仿佛看到了一頭猛獸,正在仰天咆哮,又仿佛看到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背靠無數(shù)英魂,站在紅旗之下。
“來了?!?p> “嗯?!?p> “走,陪我看看?!?p> “好。”
蘇銘跟著姜尚君,走進(jìn)這間充滿傳奇色彩的博物館。
“這里,看到了嗎?”姜尚君指著一張照片,“當(dāng)年蠻夷入侵,我夏族有志之士匯聚各路大軍抗擊敵寇,這個是我?!?p> 姜尚君指著照片中間,戴著軍帽的少年,笑的很燦爛,“當(dāng)年,我們可沒你們現(xiàn)在這么舒服,三天吃一頓餓八頓。
看到這個人了嗎?這是我的老班長,為了弄點吃的,被蠻夷抓住,整整被折磨了一個星期,也沒說半個字。”
“這人啊,就是不能開口,你張嘴了,不管說什么,都代表你愿意說?!?p> 嘆了口氣,搖搖頭,姜尚君繼續(xù)往前走。
而蘇銘,也徹底了解了一遍當(dāng)年姜尚君抗擊蠻夷的歷史。
“看到這張沒有?”姜尚君指著一幅畫。
畫中巨浪滔天,遮天蔽日,無數(shù)穿著軍裝的軍人扛著沙袋,組成人墻來阻擋洪水。
“這一年,我的兵,在這里,丟三萬六千八百七十二個。
有的比你還小,才16歲,就為了老百姓的一只羊,永遠(yuǎn)的留在了那里?!?p> 姜尚君猛然轉(zhuǎn)身看向蘇銘,“你說,值得嗎?”
蘇銘不知道,但他覺得,真不值。
“不值得。”
“不值得嗎?”姜尚君點點頭,“可是后來,這只羊還給了那家百姓,救了他們一家七口人,你說,值得嗎?”
蘇銘不說話了。
姜尚君又帶著他走了很久,就像一個無處傾訴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事。
“蘇銘啊,我不要求你有什么舍己為人的精神,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什么是家國大義,什么是夏族。
我們這些家伙老了,一些事情,終究是要交給年輕人來做的?!?p> “所謂,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你走到了這一步,我希望你能在未來,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一幫夏族,幫一幫我們的國家?!?p> “少尉蘇銘?!苯芯蠛鹨宦暋?p> “到?!?p> “蘇銘同志,西山戰(zhàn)役力挽狂瀾,立下大功,現(xiàn),軍部擬升你為上尉軍銜,望你再接再厲,不忘初心?!?p> “是?!?p> 空曠的博物館中,老將軍親自為蘇銘換下軍銜。
“我宣誓?!?p> “我宣誓”
“加入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