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
“可以了。”
顧晚開口阻止是看見他興致沖沖的倒了第二杯水正往自己嘴邊遞來時。
被制止了的徐憬逾,眼巴巴的看著她,“多喝點水對身體好?!?p> 顧晚無語看向他,“那也不能一直喝吧,也不怕水中毒了?!?p> 聞言,徐憬逾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微微垂著腦袋,顧晚看不見她的神情,只能看著他微卷的發(fā)梢不聽話的在他腦袋上翹著。
習慣使然,顧晚抬手就壓在了那根微翹的發(fā)梢上。
“你自己多喝點吧,你自己都快成干尸了。”
等徐憬逾抬頭看向她時,顧晚的話語里的最后一個音剛好落完。
也不看他莫名動容的神情,顧晚收回視線也收回了手,雙眼淺淺閉著,“喝完水,就回去休息吧,杵在我這里萬一暈倒了還要我來照顧你?!?p> “我沒事?!?p> “黑眼圈都快掉在地上了,還沒事呢?”
顧晚怎么會看不出他是在強撐,光是看他眼睛里的紅血絲都知道他肯定又是好久沒睡了。
顧晚是真怕他猝死在自己床邊。
然而見他緊繃的臉像是不肯妥協(xié),顧晚又放軟了語氣跟他商量道:“我這還四肢健全,也不用怎么照顧,再不然可以請個護工來也行。”
聞言,徐憬逾沒說話,只是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便起身離開了。
見狀,顧晚半瞇著的目光跟著他的背影心里暗道:“這是,生氣了?”
疑惑沒在顧晚心里寄存太久,剛醒來身體還虛的很。
隨著徐憬逾離開,病房里就剩下她一個,安靜的壞境讓顧晚又看是昏昏欲睡。
漸漸的腦海里出現一個漆黑望不到盡頭的漩渦,慢慢的就要把她拉進去。
然而就在顧晚要進入沉睡的那一刻,門突然又被打開了。
雖然只是細微的聲響,但還是把顧晚驚的瞬間睜開了雙眼。
“嚇到你了?”
徐憬逾一手握著門把,一腳才踏進病房就看見顧晚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驚慌。
見狀,徐憬逾快步來到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p> 被他扶著重新躺下,又看他替自己掖好被子顧晚這才問道:“你不是回去了嗎?”
“沒有,我去找人拿了點東西?!?p> 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毙煦接馀牧伺念櫷淼氖郑凵袷疽馑珊?。
而顧晚則是看著停留在自己手背上的爪子,默默的挪開了。
對于她的舉動,徐憬逾盡收眼底,受傷的情緒一閃而過。
只是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若無其事的去開了門。
“進來吧,動作輕點?!?p> “欸。”搬運的工人應了聲,這才小心翼翼的搬著一個折疊床走了進來。
估計是徐憬逾提前交代過,所以進去之后工人也不問放哪,腳步明確的就來到顧晚躺著的病床旁邊,輕手輕腳的就把那折疊床支棱起來。
距離不近不遠的,顧晚有需要伸手就能夠到。
搬運的工人不多,也就兩個,但是要搬的東西就更少了。
除了那張早早落地的折疊床就是一個簡易版的衣柜和一張辦公桌倚。
不過眨眼間那倆人連搬帶安裝的就布置好了一切。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倆人,顧晚才回過神來,“你這又是搞什么?”
見她發(fā)愣,徐憬逾坐會她的身邊,“這么明顯還看不出來嗎?!?p> 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顧晚沒想到他會這么做,“我只覺得你應該沒這么無聊?!?p> 咂咂舌道:“我見過同居的,但沒見過同居同到病房里來的?!?p> 徐憬逾笑道:“那我們也算是頭一份了。”
隨后又問道:“我問過醫(yī)生了,你今天不用做什么檢查了,要睡會嗎?”
他此刻微微低著頭,顧晚正好能看見他眼底的烏青,脫口便問道:“那你睡嗎?”
聞言,徐憬逾眼底肉眼可見的透出一抹歡愉,“我要洗漱一下,都臭了。”
說著身子還微微往后倒了倒,像是怕熏著她。
“那你去吧,我等你洗完再睡。”這話是顧晚下意識說的,原本也沒想什么,直到看到他含笑的雙眼,顧晚才驚覺自己好像說了什么要命的話。
瞬間臉頰通紅,假咳了一聲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釋道:“那什么...我是說,你洗漱的時候有聲音,會吵到我?!?p> 然而聽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徐憬逾沒拆穿,嘴角的笑意卻也怎么都抑制不住。“我知道。”
又想著她醒來后到現在都還沒進食,便問道:“那你要先吃點東西嗎,我點了銀耳羹。”
他這一說,顧晚才看見那剛安裝好的辦公桌上赫然放著一個紙袋。
他是什么時候點的?剛才怎么沒注意到。
大抵是顧晚眼里的疑惑太過明顯,沒等她問,徐憬逾就自己開口解釋了一句,“剛剛出去的時候買的,”
“吃點?現在還熱乎著呢。”
聽完顧晚摸了摸雖然不覺得餓但卻空蕩蕩的肚子“嗯,吃點。”
聞言,徐憬逾一邊將紙袋拆開,一邊詢問著,“在床上吃還是坐在那兒吃?”
躺了一天了,顧晚說什么也要下床活動活動,“坐著吃吧。”
見她說著就抬手掀開了被子,徐憬逾快步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下床。
對此顧晚覺得大可不必,于是抬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
徐憬逾原以為是她不喜自己碰她,收起眼底的傷身,腳步才跟著往后退了一步。
睡曾想,她居然是目光瑩瑩的看了他一眼后,就在原地跳了好幾下。
把徐憬逾嚇得不輕,她動作很快甚至沒等他反應過制止她時,顧晚就已經停了下來。
除了給慘白的唇增添了點血色和紊亂的呼吸之外,她看起來并無大礙。
顧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了沒,我一點事都沒有?!?p> 然,徐憬逾嘴上說著信服的話,扶著她的動作可不謂輕柔,“我知道了,快坐下吧。”
安置她坐下后,防止她還有下一次,徐憬逾搬出醫(yī)囑道:“醫(yī)生說了,讓你近期不要有劇烈運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