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虧本的買賣不做
“賠錢貨?這,這怎么就成了賠錢貨了,哎呀,如今賠錢不要緊,只要能嫁出去就好了呢?”
“就是的,這庶女嘛,身份就是跟嫡女沒得比,嘖嘖!”
“哎呀,陸將軍真的是撿了便宜了,不光白白得來一個女人不說,這還連家里舉辦宴席的錢都有人掏,哎呀,我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命呢......”
朱隆氣急敗壞的瞪大了眼睛:“陸川,你?”
柳氏急忙拉扯了他一下:“別嚷嚷,10000兩就是10000兩!總比我們出去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強(qiáng)!”
陸青山吩咐身邊的隨從拿過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給了陸川,生氣的說道:“這就是15萬兩銀票,你這個敗家的玩意?”
陸川嬉皮笑臉,小聲說道:“爹,可是我們這不是也不算虧本么?”
隨后,陸川拍打自己的衣衫,規(guī)矩的來到了夜銘釗的面前,微微彎腰:“殿下,這就是那15萬兩銀票,您點(diǎn)一下!”
夜銘釗的一雙凝視了一眼陸川,眉頭看向了朱月沙。
朱月沙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手中的盒子,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開始一張一張的數(shù)了起來。
朱月沙數(shù)了數(shù),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剛好是15張?!?p> 說完,她搖搖手里的銀票,笑著說道:“陸大將軍,既然今日因?yàn)檫@件事,我爹已經(jīng)無償給了你們這么多銀子了,那么,就當(dāng)是給你隨禮了,告辭!”
朱月沙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陸川氣得緊咬下唇:“朱月沙,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p> 將軍府傳來一陣恭敬的喊叫聲:“恭送殿下!”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站著一個身穿青色衣衫,手里握著一把長劍的男子,他看見迎面走過來的夜銘釗,急忙雙手抱拳,禮貌的說道:“少主,娘娘要我們趕緊回府!”
“果然是名聲不好,如此沒有禮貌,也難怪陸川要休!”
夜銘釗的貼身侍衛(wèi)柳青的雙眸一簇:“少主,這女人得罪了您?”
“無妨!只是本宮方才幫了一個不識好歹之人!”
吁——
馬車在朱月沙的面前停了下來,夜銘釗一躍跳下了馬車,一把將朱月沙扯上了馬車!”
一只修長的手臂直接抵在了馬車上,朱月沙的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說道:“怎么了,你這要攔路搶劫不成?”
“本宮攔路搶劫?你這等沒心沒肺的女人,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剛才要不是本宮搭救,你別說要回這15萬兩銀子了,恐怕性命都堪憂!”
朱月沙一副冷冰冰的眼神:“然后呢,然后你是想要我分給你銀子?”
“本宮幫你討回公道,一個謝字都沒有!”
“臣女可是沒有請您幫忙???”
“你?”
“是你眼瞎,讓開!”
朱月沙一把推開了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夜銘釗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四皇子,什么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的呵斥,他忍受不了,一雙鉗子似的雙手上前就要扭住了朱月沙。
“難怪會被休,無理至極!一個謝字比生孩子還難?”
“怎么?殿下莫非生過孩子?”
“你?”男人如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朱月沙趕緊吩咐車夫:“快走!”
直到慢慢的看不到男人的蹤跡了,朱月沙終于長出一口氣:“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朱隆氣急敗壞的回到家,一進(jìn)門就開始訓(xùn)斥朱夫人:“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什么時候竟然勾搭上了四皇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拿著一個什么字據(jù)要銀子,自己丟人現(xiàn)眼就算了,還要將四皇子搬來?”
朱夫人一個勁的叩頭認(rèn)錯:“老爺,您息怒,月沙的脾氣有些古怪,這孩子想必也是生氣退婚的事情,完了,我給好好說說?!?p> 柳氏身穿一襲淡藍(lán)色的長裙,緩步走了過來,指著朱夫人就說道:“哎呀,我的好姐姐啊,你看看,這月花本來就是頂替月沙出嫁的,如今不但一文錢的彩禮都沒有要到,還給陸府白白給了1萬兩銀子,你說說,老爺出去還怎么見人,我們相府的這些人還怎么出去見人?”
朱隆始終向著姨娘說話,姨娘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指著朱夫人就說道:“你聽聽,姨娘都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偏偏你不能,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會娶你這么個蠢材過門?”
“怎么,趁著我不在,你們就合伙欺負(fù)我娘,真的以為我朱月沙就這么的好欺負(fù)?”一串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柳氏的一雙瞳孔瞪得大大的,指著何紫晴說道:“你聽聽,老爺,這哪里還像是一個女兒跟爹說的話,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的,虧你還是個嫡女?”
“對,我幸虧是嫡女,不然的話,這家里還要有幾個賠錢貨呢,我爹這家業(yè),一個賠錢貨就夠我爹喝一壺的了,如何還敢再有一個賠錢貨,姨娘,您覺得是也不是?”
柳氏的一雙瞳孔瞪得大大的,指著朱月沙說道:“你聽聽,老爺,這哪里還像是一個女兒跟爹說的話,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的,虧你還是個嫡女?”
是個人誰還聽不出這柳氏的話是幾個意思呢,分明就是在一邊火上澆油的,恨不得讓老爺一下子將這個嫡女給趕出家。
朱夫人一聽,急忙上前,揉著一雙眼睛說道:“老爺呢,您千萬別生氣了,月沙的身體剛剛好一點(diǎn),這孩子就是個直性子,你就別生氣了。”
朱隆的雙眉冷冷的一挑,指著朱夫人罵道:“你看看,這都是被你給慣的,什么直性子,今日說的這話,是一個直性子說出來的話,如此的不經(jīng)過大腦,我看多半是隨了你!”
“爹還真會開玩笑!我自然是隨我娘了,遺憾呢,也不知道我怎么會是你的女兒呢?莫非你是我后爹?”
“夠了!別以為有四皇子給你撐腰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警告你,在相府,我是你爹!”
朱隆憋著一肚子的氣,一雙眼睛瞪得鼓鼓的,恨不得將朱月沙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