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正院的時候就看見連翹頭發(fā)亂糟糟的跪在院子中間,李氏跟鈕祜祿氏竟然也在這里。
“奴才給福晉請安,不知道連翹犯了什么事情惹怒了福晉,奴才把她帶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
“你還好意思問,好歹也是皇家的奴才竟然像個市井潑婦一般,都說有其奴必有其主,可見武格格你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p> 李氏跟吃了火藥一樣突突突的像她開炮,直接就給她扣了一頂大帽子。
“可不是嘛,要我說這種沒有規(guī)矩的奴才就該送回內(nèi)務(wù)府去,真是有損阿哥府的形象,”鈕祜祿氏也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武心悅覺得自己跟她們兩個人肯定是磁場不合,天生犯沖,不然她們也不會老是跟自己杠上。
“還請福晉明示,奴才到現(xiàn)在還不明就里呢?!?p> 武心悅知道現(xiàn)在不是跟她們打嘴仗的時候,眼前最主要的就是把連翹帶回去。
“你自己問她吧,”福晉的口氣也有點不耐煩了。
武心悅只好看向連翹,詢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去膳房的路上剛好聽見有人在那說一些難聽的話,本來奴才也沒當一回事,一不小心聽到格格的名字氣的一下就失去了理智上前找她們理論,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
“福晉也聽見了,錯并不在連翹,怎么就她一人在這受罰呢?”
“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奴才不敢,只是想請福晉公平處事,不要偏幫任何一方,”武心悅的腰桿挺得直直的,臉上不見一絲懼怕。
“我看你心里不服氣的很,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奴才只是替自己的丫鬟討一個公道而已,何錯之有?”
在場的人發(fā)現(xiàn)武心悅也太天真了吧,竟然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講公道。
福晉本來想著連翹已經(jīng)受到懲罰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等武心悅到了直接把人領(lǐng)回去就是了,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出。
“不服氣你就給我憋著,這里是阿哥府,不是公堂斷案的地方,我看你身上劣氣重的很,罰你回去抄寫十遍心經(jīng),一個月之內(nèi)交到正院。”
武心悅一口氣哽在喉嚨吞不上來也咽不下去難受得很,原來不管處于什么時代只要有地位就能顛倒是非黑白了,心里升起一股無力感,同時也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第一次跟權(quán)利的中心離得那么近。
她雖然不是君子可是也知道識時務(wù),自己在府里的處境本來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要是得罪了眼前這尊大佛可能會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這次的事自己記下了,不就是吃啞巴虧嗎?她打碎了嚼吧嚼吧一樣可以咽下去。
就在她準備接受這不公平的處罰時眼角的余光看見李氏兩個人一臉的喜意,手不由自主的扶了一下頭鬢。
武心悅:????????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只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個人一下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他們怕不是學川劇的吧,不然臉怎么變的那么快。
“這是怎么回事?”四阿哥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過是武格格身邊的丫鬟不懂規(guī)矩跟府里的奴才拌了幾句嘴,奴才讓武妹妹帶回去好好管教,就不勞主子爺操心了?!?p> 四阿哥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武心悅。
福晉三個人看見了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主子爺是真的厭惡了武氏。
“行了,帶著你的丫鬟回去吧,”福晉的手揮了揮。
“奴才告退,”武心悅行了一個禮就準備走了,轉(zhuǎn)身的時候余光還掃到了歷史上鼎鼎大名的雍正爺一眼。
一雙單眼皮眼睛雖然不是很大卻凌厲的讓人不敢直視,嘴唇削薄,一看就不是個多情的人,鼻子挺得像半永久似的,皮膚倒是挺白的,五官雖然說不上很帥,倒是那渾身天潢貴潰的氣質(zhì)卻給他加分了不少,放到現(xiàn)代也能吸引一批小迷妹了。
“你就是德額娘送來的武氏?”四阿哥像想到了什么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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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都怪奴才太沖動了牽連到了你,”回到院子里連翹一臉的悔意。
“行了,你也是為了維護我,只是再有下次可別那么傻了,瞧你都受傷了,”武心悅看著她手臂上劃著一道道明顯的傷痕都忍不住替她疼。
“我去拿藥,”銀杏看見了心里也忍不住一抽,她們也太過分了。
等給連翹處理好傷口后武心悅才想起自己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早飯呢,只得再打發(fā)銀杏去一趟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一聲,真是王小二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現(xiàn)在自己連基本的一日三餐都得不到保障了。
“主子爺,奴才已經(jīng)把真相給弄清楚了,說武格格壞話的那幾個人都是一些粗使丫頭,除了李格格跟鈕祜祿格格院子里的正院也參與了。”
“沒有規(guī)矩的奴才就把他們攆出去,”四阿哥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蘇培盛也搞不懂自己的主子是個什么意思,要說喜歡武格格都這么久了也不見他去人家的屋子里,要說不喜歡他看著也不像啊。
四阿哥想起來武氏臨走時的那副表情,明明心里很委屈卻倔強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眶里積攢的淚水把她的眼珠子浸的濕潤潤的更加惹人憐了。
如果她不是德額娘送來的該有多好。
四阿哥承認自己心里對永和宮還是有心結(jié)的,畢竟生母視自己為仇人,還時不時的想利用他,不管是誰心里都會產(chǎn)生芥蒂的。
武心悅這里終于吃到了遲來的早飯,一碗很平常的白粥她都吃的熱淚盈眶,仿佛自己吃的是山珍海味一樣。
等吃飽了她才有空隙時間琢磨臨走時四阿哥叫住自己是什么意思?
總不能是對自己有什么想法吧,武心悅厚臉皮的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隨即又讓自己打住不要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否則會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