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根部少年還是死了。
千尋殺的。
之前他說了很多關(guān)于生與死的個人看法。
結(jié)果,聽的人沒多少感觸,說的人卻是感觸頗深。
死過一次的人談?wù)撍劳?,無異于是自己揭自己的傷疤。
說得越多,就越發(fā)意識到死亡的可怕。
而為了能更把穩(wěn)的活著。
千尋一咬牙就把人家的頭給擰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見花明川來了。
千尋讓影分身回去喊來的。
具體情況,也已經(jīng)由影分身在路上向老人說明過。
“爺爺,”千尋躬身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的尸體?!?p> 忍界中有很多能從尸體中獲取情報的忍術(shù),所以殺人之后最好能把尸體處理掉,但千尋沒有什么經(jīng)驗。
對于千尋殺人這件事,老人沒說什么,而是看著尸體,面沉如水的道:“用火遁,干凈利落?!?p> 老人說著,抽刀斬斷了藤蔓,把尸體扔到了空地上,接著使用了豪火球之術(shù)。
不一會,尸體被化為灰燼。
確實干凈利落。
“以后出門帶刀?!?p> 老人將風(fēng)從云交給千尋。
“是?!?p> 千尋躬身接過。
“你先回去。”老人撿起了掉落一旁的根部面具,說完轉(zhuǎn)身自顧離去。
千尋愣了愣,忙問:“您要去哪?”
“火影樓?!崩先四樕幊粒院喴赓W。
“這,那我陪你去。”
千尋快步跟上。
卻聽老人道:“你回去等著,等綱手殿下派人過來接你。”
“啊?接我干什么?”
“昨天我去拜訪了綱手殿下請她收你為弟子?!?p> “昨天?”千尋恍然道:“所以昨天您回來這么晚……那,綱手大人同意了?”
“綱手殿下只同意拜托大蛇丸收你為徒,今早傳來消息已經(jīng)同意了?!?p> “可她為什么會同……誒?”
千尋猛的反應(yīng)過來,驚道:“大蛇丸?”
老人轉(zhuǎn)過頭,語重深長:“他也是木葉的三忍之一,實力方面,綱手殿下也自愧不如,而且他曾經(jīng)的弟子也是千手一族,還是綱手殿下的弟弟?!?p> “可大蛇丸他……”
千尋突然想起,在這個時間段上,大蛇丸應(yīng)該還沒有黑化,而且就算黑化了,他也沒道理知道,所以想說的話只能咽了回去。
“對強者,你應(yīng)該用尊稱?!?p> “呃,是!,”千尋難受的道:“可,我有家傳刀術(shù),還有二代大人留下的卷軸,其實沒必要拜大蛇丸大人為師……吧,爺爺?”
看到老人眼睛瞇起,千尋不得不換了種語氣。
“昨天中午,家里進了賊,”老人看了看手中染血的面具,神情突然變得落寞:“爺爺老了,耳聾眼花,直到來者觸動了樹上的禁制才發(fā)現(xiàn),可我這把老骨頭,卻連追個人也都追不到了……”
千尋心下一顫,老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一個脾氣暴躁且實力強大的形象。
“千尋,你的未來,爺爺從不擔心,爺爺相信,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成長,你將來一定能成為名動忍界的強者,但是爺爺老了,無法再庇護你安全的成長……”
老人說著,嘆了口氣,看著千尋嚴肅的給這件事下了定論:“去吧,既然他同意收你為弟子,那你就放心的跟著他,無論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人,將來會變成什么樣,你只需要相信,強者有強者的器量,而且?guī)熗饺绺缸樱灰辛藥熗角榉?,他總會護著你。”
千尋張了張嘴,但看著老人臉上的落寞,最終也只能點頭。
老人的話他不敢茍同,對于大蛇丸這個人,千尋不吝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但老人是為了他好,這點千尋明白,而且他也不想老人這么大年紀了還為自己操心。
便也只能同意這件事。
拜大蛇丸為師!
……
見花家。
千尋獨自坐在豬圈的圍墻上,仰頭看著天上緩緩變換著形態(tài)的白云發(fā)呆。
身后,豬圈里的花豬正在啃著千尋從路上順手摘回來的,屬于別人家的南瓜。
格嘰格嘰,咔嚓咔嚓,嚼得甚是香甜。
本來是打算摘回來自己煮了吃的,結(jié)果這頭豬一直在那哼唧哼唧的,千尋煩不住,就把南瓜扔給它了。
千尋的眼神渙散。
他在想事情。
穿越六年來,占著小孩子的身份,他從來沒有細細思考過什么。
因為他覺得還早。
覺得重活一世,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再重新好好體驗一次童年。
哪怕是裝,他也想裝出童年應(yīng)有的樣子。
所以總和小孩子混在一起。
幼稚就幼稚點,也沒人知道他是穿越者,只要自己不尷尬,就不會有人尷尬。
在戰(zhàn)爭到來之前,他只想這么混下去。
忍界黑暗的一面,他不想過早介入。
因為他知道,那些事情一旦介入,就再也不可能在抽身出來。
他不想提前結(jié)束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不是誰都能重活一次,而也只有重生者才知道童年的可貴。
千尋很珍惜當下。
然而,從今天起,這一切都將被打破。
此時不經(jīng)有些悵然若失。
“打擾一下,”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孩,“請問有人在嗎?”
她的目光朝正房和廂房搜尋。
而豬圈在大門這邊,依著圍墻而建。
所以千尋坐著的位置,是她的視線盲區(qū)。
“請問有人在嗎?”
黑衣黑長直的女孩,聲音很細也很甜。
千尋認識她。
女孩名叫靜音,是木葉三忍之一綱手的弟子。
也是忍者學(xué)校的學(xué)生,不過除了考試期間,一般很少去學(xué)校。
“請問,有人在嗎?”
靜音的聲音變得不耐煩起來。
千尋看著她的裝束,覺得自己該換發(fā)型了,或者衣服也該換個顏色,不然木葉黑衣黑長直的人實在太多了。
以前是想混日子,所以不想太起眼,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拜了大蛇丸為師,想來很多人都會開始關(guān)注他。
以前受關(guān)注,那是在學(xué)校,被小朋友關(guān)注。
以后……害!
想著想著千尋的眼睛慢慢的也變成了卡卡西同款的死魚眼。
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萎了下來。
“請問……”
“別問了,在這?!?p> “??!”
靜音被突然從身后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轉(zhuǎn)身就見一個黑衣黑長直的男孩,雙手耷拉著,沒精打采的躬身坐在豬圈外的圍墻上。
‘嗯,這么久不見,長得還是那么可愛,但為什么會是這幅鬼樣子?’
‘還有,他之前就在那里了吧,為什么喊了幾次都不答應(yīng)?’
‘還真是個沒禮貌的小鬼?!?p> 靜音心里如是想著,表面卻禮貌的道:“請問,你就是見花千尋嗎?”
“呃,”千尋愣了愣,“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啊,失禮了,”靜音歉意的問:“我們見過嗎?”
“好吧,”千尋從圍墻上跳了下來,說道:“那現(xiàn)在見過了,走吧?!?p> 靜音嗯了一聲,抿了抿嘴,微笑著走到了前面。
千尋亦步亦趨的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