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會怎么樣?
房間的大小甚至比臥室還要大上許多,挑高足有四米,映入眼簾的是正對房門的巨大歐式花紋窗帷,遮蓋住一整面落地窗。
正中央的組合辦公桌由檀木手工打造,深棕色為整個房間增添莊嚴感。
三張屏幕在桌上整齊陳列,江若夏可以想到他在辦公時是怎樣繁冗的模樣。
兩人來到一架書架前,徐知珩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方形絲絨盒子。
緩緩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枚手工純銀的龍頭戒指。
精致的手工將龍頭刻畫得栩栩如生,眼睛由兩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點綴。
只掃一眼,便看得出它的珍貴。
徐知珩攤開她的手掌,把戒指輕輕放在她的手心。
“在y國這些時日,這個戒指不可以離身?!本季加猩竦哪抗饩o鎖她,語氣鄭重。
“這是什么?”
戒指一看就是男人的尺碼,她根本沒辦法帶上。
“記住了嗎?”徐知珩沉聲到。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江若夏滿頭霧水。
她怔愣著點頭,“這個有什么特別的用處嗎?”
能讓徐知珩鄭重其事的東西絕對是極其重要的,只是她不解,為何一定要寸步不離。
“除了工作,最好不要出門,這里不比京市,總有我來不及護你的時候。”徐知珩的眼眸深邃如潭。
他馬上就要開始摧毀Y組織的計劃了,接下來的幾天,他不會陪在江若夏身邊,那些蠢蠢欲動的仇家很有可能鉆空子找來她的頭上。
一旦發(fā)生危險,他斷聯(lián)的期間根本沒有機會及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
而這枚戒指,可以為她抵擋百分之九十的危險。
江若夏眉頭微蹙,她再傻也聽得出男人的口風。
這次來y國,她是為了工作,而徐知珩,則是為了某個危險的行動。
不對男人的私事過問太多,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
那些危險的事件,她可不想把自己卷入其中。
“y國這邊很亂嗎?”
她不是不知道y國的治安差,只是想不到像他表現(xiàn)的這樣的夸張。
徐知珩微微頜首,沒有情緒的面容上唯一炙熱的是那雙眼眸。
這次行動,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江若夏,可他又別無他法,派程營貼身保護是他最大的誠意。
“y國的靡亂,你根本不敢想象,所以沒有工作的時候就好好待在這里?!钡统恋纳ひ魩е判浴?p> 他接著道:“這幾天,我會讓程營來照顧你,有問題你可以隨時聯(lián)系他?!?p> 江若夏面色淡淡,“就是剛才和你說話的男人?”
“對,這不是圈禁,我是在保護你,明白嗎?”徐知珩濃眉緊鎖,諱莫如深。
聞言,江若夏莞爾。
“我是有過教訓的人,自然都明白,沒有工作的時候我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家里?!?p> 聽起來似是陰陽怪氣。
徐知珩面色凝重。
她還在怪自己將她關在別墅,難道她不明白自己根本只是打著圈禁的名義而已嗎?
陡然,中午江若夏通話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都21世紀了,彼此利用一下?lián)Q取一下價值,不就這檔子事兒嘛...”
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胸膛里的怒火徐徐燃燒。
他咬緊壓根,惡狠狠問道:“江若夏,如果我真有危險你會怎么樣?”
那雙犀利的眼眸變得赤紅。
她會難過嗎?
還是會轉身投入下一個男人的懷抱?
就像她和徐諾離婚轉而接近他一般?
熊熊烈火灼燒得他心頭鈍痛。
江若夏望著他陰霾的黑臉,這個問題她啞口無言。
她也許會難過的吧...
她措辭尋找應付男人的話,好半晌,紅唇微啟。
不等她開口,徐知珩擦過她的肩膀大步離開,留下孑然的背影。
冷氣從她的身上狠狠刮過,刺骨的涼。
轉而,身影消失在房門口。
整幢別墅共有四層,二三層是中空的設計,寬敞的欄桿圍成環(huán)形,因此一樓的大廳才因為高聳的挑高才顯得無比空曠。
江若夏住在二樓房間,第二天清早被巨大的噪音吵醒。
程營在一樓的廚房里叮叮當當和滿桌的食材打架。
她在大床上翻來覆去捂緊雙耳,也難掩燥人。
江若夏暗罵一聲,一個猛子扎下床,幾步推開門。
她站在樓梯上看見廚房隱隱約約透出一個人影在忙碌。
決不可能是徐知珩,他的動作不會這樣狂躁。
江若夏帶著慍怒深呼吸,她來到廚房,只見一個滿身被腱子肉包裹的猛男穿著緊身t恤在和一塊冰凍的雞肉“肉搏”。
整個料理臺,瓶瓶罐罐撒的撒倒的倒,他仍然視若無睹,眼中只有那只雞,崩的滿地是水。
江若夏滿臉寫著“無語”兩個字,這就是昨晚和徐知珩說話的程營。
莽夫就是莽夫...
“拜托,這個雞是先解凍的?!彼П劭吭陂T框,睡眼惺忪,語氣輕佻。
程營一個以武力服人的直男怎么能受得了這種輕蔑的語氣。
聞聲,他快速抬頭,怒視眼前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女人。
少爺說了,要好好保護這個女人,他只得強壓心中的不滿。
他垂下頭,繼續(xù)拿著菜刀蹂躪手里的雞。
“你這樣,就算砍到明天,我敢保證這只雞連根毫毛都不會掉?!苯粝亩⒅浑p僵硬的手。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這么砍雞的,他還是頭一個。
程營的臉憋得通紅,大手用力一砍。
磅!
凍得邦邦硬的雞滾落在地,而他手里的拿把菜刀居然裂開一道紋路。
江若夏挑眉瞠目。
接著,她對上一雙怒氣騰騰的眼。
“江小姐,廚房這種地方還是不勞煩您親自進來了吧。”程營怒道。
若不是少爺吩咐他為江若夏準備一日三餐,他堂堂徐氏集團太子爺?shù)牡昧Ω蓪涞饺绱司车?,要和一只雞“做斗爭”?
她還站著說話不腰疼?
江若夏自然聽出了這個男人滿腹的不悅。
明明是他打擾她的清夢在先,還開不起一點兒玩笑。
“好心提醒你罷了,刀就那么幾把,照你這么下去,雞還沒處理,趁手的工具都沒了。”
她嗤笑一聲,故作看戲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