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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仙道:大乾里的小仵作

第八十七章:被釘在城墻上的刺史

長生仙道:大乾里的小仵作 良鵲先生 2132 2023-01-07 22:33:52

  次日清晨,大霧。

  渝州城的城門口,休息了一整晚的沈寒武睡眼惺忪地走到城墻上,像往常一樣與守夜的兄弟們交班。

  “昨晚咋樣?”他拍了拍守夜兄弟的肩膀,換了他的位置。

  “還能怎么樣,除了幾個喝酒鬧事的醉漢和幾個走丟的小孩子,什么事都沒有?!?p>  沈寒武點了點頭,目送他下了城墻。

  “看來今天也沒什么事情啊。”

  他一邊站在城墻上,腦海里的思緒卻是在想中午要吃什么。

  毛血旺,尖椒兔,還是城南新開的那家牛蛙?

  就在他目光渙散的時候,不遠處的城墻突然外圍擠滿了前來趕早市的農(nóng)人。

  “這是在干什么?城門口也不在那邊啊?!?p>  匆忙趕來的衛(wèi)兵隊員解答了他的疑惑。

  “隊,隊長不好了,城門的墻上多了一具尸體……”

  沈寒武心里一震,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情況?”

  “就,就是一具尸體……被人用鉚釘釘在城墻上?!毙l(wèi)兵支支吾吾地說到。

  “你不妨把話說清楚,”沈寒武皺眉,“為什么支支吾吾的?”

  衛(wèi)兵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說到:“那城墻上的尸體,好像,好像是祁大人的?!?p>  兩人都沉默了,沈寒武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馬上去通知宋裕大人!”

  “是?!?p>  沈寒武飛快地走下城墻,帶著其他衛(wèi)兵來到人群聚集的位置。

  “都讓一讓,都讓一讓。”

  他吩咐手下將擁擠的人群給驅(qū)散開來。

  不少好事的人躲在遠處議論著,內(nèi)容也大同小異。

  “這可真是……”沈寒武看著眼前的尸體,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此時的城墻上,祁蒿上被人扣上了厚重的枷鎖,仿佛一個重罪的犯人。

  他的四肢被釘上了粗大的鉚釘,那鉚釘穿過了他的骨頭,將他死死地釘在城墻上。

  更可怕的是,祁蒿雙眼瞪得很大,是名副其實的死不瞑目。

  而在祁蒿尸體的上方,有人用不知何種動物的血在城墻上寫下了鮮紅的大字。

  “貪賑災(zāi)錢,受斷魂刑?!?p>  ……

  此時的提刑司里。

  “我燈會前一定回來?!痹S峰振振有詞地說到。

  宋裕臉部抽搐:“我的計劃很缺人?!?p>  “我跟夏懷煒交易過了,這段時間他繼續(xù)留在渝州保護你,代價是我要與他練劍?!痹S峰說到。

  “但是但是,”宋裕拍了拍桌子,“會有好幾個案子需要你驗尸的?!?p>  許峰看了宋裕一眼,說:“你還需要真正的驗尸報告嗎?那些人是牽扯什么事死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宋裕還想辯解,只聽見提刑司門口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哎,外面有事,你的請假就先放一邊吧?!?p>  說完,宋裕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

  許峰:“……”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跟著宋裕來到了大門口。

  “宋大人不好了,祁大人……”衛(wèi)兵語無倫次,不知道怎么表達。

  宋裕輕輕一笑,問:“你慢慢說,祁刺史怎么了,地點在哪里?”

  “地點,城門口。祁刺史死了!”衛(wèi)兵勉強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彼卧|c了點頭,“一會我就過去?!?p>  說完,宋裕重新回到了提刑司。

  “你現(xiàn)在不去?”許峰問他。

  宋裕笑了笑:“現(xiàn)在去什么,如今祁刺史遇害,靖王才是這渝州的話事人,不等他得到消息通知我,我去什么。”

  “所以,最后這尸體還是只能我來驗嗎?”許峰打了個哈欠。

  “你信不信最后是靖王來求你驗尸,”宋裕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整個提刑司里到處都是世家安插進來的棋子,唯獨你有這個修行者的身份并且不屬于任何一家?!?p>  “但周信光應(yīng)該很清楚我是跟著你一派的?!?p>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親信他才更放心,因為我也是局外人?!彼卧G昧饲米雷樱坝信斯坪?,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但你卻可以。”

  “沒意思,”許峰打了個哈欠,“你的意思是這祁蒿的死只有我能查對嗎?”

  “是的,潘公公一定會死查到底,將所有臟水都潑給靖王。而靖王表面上必須得置身事外,同時又要阻止潘公公查?!彼卧=忉尩?。

  “那你的布置是?”

  “當雙方建立起平衡后,很多案子都能打破這層平衡,畢竟靖王手下的人可一點都不干凈,”宋裕神色嚴肅,“而我要做的,就是通過不斷打破這種平衡,讓他們被迫拋棄一些棋子?!?p>  “你是打算讓兩邊都大出血啊,”許峰感嘆到,“太瘋狂了?!?p>  “渝州百姓這幾年被弄得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shù)。”宋裕淡淡地說到,“我只是找其中一些人,要他們的命做利息罷了?!?p>  “但你殺了這些人以后,也還會有新的人補充上來的?!痹S峰有些不贊成宋裕的做法,“只要世家們還在掌握這些位置,是誰都無所謂,終歸只是他們在下棋而已?!?p>  “那不是正好嗎?”宋裕眼神里閃過一道兇光,“祁蒿死了,如今人事的任命主要是由靖王負責,他等著換人的機會等了好久了,畢竟他暗中的人手都在等著這些位置。”

  “我明白了,”許峰點了點頭,“靖王不會放過這些任命的機會,而他所任命的人,多半都是他暗中收服的部下。而一旦這些暗中的部下被他放到明面上……”

  “我就能通過明面上這些人的身份背景以及行動的軌跡,分析出靖王叛軍的信息?!彼卧0c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叛軍駐扎的位置,數(shù)量……甚至是大概的實力?!?p>  許峰在腦海中仔細分析了宋裕的計劃,然后輕聲問:“你背后還有多少修行者為你所用?”

  宋裕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向他闡述了一個現(xiàn)象:“都說修行者不愿沾染塵世因果,但有一種他們還是想沾的,那便是大乾的氣運。與這等祥瑞之氣產(chǎn)生因果,對修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

  “我身上第一次出現(xiàn)氣運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在渝州,而是在黔洲。”

  宋裕笑了笑,臉色和善。

  “正是那段時間,我結(jié)識了不少的修行者,也助他們得到了許多因果。而這次,我身上的氣運,比上次強了百倍,有不少與我有良好合作關(guān)系的修行者,都愿意來撈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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