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突如其來的名氣
天水國境內(nèi),無人之地,大地緩緩顫動,滿天塵土楊起,林間驚鳥飛騰,走獸狂奔,紛紛逃離這個災(zāi)難之地。
震動越來越強,大地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撕裂一般出一道龐大的峽谷。
奔逃不及的山間野獸紛紛墜入峽谷之中,草木蟲羽,亦墜入其中。
有根部旺盛的巨木,倒下之時還懸在峽谷壁上,還在晃動,經(jīng)久不墜。
有河道被懶腰截斷,流入峽谷之中。
這天塌地陷一般的末世景象沒有持續(xù)太久,兩三個時辰后,滿天塵土落下,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朋遠的身影出現(xiàn)在峽谷邊緣。
每次移動空中樓閣都是個不小的麻煩,他會盡量挑選人煙稀少,靈氣充沛的地方。
空中樓閣需要大量靈氣來維持運轉(zhuǎn),吸干了一處地方的靈氣就要換下一出處地方,他也沒辦法。
這次挑選的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事先也跟天水果那位元嬰小輩打過招呼了,過來也沒引起什么騷動。
在林間稍作漫步,朋遠就回到了空中樓閣的那做木屋之中。
木屋里陰氣逼人,床上躺著一具枯骨。與之前不同的是木屋桌子上多了一副筆墨紙硯。
他來到天水國不是白來的,這個天水國都是以為修士的道場,那人以這一鍋百姓為道場,施了些手段,一謀求一些答案。他也是為了那個答案才在百般無奈之下來到了這里。
這些天觀察張九成的遭遇,他隱隱感覺自己能在張九成的身上找到那個答案,所以寫下了桌子上的東西。
床上的枯骨或許察覺到了朋遠異常的情緒,白骨生肉,由死而生,化作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下床拿起桌子上的紙張查看,片刻驚到:“師尊這是有收獲了?”
“是啊,螺獅殼里做道場,確實有些名堂。你看這座道場的眾生,百姓一生耕種,卻也只能耕種一生。修士為盜,死于戰(zhàn)。所以近日隱隱有感,咋們?nèi)寮业膶W(xué)問就像困境之人有內(nèi)而外燃起的心燈,這盞燈可以在黑夜給人帶來光明,也可以在月色暗淡之時為人指引方向。如果這座道場有我儒家學(xué)問見識,科舉取士,修為評將,君君臣臣,各安其位,便是給這蕓蕓眾生開了一條生路?!?p> “但反面也可以看出來一些問題,咋們?nèi)寮业倪@盞燈因為天生問題,只能點燃自我,家庭,家族,再往外延伸,就會變得駁雜不堪,每一盞燈光帶來了光明,照亮了周圍的人。同時也帶來了無數(shù)修長的暗影,咋們也無法解決這些問題……”
……
朋遠跟中年人娓娓道來,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中年人越聽越心驚,自己這位師尊的真實身份是一位儒家大能兵解之際分裂出來的一道殘魂,而且是只與武道相關(guān)的殘魂。如今卻能對著儒家學(xué)問指點一二,可見師尊的收獲豐厚。
如此下去,或許師尊能……
念及此處,中年人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他是真的看到了希望。
“師尊高見,弟子拜服。”中年人躬身道。
朋遠笑笑,不以為意:“我這話也就對你說說,拿到外面去說,許多人八成會說我瘋言瘋語了,還會咒我這殘魂早早消散?!?p> “以師尊的本事,說不定能還有機會?!敝心耆诵Φ?。
“有機會?鬼知道呢。你這些天別睡了,陪我一起看看我上次相中的兩個徒弟,你幫為師看那個值得傳我衣缽?!?p> 中年人笑到:“既然師尊開口了,那弟子也就不睡了,師尊到現(xiàn)在還要提收徒之事,看來是已經(jīng)有了人選,那弟子就看看再做猜測吧。”
兩道光陰長河里,某做擂臺上,李雅志的破法搶一槍刺穿了以為筑基中期修士的喉嚨,無數(shù)身影為其喝彩。
而他此時境界,才是練氣大圓滿,即將筑基。
張九成與錢長老約戰(zhàn)的消息瘋狂傳遍了整座煉器宗,一個練氣九層的弟子跟一位筑基初期修士約戰(zhàn),境界差距這么大,瘋了不成。
黑水陣張家案件也穿了開來,張九成跟錢長老結(jié)怨一事眾說紛紜。
伴隨著這個消息的還有許多小道消息也滿天刮風(fēng)一般傳遍了煉器宗。
有說張就成跟何婷寒同居的,還有親眼看到張九成的父母也去了何婷寒家里的,有傳言兩人訂婚了,引起了眾多修士的關(guān)注。
還有說張九成跟趙同濟一戰(zhàn)之后負傷逃走的消息。這個消息出自幾位執(zhí)法弟子跟趙家修士之口,把張九成的本事傳的神乎其神。而趙同濟對此也沒多說了什么,坐實了張九成本事高的名頭。
與此同時,張九成在空中樓閣得到了某位大神通修士功法的消息也穿開了,說是張九成力壓眾人得到了功法。這個消息來自天水果五大宗門在空中樓閣生還的一些修士之口,真實性極強。
還有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說張九成同事拒絕了趙大長老跟于長老收徒的邀請,這消息傳出來本沒幾個人信,但張九成已經(jīng)成為真?zhèn)鞯茏拥纳矸菀矀鏖_并且坐實了,才有人覺得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
一時間,張九成成了整座練氣宗的焦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他跟錢長老的約戰(zhàn),更是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
張家屋子。
“家門口來了這么多人,都要來見九成,攆都攆不走,煩死了?!睆埦旁掳l(fā)脾氣道。
這些人確實很煩,明知道她弟弟不在還非要等著,動不動還要攀關(guān)系,把她當(dāng)婢女看待,跟她詢問一些張九成的事情,還讓她幫忙引薦一下。好在那些人只是在門口堵著,兵沒有進來。張九月再好的脾氣也頂不住這些牛皮糖的狂轟濫炸,躲回屋內(nèi)發(fā)脾氣。
“哎,娘聽他們說九成要跟一位長老生死一戰(zhàn),聽的娘心慌意亂的,雖然他們也說了不少九成的好事,但這事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不知道你爹跟九成幾時能回來。”張母憂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