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蘇長玄收斂了心神,狐疑的看向跪伏在臺階之上的岳素心。
這個岳素心……應(yīng)該是被蘇某人感動到了吧?
不過,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身為大衍一脈的獨(dú)苗,蘇某人的唯一弟子,日后可不得重點(diǎn)培養(yǎng)?
“起來吧?!?p> 蘇長玄風(fēng)輕云淡的擺了擺手,然后鄭重其事道:“本座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繁文縟節(jié),還有今日跪后,以后無論遇到任何人都不許再跪?!?p> 說罷。
蘇長玄穿過山門,徑直朝著劍心殿行去。
他現(xiàn)在可是身懷傳說中的王級心法,自然迫切想要感受一下,這王級心法到底是如何逆天。
之前他的確想過每天養(yǎng)養(yǎng)花什么的,悠閑的茍在這個世界。
可現(xiàn)在條件擺在這里,他若是無敵于世,還躲在大衍山種花養(yǎng)草,這就成了罪過了。
古人云,有能力,或者有條件者不裝嗶,他日必遭天譴。
這時。
望著蘇長玄的背影怔然出手的岳素心,直到蘇長玄消失在視野中,這才回過神來。
不得不說,蘇長玄這個大衍一脈的首座,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先是不假思索的將大衍心決扔給她,更是要求她從今往后不得向任何人下跪。
這樣的行事風(fēng)格,可謂是神秘而又高深。
過了小半個時辰。
就在她選定住處,又頓然花容失色,清楚的感受到周遭的天地靈氣像是暴動了一般。
呼!
一陣勁風(fēng)自大衍山橫掃而過。
浩瀚的天地靈氣幾如潮起潮落一般,朝著大衍山的腹地急涌而去。
據(jù)之前李大仁的介紹。
大衍一脈已然沒落,即便有了她的加入,偌大的大衍山也不過她和首座蘇長玄兩人。
再者,李大仁還很隱晦的告訴她,首座蘇長玄的資質(zhì)并不是很好。
只是普通的修煉便能引動如此浩蕩的天地異動,誰還能說蘇長玄的資質(zhì)不盡人意?
再者,不是說首座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參悟大衍劍訣,現(xiàn)在卻好生生活著。
也就是說,首座已經(jīng)成功參悟了大衍劍訣。
想到這里。
“首座如此年輕,便已經(jīng)參悟了大衍劍訣,想必自身的資質(zhì)也是萬中無一,可他為何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岳素心喃喃說著,很快又釋然了。
“或許是大衍劍訣真的像傳言所說,若是不能成功參悟,便會身死道消?!?p> “兩百年以來都沒人能夠參悟大衍劍訣,很多人因此喪命。首座估計是擔(dān)心暴露了自己的資質(zhì),從而有人出面阻止他參悟大衍劍訣,防止天才隕落,這才故意藏拙。”
“現(xiàn)如今首座成功參悟了大衍劍訣,想必整個大衍一脈必定會一改往日的頹勢,而我也將成為大衍一脈的大師姐……”
……
另一邊。
李大仁離開大衍山,便匆匆朝著主峰的天劍殿行去。
天劍宗由于沒落,真正的底蘊(yùn)已然退出十大宗門,因此也被各方勢力虎視。
時隔兩百年,大衍一脈終于有人成功參悟大衍劍訣。
如此一來,只要假以時日。
這位大衍一脈的蘇師叔,必將會成為離火王朝境內(nèi)的第一劍仙。
天劍宗也必將因?yàn)樘K師叔的存在,再度晉升十大宗門之列。
想到這里,李大仁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了幾分。
“李師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把你高興成這樣?!?p> 見李大仁面含燦爛無比的笑容,一路風(fēng)馳電摯,甚至腳后跟都不帶著地。
便有熟識的弟子忍不住地開口詢問。
“好事!天大的好事!”
李大仁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朵根子,對著一行弟子揮手大笑道。
“天大的好事?”
“李師兄,你倒是給師弟們透透底,也讓師弟們高興一下嘛?!?p> 有數(shù)名弟子聞聲,相互對視了一下,立刻跟在李大仁的身側(cè),滿臉訕笑道。
“此事關(guān)系重大,等我將此事稟報宗主之后,到時候他老人家必定會公之于眾?!?p> 李大仁擺手道:“你們都去忙吧,別耽誤了師兄我的正事?!?p> 幾人猶豫了一下,悄然放緩腳步。
與此同時。
天劍殿內(nèi)。
一行老者鶴發(fā)童顏,氣息綿長,幾如一頭又一頭老黿坐在殿內(nèi)。
當(dāng)代天劍宗宗主青乘道人。
一裘金線云紋長袍,發(fā)須雪白,只是坐在主座之上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掃了眼兩側(cè)的一眾天劍宗高層,嘆氣道:“各位,現(xiàn)在看來,咱們有必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了?!?p> 青明一脈的當(dāng)代首座開濟(jì)道人,眉頭緊鎖,神情冷峻,沉聲道:“既然離火王朝的皇帝老兒都覬覦天劍宗的道統(tǒng),那便讓世人看看,我天劍宗傳承千古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底蘊(yùn)?!?p> “各位在老朽看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p> 凌闕一脈的當(dāng)代首座長陵道人,老神在在道:“咱們天劍宗雖然傳承千古,但如今早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p> “老朽認(rèn)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咱們應(yīng)該想辦法先與皇室取得聯(lián)系,只要依附離火皇室,其他宗門就不敢對咱們天劍宗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呸!臭不要臉的!”
“趙長陵這種混賬話,放眼整個天劍宗也就只有你能說出來口!”
向來脾氣暴躁的赤烈一脈首座云陽道人,怒形于色,當(dāng)即拍案而起:“祖師曾有言在先,千古之后,縱使天劍宗覆滅,也不可依附其他勢力,劍者,心也?!?p> “據(jù)老夫所知,離火皇室在很久以前,便布局各大小勢力,你不會就是離火皇室的一條狗吧?”
“徐云陽?”
長陵道人臉色瞬間冷了起來,當(dāng)即爭鋒相對道:“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老朽自幼便在這天劍山上修習(xí)劍道,對于天劍宗的忠心天地可鑒,你可以藐視老朽,但若是這般詆毀老朽,老朽絕不能置若罔聞。”
云陽道人冷笑道:“怎么,你難道還想跟老夫打一架?”
長陵道人臉色鐵青道:“老朽承認(rèn)在劍道上的造詣不盡人意,你若是想打架,老朽今日愿意奉陪到底!”
云陽道人斜了眼長陵道人,蔑視道:“你想自取其辱,老夫不妨成全你?!?p> 見雙方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青乘道人終于再次開口道:“徐首座,你是不是也想跟本座打一架?”
呃!
云陽道人臉色微變,側(cè)首看向長身而起的青乘道人,訕笑道:“宗主,您就別戲弄師弟我了,我怎么會是你的對手?!?p>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本座的對手了?”
青乘道人冷哼道:“咱們天劍宗的處境,你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事到如今,怎么還能內(nèi)訌?”
云陽道人面露慚愧之色,嘆息道:“宗主,是我糊涂了?!?p> 就在天劍宗的一眾高層,在天劍殿內(nèi)商議天劍宗接下來要面對局面時。
一名頭戴玉冠,面容英俊的紫袍青年疾步來到大殿的中央。
“師尊,各位師叔,大衍山傳來好消息。”
紫袍青年彎腰作揖,如此說道。
來自大衍山的好消息?
眾人不禁面露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