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喜歡顏婉吧?
一共八個字,直接把王千帆給問懵了。
好一會兒,王千帆才回過神來。
難得一見,王千帆這個男的竟然有些臉紅。
“我沒有,承哥你別亂說......顏婉小姐是挺好,但我沒有喜歡她......
真的,你就相信我,我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而且顏婉小姐這么厲害,飛檐走壁,像個仙子一樣,又怎么會看得上我。
沒有喜歡她,真的沒有......”
王千帆一邊解釋,一邊搖頭,兩只手也不知道在比劃些什么。
慌亂二字,被他詮釋得清清楚楚。
“千帆......”
“我沒有喜歡她,真的,承哥你相信我......”
江承拍了拍王千帆的肩,讓他稍安。
“我數(shù)了一下,剛剛你一共說了八次‘沒有’......
至于是不是真的沒有喜歡別人,可能只有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確實(shí)也是如此,嘴上否認(rèn)百次又能如何。
不過是自欺欺人之舉。
聞言,王千帆沉默了片刻。
似乎下了決心,開口說道:“其實(shí)喜歡還說不上......只是有些好感......
相處時間不長,但顏婉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她過得好灑脫,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牽絆她一樣,每天都沒有需要愁的事情?!?p> 王千帆說得小聲,江承則坐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也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評價。
從大學(xué)開始,追求王千帆的女生其實(shí)也不少,但好多都是些品德不端的,看他老實(shí)......
經(jīng)過江承指導(dǎo),發(fā)現(xiàn)自己接觸的都是渣女,了解之后,也確實(shí)如此。
那之后,王千帆就很長一段時間不談戀愛了。
江承其實(shí)也幫王千帆分析過,他為什么總是遇到渣女。
究其原因,還是因?yàn)橥跚Х^于被動。
每次都等著別人女子來攻略他。
很遺憾,優(yōu)秀的女子早就被其他人搶走了,她們根本不用主動,而且好女孩也不容易分手,又不會出來流通......
王千帆如果真能和顏婉走到一起,倒是也不錯。
只是他們從小生活環(huán)境不同,文化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諧相處。
“承哥......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王千帆求助似的望著江承,希望他這個過來人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做自己,你是什么樣子,便表現(xiàn)成什么樣子,不用刻意裝成其他模樣。
顏婉是從大魏來的女子,你們到底契合不契合,我也說不準(zhǔn)。
索性利用這個機(jī)會相處一番?!?p> “明白了,承哥?!?p> 王千帆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也沒有再多談些其他什么。
出門走向花園,蘆溪和顏婉這對姐妹也不知道剛才在做什么。
兩人都?xì)獯跤醯?,像是切磋過了招一樣。
看到王千帆和江承出來,蘆溪立刻出言說道:“千帆,剛剛我已經(jīng)狠狠教訓(xùn)了阿姐一頓,要是她以后還敢欺負(fù)你,一定要找我告狀?!?p> 說完,還拋給顏婉一個兇兇的小眼神。
“你自己問他,你阿姐有欺負(fù)他嗎?”
顏婉不服氣地反問,被夾在中間的王千帆尬笑了一下,隨即連連擺手。
“嫂子你家阿姐......很溫柔......”
“那還差不多~聽到了吧,小蘆溪,當(dāng)事人都開口了~”
說完,顏婉也拋出一個小眼神給蘆溪。
距離中午飯點(diǎn)還有些早,四人便搬來椅子,一起在花園中曬太陽。
江承,蘆溪,顏婉,三人聊起了在大魏時的生活。
那三年里,大魏的政局比較穩(wěn)定,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一切過得很平靜,很安逸。
王千帆坐到一邊,聽到三人提起大魏的一幕幕,有些羨慕。
特別是聽說在大魏,很多人都可以修行,像顏婉這般實(shí)力強(qiáng)者,可多著呢。
這些只在網(wǎng)游中才能擁有的能力,王千帆還真相試試。
閑聊中,江承與蘆溪怎么相識,怎么一步步熟悉,都被顏婉點(diǎn)了幾句。
說了好些,顏婉卻在最后著重提了一下江承逃婚的事情。
這欲抑先揚(yáng),她用得真是嫻熟。
雖說從現(xiàn)在看來,江承逃婚并非本意,但顏婉還是有些氣。
甚至有些怪怪的想法,希望江承就是故意逃婚,這樣自己也好用這個借口胖揍他一頓,省得憋在心里難受。
“阿姐......你就別提這樣事了......”
蘆溪在旁邊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幫江承說說話。
看她就知道維護(hù)江承,顏婉不開心地點(diǎn)了一下她的頭。
“你這女子,凈幫外人說話!”
被這么說,蘆溪也只能用嘟著嘴以示不滿。
不過這一通閑聊之后,幾人的聯(lián)系確實(shí)親近了好多。
蘆溪猶豫了好久,還是提起了關(guān)于蘆家的事情。
那天顏婉提了一下蘆家,說蘆家遇到了麻煩。
在聽到這個消息,蘆溪可是愁了好久。
顏婉之前說要蘆溪乖乖守禮,不準(zhǔn)和江承亂來。
等看她聽話之后,才肯告訴她。
可是這守禮究竟要守多久?
這期間,蘆溪真的難熬,今天怎么說也要讓阿姐說一下。
“阿姐,你就告訴蘆溪溪嘛,蘆家到底怎么了,爹爹和娘親是不是有危險?
你不說,蘆溪溪每天都愁死了......”
一邊說著,蘆溪一邊搖晃著顏婉的手臂,撒嬌求著。
算算時間,顏婉比蘆溪晚離開大魏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好啦好啦,拗不過你,阿姐給你說可以了吧。”
此話一出,蘆溪立刻認(rèn)真了幾分。
旁邊的江承也是微微凝眉,專心聽著。
雖然與蘆溪的親事沒有成,但江承早已經(jīng)把蘆家當(dāng)成了一家人,何況蘆家長輩們還都這么照顧自己。
“蘆溪溪你失蹤的一個多月里,圣后重新安排了很多官員職位,部分官員,是圣后的娘家人,也就是洛家的子弟。
洛家的洛云臺,可能會出任江南西道的節(jié)度使,臨安城正好在江南西道的轄區(qū)。
換句話說,臨安城可能要?dú)w洛云臺管了......”
顏婉說的這些內(nèi)容,王千帆是一點(diǎn)也聽不明白。
但江承和蘆溪卻是聽得清楚。
洛家洛云臺這一脈,與蘆家的恩怨糾葛多年。
針對江南西道的礦藏和藥園,兩家之間斗了那么久,蘆家一直占上風(fēng)。
被壓制的洛云臺這一脈,心里肯定窩火。
這次圣后臨朝,他們洛家整個大家族都有了一個靠山。
蘆家的確要迎來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