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陸父陸母回家
陸母對趙曉紅的威脅充耳不聞,她甩了甩剛剛打人打得生疼的手掌不禁直咧嘴。
嘶,真疼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巴掌打到趙曉紅臉上多重,此時陸母的手掌就有多疼。
這時愣在一旁跟著來看熱鬧的中年婦女們也反應(yīng)了過來,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指責(zé)陸母:
“你這人怎么這樣呢,怎么還動手打人?”
“不愧是鄉(xiāng)下來的野蠻人,一言不合就動手?!?p> “就是了,不就是說她兒媳婦敗家嗎,又沒說她,這還就不樂意了?!?p> 突然,人群中有個替趙曉紅打抱不平的,指著陸母就說:
“你還不快點(diǎn)給趙嫂子道歉,她不就嚼了你兒媳婦幾句舌根嗎,可你先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p> 其他人聽后都覺得有道理,也跟著附和。
陸母聽著這扭曲事實(shí),還大言不慚的讓自己道歉的幾人,都快氣笑了。
這就是這家屬院里人的素質(zhì)?
她只是看起來樸實(shí),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負(fù)。
陸母對趙曉紅威脅的語氣毫不在意,她視線在剛剛替趙曉紅說話的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后又繼續(xù)道:
“我打得就是你這個嚼舌根的,一天天吃飽了撐的沒事情做,閑得發(fā)慌,就靠談?wù)搫e人家里的閑事兒度日?!?p> “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了?還我兒媳婦敗家,吃你家大米飯了?”
“我兒媳婦每天吃什么穿什么管你們屁事兒?”
“難不成你們家里太窮了,窮的連吃鹽都要查克數(shù)?所以看我們家伙食太好,跑過來仇富來了?”
陸母這話內(nèi)涵了不少趙曉紅身旁站著看熱鬧的中年婦女們。
其實(shí)就算她們表面上不說,但內(nèi)心里可能都是沾著點(diǎn)嫉妒的。
這也就是她們抓住許喃就碎嘴子不放的原因。
她們這群人中的大部分人,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這大半輩子勤儉習(xí)慣了,平日里連塊肉都不敢多吃。
甚至家里炒菜用的肉都是數(shù)著片數(shù)燉的。
這許喃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什么苦頭都沒吃過,結(jié)果日子過得比她們這活了半輩子的人還要好。
她們心里能平衡嗎?
還不是看著許喃年紀(jì)輕,好欺負(fù),結(jié)果就被她們當(dāng)成了發(fā)泄的靶子了。
趙曉紅被說得啞口無聲,只能捂著臉在那一動不動的站著,她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多半是有點(diǎn)燥得慌。
和趙曉紅一起來看熱鬧的那些人,可能是被陸母的話給刺激到了,你一句我一句的:
“你這人說話怎么那么難聽呢你!”
“就是了,什么叫嫉妒你們家伙食好,我們還沒窮到吃不上飯呢。”
“就你兒媳婦那過日子的方法,這家遲早就得讓她敗光了?!?p> 說完,有個愛挑事的就要朝陸母動手,二人當(dāng)即扭打了起來。
陸父一直在陸母身后觀察著她那邊的動靜,但一群女人起爭執(zhí),他一個男人也不好插手。
他只得在陸母身后注意些,畢竟對面人多,他怕陸母被欺負(fù)。
見對面的人要動手,嚇的陸父趕緊扔了手上燒火用的木頭,緊忙跑過去將陸母給護(hù)在了身后。
許喃一出屋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她本來是出來看看面包窯燒的怎么樣了,可這一看,怎么像是打起來了啊。
她走上前去,看著陸母與趙曉紅,見二人僵持著,陸父持拉架的姿勢將二人分開。
顯然是剛起過爭執(zhí)。
“發(fā)生了什么?”
許喃疑惑的問,她看向趙曉紅,見這人有些眼熟,又不知道在那里見過。
視線又瞥過她身后的一群中年婦女。
這咋了?
打群架?
陸母本來就被氣得不行,一見許喃出來,還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她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她掙脫陸父牽制著她的手,對許喃說:
“喃喃你先回屋去,等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p> 說完就要擼袖子,繼續(xù)和對面的掐架。
趙曉紅那邊也不甘示弱,見二人還要繼續(xù)打下去,對面冒出一個聲音來:
“不就是說了你兒媳婦幾句壞話嗎?你至于這么抓著不放嗎?”
然后見勢頭不對,拉著趙曉紅就跑了。
“唉,有種你們就別跑啊,打不過就跑這算是什么理?”
“我告訴你們,要是下次在被我聽到,你們敢說我兒媳婦的壞話,我見一個打一個!”
陸母氣還沒撒出去,見對方跑了,只好大吼著之后在找她們算賬。
許喃這么一聽,就差不多理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還是因?yàn)樗懦称饋淼模S喃看向陸母,不禁嘆了口氣,好笑的對她說:
“瞧把您氣得,多大點(diǎn)事兒啊,她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唄。”
“都是一些沒啥事情做,靠東家長李家短打發(fā)時間人,咱們不理她們就是了?!?p> 陸母見許喃那一臉不在乎的樣,搖了搖頭:
“這是我今天看到了聽到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平日里又這么多碎嘴子在背后議論人。”
“今天我收拾她們一頓,讓她們長長教訓(xùn),以后還能收斂點(diǎn)?!?p> 許喃馬上岔開話題,拉著陸母回了院子里,邊走邊說:
“咱們?nèi)タ纯疵姘G怎么樣了吧,我都把披薩給做好了,現(xiàn)在只等著烤了?!?p> 陸母一聽,直接將剛才的不愉快都給拋到了腦后,拉著許喃快步走向面包窯。
三個人圍著面包窯打量著,許喃見面包窯窯體已經(jīng)全部干了,見里面燒著的木頭柴火也燒的差不多了。
心想這溫度應(yīng)該能行,畢竟她也是頭一次使用面包窯。
她估摸著現(xiàn)在的溫度應(yīng)該可以,便對陸母說:
“我去屋里拿做好的披薩來放進(jìn)去烤。”
…
陸南洲下班回來時,就見三人都圍在院子里,盯著個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鍋”在那守著。
“你們這是在干嘛?”
陸南洲心中疑惑,便問了一句。
陸母聽后頭都沒回,也沒理他,而是扭頭問許喃:
“閨女啊,半個多小時了,這披薩應(yīng)該能烤好了吧?!?p> 陸南洲瞬間無語,只得站在一旁看著。
只見許喃說了句“差不多了”之后,將那個“四不像”的“鍋”的門打開。
然后用鐵鍬,將里面看起來像是餅的東西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