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說謊
“何田田,你一個人先去教室!”
卿水下了逐客令,何田田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花木深,一副‘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收拾了一下背包,走了出去。
“說啊?花木深,你可知道,何田田他只是個孩子,你已經(jīng)帶壞他了,你們這樣的行為被人發(fā)現(xiàn),是要坐牢的!”卿水憂形于色,她不想失去花木深這個朋友。
“卿水,我錯了!”花木深抬起頭,嬉笑著,伸出手討好地要給卿水按摩,被卿水一個冰冷地眼神給嚇得收回了手。
“那好,我再問你,視頻中怎么回事?你是超人嗎?會憑空出現(xiàn)?不要說人家奇怪,我也很奇怪,那天戰(zhàn)熠給我看,我堅持說,你是個普通人!”
“我就是普通人啊,只是從小學(xué)武,身手敏捷,這個戰(zhàn)熠真是卑鄙,他為了跟我搶你,竟然使出這種小孩子才想得出來的手段,視頻剪輯嘛,我也會?。 ?p> 花木深越是輕描淡寫,卿水心里越是擔(dān)憂,他先前可是說了,戰(zhàn)熠的背后是一個集團,人家一個集團吃飽撐的,擱這爭風(fēng)吃醋呢!
卿水留了心眼,“好,這個暫且不論,花木深,你為什么要接近我?”她又換了一個話題。
她的朋友,她的熟人,都在指指點點,這樣一個出手闊綽有著私人跑車的花樣少年憑什么會喜歡上一個平平無奇的青青子衿?
“卿水,我喜歡你,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
卿水內(nèi)心吐槽,又來了!
“說說,喜歡我什么?”
“喜歡一個人要什么理由?”花木深很是詫異。
“碰!”花木深腦門上挨了一記響指,“好好想想,沒有理由的話,你就搬出去吧!”
“卿水,你不要生氣嘛!大不了,你的負(fù)債我來還清!喂,你不要走嘛!”
“碰!”回答他的是一聲重重地關(guān)門聲。
卿水急匆匆地走在去實驗樓的路上,跟花木深死磕,都快要遲到了,突然,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傅教授的來電,連忙接聽。
“您好,傅教授!”
“卿水啊,你怎么回事???你怎能唆使何田田半夜去人家集團盜竊呢?這可是犯法的?!?p> “我沒有,傅教授,你相信我。”卿水說話沒什么底氣。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呢?人家電話都打到學(xué)校了,你可不要忘了,何田田現(xiàn)在只授權(quán)你一個人,他有定位系統(tǒng),到過哪兒人家一查怎會不知道哪?”
“傅教授,你現(xiàn)在哪里?我?guī)Ш翁锾锂?dāng)面給你解釋吧!”
“我人還在海外,過幾天就回來,事情我暫且壓下了,卿水,這幾天你好自為之吧!”
“謝謝傅教授!”掛了電話,卿水好想哭,該死的花木深,這次被他害慘了,一看時間,她發(fā)足狂奔,遲到了,真的遲到了!
次日,卿水東拼西湊了一筆錢,約了戰(zhàn)熠。還是那間咖啡館,同樣的兩個人,因為時間空間的不同,兩人相見很自然地,少了開始的局促不安,還有劍拔弩張!
有人說在利益面前,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本質(zhì)!
但現(xiàn)在他們討論的是花木深,卿水實在看不出戰(zhàn)熠的真?zhèn)巍?p> “戰(zhàn)先生,錢我今天先還一部分,剩下的會準(zhǔn)時還上。約你出來,還有一事相求,花木深是我的朋友,他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放過他!”
“卿水,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呢?如果我說擔(dān)心你的處境,他接近你一定有他的目的,你還會坦護他嗎?我承認(rèn),他比我優(yōu)秀,但也只限于外表,像你這樣沒談過戀愛比較單純的女生最容易被小男生的甜言蜜語所欺騙!如今,他竊取了我公司的商業(yè)機密,使公司蒙受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我表示很遺憾,你的請求,恕我愛莫能助!”
“戰(zhàn)先生,視頻也可能被人動過手腳,他真的是個普通人!他只是……”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還的錢我先收下了,再見!”
“戰(zhàn)先生……”
卿水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迎面走來一個小男孩,說:“姐姐,有人給你一封信!”
卿水疑惑地接過紙條,上面字跡潦草,用的是餐巾紙,顯然是倉促完成,她打開,寥寥幾句話讓她心生感激!
卿水:
很冒味地給你寫信,何田田的事你放心,但請你注意一下身邊的人!
落款是:一個朋友
“小朋友,這是誰給你的?”
小男孩一指身后,童音稚嫩:“那邊一個哥哥!”
卿水朝那望去,天地蕭索,枯葉打著卷兒,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漸行漸遠(yuǎn),難道是戰(zhàn)熠?剎那間,仿佛那挺直的背影也愈加高大起來!
她手里捏著紙條,匆匆回去。臥室里有些微地光透出,里面有人在交談。
“木深哥哥,你被人寄了律師函,他們是不是要告你???”
“沒事,田田,你不用擔(dān)心!”
“可是,今天有好幾撥人來學(xué)校找我,你知道,我肯定是不會說的,但是,程序騙不了人,他們查看了我的行程,對不起!”
“田田,不關(guān)你的事,如果哪天我不在,你一定要記住我教你的法子。”
“我知道怎么做,我只是擔(dān)心你,他們查到你身上,你為什么不躲起來呢?你留在這里,卿水姐姐不就多一份危險嗎?”
“我就是怕她有危險,我才留下的。好了,卿水快回來了,我們睡覺吧!”
卿水聽到這,心里悚然,是?。『翁锾锒寄芟氲降膯栴},他為什么還堅持留下?難道他對我有什么企圖嗎?
一瞬間,卿水只感覺身邊都是可疑的人,花木深、戰(zhàn)熠、甚至連何田田都可能是傅教授的密探,她不著痕跡地進入自己的房間,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悄悄爬起來,找白天那張神秘的紙條,想從筆跡上辨認(rèn)是誰的手筆,可翻遍了全身的口袋,都沒有找到,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到家后,明明放進了口袋,才拿出鑰匙來開門的。
孰真孰假,一時如墜迷霧,辯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