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活,痛并快樂著
卿水長這么大,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難題,心里很慌,隱隱地,又希望花木深能替自己想出辦法來!
“不好,我定位不了何田田的位置,他被人帶到特別的地方給屏蔽了?!?p> 卿水聽到這“不好”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叮鈴鈴,叮鈴鈴、、、、、、”
卿水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伴隨著振動嚇得她一哆嗦。
顯示屏上赫然又是傅教授的來電!
卿水手顫抖著,遲遲不敢接聽。
“卿水,你不要害怕,我會替你想辦法找到何田田的?!?p> “你還有什么辦法?花木深,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走吧,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卿水突然情緒失控,崩潰大哭!
手機(jī)單調(diào)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一分鐘后,鈴聲停了,花木深心里七零八落不是個滋味,卿水兇他罵他打他都好,只要留自己在她身邊,可現(xiàn)在,她對自己下了逐客令,無情而決絕!
看樣子,還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花木深猛吸了一口氣,寒涼而干燥的空氣侵入肺中,隱隱生疼!
“卿水,我想跟你說、、、、、、”
“喂,傅教授?!?p>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卿水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接聽,轉(zhuǎn)身獨自離開。
夜深了,公園里一個人也沒有,花木深坐在休閑木制長椅上,寒風(fēng)呼嘯,一如三年前,他獨自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他堅信,他能找到她。
現(xiàn)在,她是找到了,自己卻又怎成了孤獨的一個人!
凌晨,東方魚肚白,新的一天來臨。
花木深一掃昨日的喪,從孤寂的長椅上一躍而起,重新滿血復(fù)活!
我不能放棄,不就是學(xué)著哄個小女生嘛!你行的!他暗暗給自己鼓勁。
卿水回了學(xué)校,沒有見到傅教授,只是被系主任告知,因為傅教授的失職,弄丟了智人,學(xué)校網(wǎng)絡(luò)遭受了史無前例的慘重?fù)p失,傅教授本人已經(jīng)引咎辭職,而且被叫去接受調(diào)查,暫時關(guān)了禁閉。
卿水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時,整個屋子里是一片狼藉,顯然,住處被人搜查過,東西倒沒有丟什么,只是被管理大爺告知,她再也不能住在這里了。
她終于明白,傅教授一力承擔(dān)了所有!
“大爺,你給我?guī)滋鞎r間,我現(xiàn)在就去找房子,租了房立即就來搬東西,可以嗎?”
“可以的,小姑娘,但你一定要快點??!”
“知道了,謝謝大爺!”
年邁的大爺滿眼的慈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弓著背,慢慢地離去。卿水進(jìn)屋拿了個小包,裝上一些必用品,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離開這個曾經(jīng)溫馨的小家。
時光如梭。
這幾天,卿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渾渾噩噩地,像做夢一樣,有家不敢回,不是奔走在租房的路上,就是去應(yīng)聘的路上。
望著手中空蕩蕩的錢包,再望著面前一碗剛剛泡好正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方便面。
卿水用力吸了吸鼻子,算了,罵也罵了,兇也兇了,手也打疼了,力氣也用光了,可花木深就像個狗皮膏藥攆不走了!
也許,真的是誤會他了!可是,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有,還有什么值得他覬覦的呢?
“花木深,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卿水極沒有形象的吸溜著方便面,辣得鼻子眼淚都出來了,掩飾著自己紅紅的眼眶!
花木深抿著薄唇,淺淺地笑。
“我喜歡你啊,你生我氣,定是我那兒做得不好?,F(xiàn)在你無家可歸,我也是啊,因為我私自出校門黑過學(xué)校的網(wǎng)絡(luò),被學(xué)校查到,被勒令退學(xué)了,我爸媽生我的氣,暫時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跟你同病相憐,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就要流浪街頭了!”
“這么可憐?”
“是啊,我真的很可憐,卿水,你就發(fā)發(fā)善心,收留我吧!”
“可是,我自己都沒有地方去,我怎么收留你呢?”
“啊,我想起了,剛剛有戶人家貼出告示,要租房子,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哪里呀?”
“就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巷口。”
“那里是街中心,意味著房租也很貴耶,花少爺!”
“沒事啊,我還有卡,卡里有花不完的錢,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就當(dāng)我還你房租,我在你那白白住了多少天,現(xiàn)在你就在我這里住多少天,你看好不好?”
“當(dāng)然好了,走,花少爺,我們?nèi)タ捶孔樱 ?p> 花木深所說的那處房子,三室一廳,主臥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家電齊全。地處交通要道,周邊生活實施齊備,因為不靠近學(xué)校,房租倒也是在卿水能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兩人當(dāng)即拍板,交了押金,定了下來。
拿了鑰匙,兩個人就叫了搬運車,將暫放學(xué)校的物品全部搬了過來,其中包括何田田的東西,卿水堅信,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租房有了,卿水也找到了臨時工作,在一家酒莊做服務(wù)生,晚上六點到凌晨二點,一個月五千。
花木深讓她再找找工資高一點、有點專業(yè)含量的,但卿水覺得,這個工作白天時間充裕,她可以多找找何田田的下落,錢是少了點,但勝在簡單,服務(wù)生嘛頂多就是多跑跑腿,多開口笑笑,以她的智商,她的體力,是能夠勝任的。
卿水開始上班了,花木深負(fù)責(zé)接送,其實也沒有多遠(yuǎn),隔了兩條街,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兩人都是走路,花木深的車就被他閑置,放進(jìn)了地下車庫。
上班的第二天,卿水還沒從顛倒生物鐘的日常調(diào)整過來。從凌晨二點下班,吃了點花木深為她買的夜宵,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昏沉沉地起床。
花木深正在家里做著午餐,系著圍裙的少年,在煙氣繚繞的廚房里,金色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還有仿佛永遠(yuǎn)干凈透亮的衣服上!
“卿水,你起來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真像個天使!
“嗯,不好意思,你在燒飯嗎?我來吧!”
她頂著個草窩頭,瞇著迷蒙的雙眼,洗了洗手,看了一下灶臺上面的黃瓜,拿起刀來就切。
“卿水,快放下,快放下!飯馬上就好了,你去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p> “花木深,你以后不要給我做飯了,你可以去找個工作,開開心心的,我隨便吃點就行。”
“我做飯,你工作,我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