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姜時去翠湖當(dāng)傭人
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繁復(fù)的燈飾卻發(fā)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墻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子。
穿過寬敞卻冷清的長長走廊,兩面的名畫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靈。
而樓上……
見齊嫂和齊助理正看著她,有些尷尬的低下頭道:“齊嫂你好,我叫姜時?!?p> 齊助理趕緊附和道:“啊對,就是這位姜小姐,厲少讓我?guī)Щ貋淼?,說別墅還缺一個女傭,讓齊嫂帶帶她?!?p> 齊嫂慈眉善目,身體偏肥,看起來自帶福相,但氣質(zhì)卓越,平常一個眼神,其他女傭連屁都不敢放。
她心里清楚,少爺一直嫌家里傭人多,只留下了兩個。
現(xiàn)在又親自送回來一個,看來這姑娘不僅僅是當(dāng)傭人那么簡單。
齊嫂會心一笑,輕聲說道:“既然是少爺吩咐的,我照辦就是。”
“姜小姐是吧?請隨我來?!?p> 完成了,齊助理一看手表,12:55,眼神一變就跑出了別墅,還囑咐道:“齊嫂,我先走了?!?p> 姜時跟著齊嬸穿過大廳,再穿過長廊,便來到了一處偏房。
齊嬸推門而進,里面是一個三室一廳的套房,她說道:“這就是女傭的房間,以后你就住這間,其它兩間有人住。”
“這是制服,這是制鞋,這是圍裙,這是帽子……衣著得體,不得漏肩漏腿露胸?!?p> “還有每天早上6點上班,晚上八點下班,下班后不得去前廳或樓上打擾少爺……”
“規(guī)定都在這。”齊嫂指定是說累了,拍了拍墻上后規(guī)張制度。
姜時看的眼花繚亂,但為了一月一萬的工資,說什么也要做下去。
她跟在齊嫂后面連連點頭,看著另外兩間房,問道:“其……其他兩位也住在這嗎?”
“當(dāng)然住在這,想要在做這里的女傭,都是嚴格挑選,有文化有素質(zhì),要簽定合同?!?p> “你只不過是運氣好,走了后門而已?!饼R嫂一向有活直說,管理下面的人有一套。
“齊嫂,我……我……”姜時難以啟齒,不說也罷。
“好了,趕緊換好衣服,來廚房找我。”齊嫂說完就出了偏房,留下姜時獨自一人在原地愣神。
姜時看著齊嫂離開的背影,不再言語,默默的換好制服后,便前來了廚房。
她最好奇的是,這制服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齊嫂站在那,膘了她一眼說道:“你要干的活,讓術(shù)蘭帶你吧?!?p> 術(shù)蘭也是別墅的女傭,長的小巧,看上去很是活潑,正在打水。
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姜時,才開口道:“那齊嫂,我先帶她去了。”
“去吧。”
術(shù)蘭靠近她,低聲道:“跟我來吧。”
姜時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便隨術(shù)蘭去了,剛到大廳就看見另一個女傭跪在地抹地板,術(shù)蘭趕緊介紹道:“她叫一月,也跟我們一樣,整棟別墅打掃衛(wèi)生的就我們?nèi)恕!?p> “活不累,每天抹抹灰塵,擦擦地板就可以了?!?p>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時眉頭慢慢舒展,甜甜的說道:“叫我姜時就可以了。”
“姜時,好好聽的名字,聽說你是少爺送回來的,難道你跟少爺以前就認識?”術(shù)蘭疑惑的問道。
不管走到哪里,都藏不住女人那顆八卦的心。
見姜時不語,一月甩手就把抹布扔在桶里,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術(shù)蘭姐,人家不愿意說就算了,少爺是什么樣的人,她能認識,這里面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p> “有些女人呀,看她的長相就知道了?!?p> 一月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掃了一眼。
術(shù)蘭也后知后覺看過去,姜時有些慌張的整理一下領(lǐng)口,尷尬的笑了笑。
術(shù)蘭遞給她一塊抹布,說道:“你別介意,一月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的?!?p> “我們趕緊干活,要不然等下少爺該回來了?!?p> “嗯?!苯獣r點點頭,看向一月,她那臉陰沉的嚇人。
……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天色很快暗淡了下來,迎接平城的是燈紅酒綠。
而姜家卻辦起了喪事,哭聲傳進了鄰居們的耳朵里。
二樓的張叔,一臉茫然的打開房間,說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辦起了喪事?”
好多人都擠在樓道口竊竊私語。
“老張呀,你還不知道嗎?他家的大女兒跳河自盡了?!绷硗庖粋€男子附和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張叔疑惑不解。
“就是昨晚,聽說撈起來眼珠子都泡腫了?!?p> “依我看呀,莫不是她那個后媽搞的鬼?!?p> “那也有可能的,前幾天還被著他家大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二十多歲的老男人?”
“口說無憑。”
“真的,那天早上,我去后院接水管想洗下車,你們猜我看見了什么?”說話的要徐梅,住在三樓。
為人和善,從小看著姜時長大的。
那時候她還總開玩笑說,讓姜時長大了做她的兒媳婦。
自從這個薛麗來了后,她就很少在這棟樓看見姜時了。
“看到了什么?”
徐梅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看見姜時跳窗逃走,最后還是被哪個女人給抓住了,心狠的不得了?!?p> “多好的女娃,我看呀就是她后媽害死了姜時?!睆埵逡埠敛豢蜌?,對著樓上大聲說道。
“老張你小聲點,別惹那母夜叉?!?p> 薛麗自從嫁過來后,名聲一直不好,仗著姜父是開材建廠的,就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連在樓道上或電梯里碰見了,她都趾高氣揚,從不打招呼。
鄰居們都恨死她了。
“你們這些人,說夠了沒有?”薛麗的聲音在樓上面響起,變的尖酸又刻薄。
噔噔噔的腳步聲,薛麗已經(jīng)從樓道下來了,一身黑衣,指著徐梅的鼻子,大罵道:“好你個八婆,失去了時兒,我們已經(jīng)夠難過了,你們還在背后嚼舌根,天理不容?!?p> 徐梅才不怕她,橫眉冷對千夫指,陰陽怪氣的應(yīng)道:“誰知道姜時,是不是被你逼死的?真是貓哭耗子假,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