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晚,徐徐吹來的風悠長而動人,濃郁的花香似乎都已經(jīng)浸透了城堡的每一個角落,哪里都是香噴噴的。
云知如幽靈般游蕩在走廊,扎眼的紅色頭發(fā)張揚又熱烈,雙手插著兜,哪里還有之前醉醺醺的樣子。
蒼白的手驀然伸出,云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腳狠狠朝著鬼鬼祟祟之人的后背踹了過去。
驀然被踹的人踉蹌了一下,蒼白的手穩(wěn)了穩(wěn)臉上的面具,不緊不慢的抬起了頭,嬉笑道:“阿瓦爾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覺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才…”
面具人說到這里,指尖已經(jīng)捻起紙牌,向云知飛了過去——
亮眼的紅桃K樣式的面具似乎在沖著她笑,詭異又危險。
云知消失在原地,紙牌在飛空后又重新旋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紅桃K的手里。
濃郁的香氣幾乎是撲面而來,無數(shù)紙牌回旋在云知周身,徐徐而來的香氣纏繞在云知身上,像是有無數(shù)從地底爬來的觸手在蠢蠢欲動拉她入深淵…
云知活動活動脖子、捏了捏手腕,笑了。
隨后將手放下,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紙牌們緊追不舍,鋒利的銀色邊緣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鋒利,透著一股子的殘暴與嗜血。
云知消失一下?lián)Q一個地方,直至最后又再一次消失在原地,紙牌們謹慎的觀察著她的方位,可卻沒想到,最后一次明明是向云知的方向沖去,可卻沖向了紅桃K。
鋒利的紙牌朝向紅桃K的方向飛來,來不及剎車的紙牌一股腦的沖了過去。
躲閃不及的紅桃K單膝跪在了地上,面具被紙牌劃了一個大口子,隱約能見到血肉,而鮮血順著面具,一滴滴的滴落了下來。
云知閃現(xiàn)在紅桃K面前,手伸過去,想要掀開面具——
可剛碰上卻被面具人給擋住了,帶著點喘息的聲音徐徐而來:“阿瓦爾,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喲~
小心不明不白就下了地獄吶~”
云知彎腰捻起了一張紙牌,細細端詳了幾分,站好后又重新將其丟到了紅桃K的面具上,輕笑回道:“小哥哥…干嘛一上來就這樣兇殘,瞧瞧,害的你這漂亮的面具都被劃了口子呢,讓我瞧瞧看,看看傷的深不深吶…”
指尖已經(jīng)伸了過去,紅桃K先生偏了偏頭,躲過了云知的觸碰,可惜還是被她蹭上了一點點的血漬。
云知將那一點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笑著拿出兜里的手帕細細擦完后,又將其重新丟回了口袋。
張揚而熱烈的紅色短發(fā)極其惹眼,云知右手微抬隨意的往后一捋,露出了淺淡的的眸子,里面似乎在蟄伏著某種猛獸。
身體再一次的消失,走廊里只有一地的紙牌——以及在原地經(jīng)久不動的紅桃K面具先生。
他緩緩抬起手,蒼白微涼的指尖撫上正在滲著血的那一半臉,癲狂的笑了:“哈——還真是有趣極了,唔…讓我猜猜,你究竟會是誰呢?”
“若不是上一個副本的來客,那么又會是哪一位?”
…
云知插著兜回道了房間,路途遇見了之前那個已經(jīng)被識破了身份的小姑娘。
小姑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到處翻騰。
云知一個閃現(xiàn)就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想要離近點看看她在做些什么。
可剛靠近便被一團黑霧纏住,黑霧隱隱凝聚成一條蛇,盤旋于云知的身上,似乎已經(jīng)開啟了狩獵模式。
云知攤了攤手,也沒反抗,只是無奈的說道:“美麗的姑娘,是我阿瓦爾啊!”
左音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只是靜靜的質(zhì)問她:“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房間休息,瞎出來溜達什么!”
云知聳了聳肩,回問道:“那你呢?你大晚上的在偷偷翻些什么?”
左音然身體微頓,僵住了一瞬。
可很快,云知感受到身上被死死鎖住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黑霧所凝聚出來的黑蛇也緩緩在消散。
左音然并沒有多說些什么,最后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回房間休息一下吧,鐘聲要被敲響了?!?p> 云知摸了摸下巴,瞇了瞇眼。
鐘聲…嗎?
云知大聲的呼喊著青衣的名字,可惜無論呼喚多少遍,空氣中依然非常安靜。
邊走云知邊思考著——
智能AI似乎在晚上不能使用?
回到了房間,云知躺在了床上,遙遙的看向窗外——
大片的荊棘花美麗而耀眼,生機勃勃。
似乎已經(jīng)有的荊棘花順著墻壁爬了進來,從縫隙一點點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