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誤信毒婦
段正淳搖了搖頭,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小康,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樣掃興,休怪我沒了興致?!?p> 康敏笑著站起身來,婀娜的身段展露在段正淳的面前,臉上一陣嫵媚之色,神情愈發(fā)柔媚。
“段郎,我的親親郎君,你過來,來抱我??!”
此番景色,哪怕是對這女人厭惡無比的蕭峰也覺得微微心動,可心念一轉(zhuǎn),那么悸動就被他按死。
這女人險些害得自己與阿朱陰陽兩隔,豈能有放過她的道理。
段正淳哈哈一笑,當(dāng)即想要站起身來,向著康敏抱去。
誰知這一起身,自身的力量像是消失了一樣,遲遲不能站起身來。
心底雖然奇怪,可此情此景,春意正濃,段正淳也并未察覺到什么不對之處。
“小康啊,一見到你,我就醉的厲害,像是喝了三斤烈酒一樣,用不出力氣了?!?p> 此話一出,躲在窗外的蕭峰頓時察覺到不對之處。
段正淳雖然貪花好色,風(fēng)流成性,可一身一陽指內(nèi)力卻是做不了假。
哪怕是跟段延慶都能交手片刻,怎么一到這里就分毫力氣都用不上來了呢?
燭光之下,美人相邀。段正淳尚未察覺到不對之處,窗外的蕭峰卻明白了什么。
見段正淳說自己沒有力氣,康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口中卻不依不饒起來。
“段郎,親親郎君,到了這時候,還出言敷衍我嗎?”
一聽這話,站在蕭峰身旁的四名女子臉色大變。
阮星竹與秦紅棉的胸膛不停起伏,哪怕是大雪落在身上也沒有絲毫察覺,只覺得一陣陣妒火燒上心頭。
想要沖進(jìn)去將那個賤人分成八塊,可身子卻不聽使喚,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見蕭峰仍然沒有動作,兩人可以說是罵了他一百多遍,即使不想聽也只能任由自己的情郎與別的女人濃情蜜意的話語傳入耳中。
阿紫眉目帶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惡作劇一樣,苦于身體不能動而無法實施。
木婉清神情凄苦,心中止不住的思念起那個忽然變成自己哥哥的情郎,只覺得莫名哀傷。
“看來是真的醉了,小康,你過來吧?!?p> 眼見段正淳無法起身,康敏朱唇輕啟,向著段正淳再度催促起來。
“親親郎君,人家也沒有半點力氣,你快過來抱我呀。”
見段正淳始終搖頭不語,康敏眼神一閃,向他說道。
“唉,你一見面就哄騙人家,現(xiàn)在連抱人家的力氣都沒有了。你這人真是糊涂,運一運內(nèi)力,不就有力氣了嗎?”
聽康敏不停催促自己運氣,段正淳心底頗為奇怪,只覺得隱隱抓住了什么。
按照康敏的話一運內(nèi)力,段正淳登時一驚,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幾十年的內(nèi)力,怎么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闖蕩江湖多年,段正淳畢竟是老江湖了,哪怕此時臉上也沒有絲毫變色。
“唉,哪里有抱人的內(nèi)力,只剩下六脈神劍與一陽指的內(nèi)力了?!?p> “這些內(nèi)力只能殺人,不能抱人,萬一要是誤傷到了小康你,這不是要我徒添悲傷嗎?”
蕭峰聽此,心下只覺一陣好笑。
若是段正淳真的會六脈神劍,那也用不著被南宮恨與自己出手相助,早就靠著自己趕跑天下第一惡人段延慶了。
看樣子,段正淳的內(nèi)力消失了,恐怕就是面前這個女子下的毒。
一想到這里,蕭峰眉頭一皺,對于這個女人的意圖,他倒是一點都猜不透,這女人究竟是想要害死段正淳,還是另有圖謀呢?
此時,里屋內(nèi)的情況又是一變。
聽見段正淳說自己還有一陽指與六脈神劍的內(nèi)力時,康敏眼神一閃,捂住自己的額頭喊了起來。
“哎呀,我這頭暈暈乎乎的,難不成你在這酒水之中做了手腳嗎?親親郎君,你真壞!”
見康敏神情不似作假,段正淳向其微微招手,示意康敏走過來。
康敏臉色微紅,一副春情未消的樣子,沖著段正淳說道。
“奴家動不了了,有什么話就明說嘛?!?p> 段正淳搖了搖頭,手指沾著杯中的酒水,向著桌子點了點,示意康敏看過來。
自開始看到現(xiàn)在的蕭峰見此,頓時察覺到了不妙,明白段正淳已經(jīng)被康敏的演技欺騙,要向其吐露實情。
只見,段正淳向那桌子上寫道。
‘我中了毒藥,一身內(nèi)力已經(jīng)沒了,不要示弱,讓那人被嚇住?!?p> 眼神向桌子上的酒字一瞥,康敏心中暗笑,口上卻不依不饒起來。
“大理段家一手一陽指精純無比,哪里有人膽敢親自跑過來與你為難,段郎,你定然是在騙我?!?p> 見康敏不理會自己在桌子上寫得文字,段正淳愈發(fā)奇怪,平日里素來聰慧的小康這是怎么了?
當(dāng)下,段正淳連忙再沾了些酒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此事千真萬確,萬萬不可示敵以弱,免得遭了對方的毒手?!?p> 剛寫完,段正淳口中喊道。
“哈哈哈!我大理段家不止一陽指,更有一門曠世絕學(xué)‘六脈神劍’,幸得天龍寺方丈傳授,段某僥幸學(xué)了一招。”
康敏見此,頓時嬌笑了起來,向著段正淳說道。
“親親郎君,今日時機(jī)難得,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大理段氏凌空點穴的招式呢?”
“你向那窗戶紙點一下,給人家露一手如何呀?”
段正淳聽此,登時神色大變,平日里的康敏聰明謹(jǐn)慎,怎么會看不到他的兩次暗示呢?
就在段正淳沉吟之時,捂著額頭裝昏的康敏身子一挺,笑嘻嘻的說了起來。
“哎呀,人家怎么忘了呢?為段郎斟酒的時候,人家不小心,往酒里放了一包十香迷魂散啊?!?p> 段正淳聽到這里,才明白禍患已然臨身,可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變色。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那也沒有什么?!?p> 對于康敏的用意,段正淳心中了然,頓時明白若是不給她一個交代的話,自己是決計難以離開這里了。
“段郎,親親郎君,你日后要怎么安置我啊?”
聽到康敏如此問道,段正淳心中一定,當(dāng)即開口說道。
“你太厲害了,我投降,明日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封你做大理鎮(zhèn)南王的側(cè)妃。”
此刻,窗外的兩名女子又是一陣妒火攻心。
你答應(yīng)這個賤人,卻不答應(yīng)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