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說話呢,陳氏忽然也從屋里走了出來。“弟妹,你們去山上采蘑菇,也算我一個。”
“二嫂,你怎么出來了?!?p> 劉秀珠快走兩步,想要去攙扶陳氏,陳氏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我都躺幾天了,再躺下去,胳膊腿都要生銹了?!?p> 陳氏雖然一直在屋里躺著,但是劉秀珠她們商量事情的時候,她都豎著耳朵在聽。前幾次,她是有心無力,實在起不來身。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休養(yǎng),身上也有了力氣,她就覺得自己也該出一份力。
“二嫂,你傷了身子,哪能受累,還是先好好養(yǎng)著。”
陳氏輕輕一笑,“瞧你說的,我哪里這般嬌弱,以前生完孩子,三天就得下地,這回我都躺好幾日了?!?p> 比起從前,在四房的這幾日,她才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親情的溫暖。
她嫁入蘇家也好幾年了,前后更是給蘇家添了四個孩子,除了第一胎,因為生下二房的長子,宋老婆子記她一功,勉勉強強的也算是坐滿了一個月的月子。
雖然沒讓她干活,但是宋老婆子的德行誰不知道,總是隔三岔五的在院子里罵罵咧咧,當然她也不會指名道姓的罵,但是那些指桑罵槐的話,聽了更叫人難受。
再后來,接連幾個生的都是女娃,宋老婆子就沒了好臉色,還沒出月子,她就讓陳氏下地干活,哪怕是大冬天,還逼著她用冷水洗衣服,明明鍋里還有熱水,就是不給用。
她身子弱,其實并不全是因為這次小產,那是多少年落下的病根。
在夫家,男人才是女人最大的依靠??墒撬薜哪腥瞬豁斒?,宋老婆子一開口,她男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命不好,她也就認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誰熬得住呢,她是苦苦熬了這么多年,實在熬不下去了,才會一心求死。
劉秀珠來的那日,蘇月那么奮不顧身的為她說話,還為她討來了和離書。
她心里是真的感激。
就是死了,她也是清清白白,不再是蘇家人,她就覺得心里暢快。
也是老頭垂憐,讓她撿回了一條命。
這些天,劉秀珠和蘇月待她極好,送飯端水,幫她凈身換衣服,好幾次,劉秀珠都是半夜起來給她掖被角,她其實都知道。
她那顆已經(jīng)死了的心,彷佛又活了過來。
四房一家沒把她當外人,既然是一家人,看著她們忙前忙后的,她自然是要幫忙的。
“二嫂,小月子也不能馬虎,女人家身子最重要。家里現(xiàn)在有余糧,你就安心休養(yǎng),實在閑不住,白日里和我們一起做衣裳?!?p> 劉秀珠說得很認真,同為蘇家的媳婦,這樣的苦她也吃過。
想想那些年,寒冬臘月,屋檐上還掛著冰碴子呢,宋老婆子讓她和陳氏洗衣服。河水都結冰了,得用棒槌敲個口子,那水冷得都能把手指凍掉了。
她還好,陳氏可是剛完孩子,這得受多大的罪。
她是真的心疼陳氏。
“做衣服我會,那家里的衣服都交給我來做?!?p> 陳氏攬下了做衣裳的活計,不讓她上山,她就做衣服,反正就是不能閑著。
“娘?!?p> 來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陳氏的身旁,她拽著陳氏的衣角,仰頭看著她娘說道,“娘,你和四嬸說說,讓我和蘇興一起去采蘑菇吧,我倆都認得蘑菇,不會采錯的?!?p> “你倆還小,不能去山上,剛才你月兒姐姐不是說了,她要和倩倩姑娘去荒地種菜,你倆啊,就跟著月兒姐姐一起種菜?!?p> 來弟聽了這話,回頭和蘇興對視了一眼,蘇興沖她眨眨眼。
兩個小家伙用眼神交流了一會,也就答應了。
他們只是想幫忙,不能上山,下地也行。
蘇月這時伸手從背簍里抓了一把松子給陳氏,“二嬸,你也嘗嘗,可好吃了?!?p> “月兒,不怕你笑話,嬸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見過松子呢?!?p> “我也只在鎮(zhèn)上見過一次。”
這次能收獲這么多松子,歸根結底還是得感謝劉豐全,他不說,蘇月一下子也找不到,畢竟平頂山那么大。
也不知道劉豐全有沒有找到人參。
吃過了晚飯,蘇槐又要去荒地守夜,柳倩倩給他準備了食盒,一份是肉粥,另一份是米飯,還有幾個煮熟的紅薯。
“二哥,紅薯你自個留著,萬一晚上餓了,還能墊墊肚子。”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柳倩倩改了口,跟著蘇月喊蘇槐二哥。
“你倆回去吧,明天還得起早呢?!?p> 蘇槐擺擺手,拎著食盒就出了門。
等到晚上,家里人都睡下了,蘇月悄悄的起身,偷偷摸摸的摸到后院的草垛子里,又進了空間。
“尊敬的客戶,歡迎來到空間農場?!?p> 蘇月瞅都沒瞅9527一眼,徑直來到牧場的籬笆前。
五只小雞仔,歡快的在柵欄里嬉鬧,你追我趕的絲毫沒有察覺蘇月的到來。
蘇月打開大門,走進去檢查了水盆和食盆,因為上次設定了自動喂養(yǎng)的時間,水盆和食盆都裝得滿滿的。
有一說一,這套自動喂養(yǎng)系統(tǒng)還真是方便,進來之前她還有一點擔心,現(xiàn)在一看,心里僅剩的那點顧慮也打消了。
照這樣看,就算她十天半月的不進空間,也不用擔心小雞仔會餓死或者渴死。
當然,前提是她必須兌換足夠的飼料。
繞過牧場,又回到草屋前,蘇月順便去查看了紅薯和土豆。
紅薯和土豆都已經(jīng)發(fā)芽,碧綠的葉子貼著地面,爬滿了整個農田。
就這長勢,擱現(xiàn)代的農貿市場,準能賣不少錢。
不過在大隅,應該沒人要吧。
她聽她爸說過,番薯藤以前都是拿來喂豬的,近幾年才被當成一道菜,端上了飯桌。
還有南瓜藤和小黃瓜,現(xiàn)代的農貿市場隨處可見,賣得還不便宜。
蘇月不喜歡番薯藤的味道,總覺得怪怪的,反倒是很喜歡吃南瓜藤。
每次她媽炒南瓜藤,她一個人就能炫一盤。
要是能種南瓜就好了。
她還真有點懷念南瓜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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