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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經(jīng)撩

第92章 蕭霽危的世界觀崩塌了

  所以現(xiàn)在,皇帝出事,最難過的人其實是玥妃!

  若是玥妃能因為傷心愉悅,小產(chǎn)了這個孩子,那她的命是不是保住了?

  想到這里,溫尋兒整顆心臟都跳動了起來。

  徐氏終于匆匆忙忙回來了。

  她已經(jīng)從管家那里得知了宮里的事,知曉這是玥妃送信,當即找到溫尋兒:“尋兒你別擔心,蕭霽危只是暫時被扣在宮里,有你姑姑在,旁人不敢對他怎么樣,你可千萬別因此著急動了胎氣!”

  “娘,我沒懷孕!”溫尋兒拉著徐蘭的手,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

  徐氏先是一愣,接著急得眼睛都紅了:“你瞧瞧你這孩子,都說了讓你別擔心了,怎么還說上胡話了呢,你這……”

  “娘,我是認真的,我沒懷孕,我假懷孕是為了讓蕭霽危留下,所以才讓劉大夫幫我撒了謊!”

  徐氏一怔,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為什么啊?”

  “我爹不是非要讓蕭霽危去漠北嗎?而且蕭霽危也一個勁兒想去,我怕說服不了他們兩個,所以就假裝懷孕了!”

  徐蘭這會兒仿佛才相信了她的話:“那霽危知道這事嗎?”

  “他后來知道了,爹爹那時已經(jīng)走了!”

  “那他可生氣?”

  “當時是生氣的,我說了幾句好話,他就沒再生氣了,反正努努力,日后總能懷上!”溫尋兒撒起謊來,信手拈來,主要編故事這種事,她太在行了!

  徐氏這才相信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微微發(fā)硬的小腹,然后溫尋兒十分干脆地伸手,從裙擺里把腰上的假肚子摘了下來,給徐氏,徐氏看了一眼,大嘆一聲。

  “你這孩子,玩笑開得越來越放肆了!”

  她坐進屋,算是徹底相信了溫尋兒假孕的事,但眼下這些都不是重點:“皇上摔下馬了,你姑姑還懷著孕,我有點怕她撐不??!”

  徐蘭抬目看向溫尋兒:“你姑姑最疼你,既然你眼下也沒懷孕,尋兒,要不你去你姑姑身邊陪她幾日吧,開導開導她?她入宮這么多年,身邊也沒幾個知心人,顧昀又小幫不上什么忙,正巧霽危也在宮里,你去了也能有個照應?!?p>  “娘,不瞞你說,我也正有此意!”

  徐蘭聽她這么說,立刻把秋月喊來:“那你把秋月帶去,秋月這丫頭穩(wěn)重些,你們今晚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們入宮!”

  溫尋兒應了下來。

  她回到房間,只讓春月秋月幫忙收拾了一些素凈的衣服。

  皇帝這一覺昏迷后,宮中還有許多變故,如果一切按書中發(fā)展的話,接下來大皇子會把控朝局,顧允之從旁輔佐,而皇后則會在這時候有所動作,企圖鏟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后位,所以這個時候的玥妃其實是最危險的,尤其是溫如海不在朝中。

  不過這些溫尋兒暫時還不害怕,因為皇帝這一次并非醒不來,只是昏迷的時間長一些罷了,而這個時候保護玥妃才是正經(jīng)事!

  次日一早,天色未亮,徐氏便差人來喚溫尋兒了。

  秋月背了包裹,跟隨著溫尋兒一道,上了入宮的馬車。

  天色未亮,宮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上朝的官員,此刻這些人很多還不知道皇帝出了事,畢竟不是每一個大臣家里都有一個玥妃。

  溫尋兒讓馬車走了偏門。

  那里是宮中內官的進出門,在查驗了她的身份之后,立刻就放了行。

  溫尋兒入了弓,一路往玥妃的宮中而去。

  剛到院中,便隱約聽見了屋內傳來的哭聲,溫尋兒心下一嘆。

  來到書中世界這么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看玥妃哭得如此傷心。

  “娘娘,溫小姐來了!”

  宮人驚喜地去里面通稟。

  玥妃哭聲一頓,抬眼朝著門口看來。

  那一雙向來明艷的眸子此刻腫成了核桃,眼中通紅,鼻子臉上也全是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尋兒……”玥妃啞著嗓音喚出這兩個字,連忙張開雙手。

  溫尋兒上前,將她抱了個滿懷:“姑姑,你別哭了,皇上若是知曉你這么傷心,肯定會難過的,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腹中孩兒考慮不是?”

  玥妃抽著氣:“皇上病倒了,皇后娘娘以我有身孕為由,拒絕我在皇上跟前守著,可我若不在皇上跟前守著,如何安心?”

  “是,我都知道!”溫尋兒扶著她后背,“皇上那邊暫時有皇后,有御醫(yī),有皇子們,肯定是不會有事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別把自己身子熬垮了,要不然,皇上若是醒了過來,你又倒下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玥妃一停,眼淚終于停了下來。

  溫尋兒見有效,連忙看向一旁的宮人:“娘娘的早飯定然沒吃吧?快端來!”

  宮人端來的是粥。

  “娘娘從昨天晚上皇上出事便沒有再進食!”

  溫尋兒接過粥碗,親自在玥妃身邊坐下,一口口喂她:“姑姑,你先吃點東西,等吃完,我們把小昀找來,雖說你不能在皇上面前守著,但小昀是皇子,他可以守著啊!而且皇后娘娘也沒有理由拒絕皇子盡孝!”

  被她這么一提醒,玥妃混沌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我竟沒想到這茶,尋兒,幸虧你來了!”

  溫尋兒笑了起來:“姑姑先喝粥!”

  玥妃把粥碗端了過去,自己吃了起來。

  一旁的嬤嬤喜道:“得虧大小姐來了!還是大小姐有辦法!”

  溫尋兒一面輕拍玥妃后背,一面看向嬤嬤:“嬤嬤,我會在宮中住幾天,陪姑姑,你幫我備個房間放下東西吧?!?p>  她示意秋月手里的行禮。

  嬤嬤連忙應了:“太好了,秋月姑娘,你隨我來!”

  玥妃吃完粥后,平靜了一番情緒,顧昀就來了。

  他先是給玥妃請了安,然后才看向溫尋兒:“尋兒姐也來了?那蕭姐夫也來了嗎?”

  自那次蕭霽危救下顧昀之后,顧昀對蕭霽危的態(tài)度就有了轉變,導致后來溫尋兒每次入宮,他必找蕭霽危。

  “他應該還在北苑那邊!”

  玥妃想起這件事來,當即對著顧昀道:“對了,你蕭姐夫暫時還被留在北苑,你去一趟大皇子那里,把他弄出來,大皇子若是不肯,你就說你尋兒姐來了,蕭姐夫暫時就留在我宮里,出了事,我擔著!”

  顧昀應了下來:“母妃還有別的事嗎?”

  “除了這件事情外,這幾天,你就跟著你九哥,他去哪兒,你去哪兒,他若跪在你父皇的寢殿外,你也跟著跪,知道嗎?別多問,也不要多打聽,跟著你九哥就行了!”

  顧昀眨了眨眼睛:“是因為父皇昏迷的事情嗎?”

  “噓!”玥妃示意他噤聲,“這件事不許往外說知道嗎?尤其是那幾個北寒人!”

  顧昀點了點頭。

  他年紀雖不大,但自小生活在宮中,成熟得早,此刻看見玥妃一雙眼睛紅得跟核桃似的,便安慰了一句:“母親放心吧,你小心著身體,父皇那邊,兒子會去盯著,若有消息,立刻讓人來通知你!”

  玥妃心下一年,拉了拉他手:“行了,你去吧,記住,這幾日少說話,少打聽,跟著你九哥!”

  顧昀這一走,玥妃整個人的情緒便緩和了許多。

  她昨晚熬了一整夜,如今精神松懈下來便有些困倦,宮人扶了她到榻上歇著,也給溫尋兒搬來了一張小榻,又在屋子的四角都擺上了冰桶,整個房間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也不顯悶熱了。

  玥妃難得睡沉了。

  溫尋兒卻并沒多少困意。

  她把管事的嬤嬤找到院子外:“姑姑這幾天的飲食都清淡一些,最好也查驗一下,皇上在這個時候出事,我爹又不在皇城,我怕有人對姑姑和小殿下不利!”

  嬤嬤一驚,連忙應下來:“小姐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廚房,這些日子務必盯著娘娘的伙食,至于十一皇子那邊,老奴也多派兩個人盯著!”

  溫尋兒點了點頭:“那你去安排吧!”

  溫尋兒再回到屋子里,就看見了角落里繡了一半的嬰兒抱被,還有兩雙做好的老虎鞋。

  顧昀果然將蕭霽危帶來了。

  看見溫尋兒在這里,蕭霽危明顯有些詫異:“你怎么進宮了?”

  溫尋兒將蕭霽危引至角落:“皇上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蕭霽危,現(xiàn)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朝廷將有變故,小昀會有危險,我需要你這段時間緊密跟在顧昀身邊,密切注視著他身邊人的一舉一動,若有危險,即刻協(xié)助他脫離,你能做到嗎?”

  蕭霽危略略沉眸:“你又知道宮中一定有變故?”

  “我說有,就是有!”溫尋兒也不做隱瞞,“你跟了我那么久,難道不知道我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蕭霽危眸底掠過一絲異樣:“皇上會醒來嗎?”

  “會!”

  “好!”他不再多問,“那你可否透露一些別的方向?譬如,誰會對十一殿下不利?”

  溫尋兒抿緊唇:“皇后一黨。”

  蕭霽危眸底的震驚更甚,像是受到了鼓舞,他緊緊盯著溫尋兒臉上的神色:“如果是皇后,岳父現(xiàn)在不在皇城,玥妃拿什么和皇后斗?”

  “我說了,皇上會醒來!”

  “何時醒?”

  這話的信息量就爆了。

  溫尋兒沉默下來,一時猶豫著該不該答。

  蕭霽??戳丝搭^頂?shù)奶臁?p>  剛剛上午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兒天色忽然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風吹在身上也頗為清涼:“你既然要我跟你站在一條船上,也總該給點誠意,起碼得要我知道,我在給誰賣命,又為什么賣命?畢竟以我這種小角色要跟皇后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些!”

  “一個月后!”溫尋兒松了口,“所以我們最少得撐一個月!”

  她緩緩跟蕭霽危分析局勢:“國不可一日無君,一國之君若是昏迷一個月之久,朝堂會發(fā)生什么變化,想必你比我清楚,我們得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然后以祈福的名義將玥妃保出去,而且得有一批信得過的死士!”

  “死士?”蕭霽危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去哪兒找?你可別說讓我找!我閑散人一個,哪兒來的能耐弄死士?”

  “還記得悍匪張遠嗎?”

  蕭霽危眉心一跳,一副看鬼的神情看著她。

  “只要你能說服他,他就會成為你的死士,而且不只是他,他麾下有數(shù)百名精銳之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若能降服張遠,你就擁有了這一批精銳的死士!”

  蕭霽危心頭涌出巨大的震撼,他忽然發(fā)覺他對溫尋兒的了解一直都止于表面,她掌控的東西或許是他能力想象之外的!

  也就是說,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出她究竟是什么人!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人!

  因為太過震驚,蕭霽危一直都沒說話。

  溫尋兒看向天色:“趕緊去吧,這幾日有什么事情,你就來這里找我,我會暫時在姑姑這住下,等安撫好姑姑,我會找機會帶她出去,到時候,你把顧昀也帶來!”

  “玥妃出去容易,正如你所說,若是皇后一黨有所行動,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顧昀?”

  “我知道,但是有人會幫你?!?p>  “誰?”

  “顧允之?!?p>  蕭霽危搖著頭,一副匪夷所思的姿態(tài)看著她,再沒有絲毫掩飾:“你到底是什么人?上至皇上,下至我這樣的凡夫俗子,皆在你掌控之中,是不是北寒使者一來,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這話完全就是試探。

  溫尋兒迎上他緊張的視線,忽然笑了。

  “你真想知道?”

  “對!我想知道!而且非知道不可!”

  如果說連這樣辛秘的事她都能知道,除非她是神!

  溫尋兒看著他臉上幾近崩潰的神情,決定干脆就放手一搏。

  她要用這樣一個辛秘,換蕭霽危日后的真心!

  一個掌控著全書,顛覆全書劇情的男人,擁有他的真心就等于擁有了整個書中世界!

  溫尋兒上前一步,整個人幾乎貼近他懷里,湊近他耳朵道:“其實從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北寒皇子殿下!”

  “哐當?!?p>  遠處的宮人忽然沒拿穩(wěn)手中的東西,跌落在地上發(fā)出聲響,惹得年長的嬤嬤一陣訓斥。

  蕭霽危整個腦海中嗡嗡的,耳朵再聽不到一句話,唯一重復的便是溫尋兒口中的那句“北寒皇子殿下”。

  他忽然笑了,笑得悲涼,笑得諷刺。

  枉他這一路跟她斗智斗勇,千方百計想從她那里討得便宜,可一直以來,自己竟如同跳梁小丑。

  她不僅熟知一切,還熟知所有事情,一個掌控命運的神,他拿什么去跟她抖?

  可她怎么可能是神?

  她有血有肉,她的唇……他甚至嘗過,不,她絕不是神,她在狂他?

  意識到這一點,蕭霽危猛然扣住了溫尋兒的肩膀:“我不信!你定是從哪里獲知了這些信息對不對?我倒要看看,皇上究竟會不會如你所說如期醒來,而皇后一黨究竟會不會真的對十一殿下下手,還有張遠,他肯不肯歸順我!”

  他捏得溫尋兒雙臂生痛,整個人猶如失控,而后他驀然松開手,快步朝著遠處而去。

  天色更暗了些,好像要下一場暴風雨。

  溫尋兒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殿中。

  這么點小信息,蕭霽危就一副要瘋癲的模樣,要是讓他知道,他這個人都是她寫出來的,那他豈不是得要毀天滅地?

  害!

  下午的時候,果然下了一場暴風雨。

  玥妃雖然為皇帝擔心,但得知他只是昏迷并無性命之憂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便好了很多。

  她重新開始繡那塊抱被。

  溫尋兒不會手工,幫不上忙,便在一片拿了玥妃搜羅的育兒的書看。

  看得出來她極其看重這一胎,所以連這些晦澀的文字都看得下去。

  “姑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以后?”

  “以后?”玥妃從繡繃中抬起頭來,眸底掠過茫然,“什么以后?”

  “皇上比你大了二十多歲,總有一天他會先你而去,待他百年,你的以后呢?你有沒有想過?”

  玥妃的視線終于是認真落在她臉上,搖了搖頭:“我能有什么以后,身為宮妃,即便皇上百年,那我也只能守著小昀,受著我腹中這個孩子,到老到死,也還是只能在宮里!這是千百年的規(guī)矩,一入宮門注定如此!”

  玥妃對此不抱希望,雖眼底向往,可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屬于她。

  溫尋兒沒再說話。

  她想,她心底已經(jīng)有了主意了。

  皇帝昏迷的消息逐漸開始瞞不住了。

  皇帝三日沒上朝,文武百官徹底驚慌了,而那幾個北寒人更是被直接關了起來,這讓大臣們很是惶恐,紛紛在猜測出了什么事情。

  前朝一亂,后宮就更亂。

  甚至有妃子求到了玥妃宮里,想請她做主,容許大家去看一眼皇上。

  用妃子的話說便是,皇帝是死是活,她們得有知情權,尤其是那些生了皇子的宮妃們。

  玥妃很難辦,她固然得寵,可仗的是皇帝的寵愛,如今皇帝昏迷,誰還管她的死活!更何況,她還懷著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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