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出門,迎面看到景逸帶著婢女小廝走來。宋姨娘和景沛嫣剛滿含笑意問,“老爺,您這是去......”
還未等她說完,景容夭就從后面跟了上來,“給姨娘請安。”
“哦,大小姐也在呀?!北砬橛行擂危膊恢朗窃撔?,還是該哭。
“嗯,你來的正好。我要同夭兒出門一趟,你好好看家,不用留我們的晚飯了?!鼻邦^的景逸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沒等她說完又拂袖而去。
“哎?老爺。”
“你有事?”見她叫住自己,景逸也有些不滿,皺著眉頭問。
“啊,不是,妾身只是見老爺和大小姐一起出門,覺得有些驚訝,不知老爺要出去做什么呢?”強(qiáng)裝鎮(zhèn)定,宋姨娘拉住在后頭快氣炸了的景沛嫣,裝作不懂乖巧的問道。
“你問那么多作甚?”見她嘮嘮叨叨的,景逸更是生起氣來,對著身旁的景容夭說?!白甙?,待會兒你坐后面的轎子?!?p> “是,女兒知道了?!睖販仨橅樢桓某B(tài),景容夭從二人身邊經(jīng)過。
“你!”景沛嫣銀牙緊咬,恨不得把手里的帕子當(dāng)成景容夭撕的碎碎的。
見二人走遠(yuǎn)了,母女兩個才敢顯露出真反應(yīng)。
“這個賤人,一定是知道今天的茶會全部都是達(dá)官顯貴,所以施展了什么狐媚詭計求著爹爹帶她去的!賤人!這個賤人!”景沛嫣一改往日乖巧甜美的模樣,一口一個賤人罵的是很是順暢。
“為娘我本以為她是個沒什么腦子的,這樣一看,她還是個心機(jī)頗深,兩面三刀的東西?!彼我棠镪幊林槪S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準(zhǔn)備喝。
啪的一聲,她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旁邊的婢女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呸,怎么這么燙!”早已無了剛剛溫柔可人的模樣,宋姨娘恢復(fù)了陰森可怖的表情,底下的侍茶婢女哪里見過這場面,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奴,奴婢聽喜鵲姐姐說了姨娘喜歡喝熱茶,所以奴婢才特意泡的熱茶等候姨娘。”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婢女的臉上,宋姨娘惡狠狠的說,“下賤的東西,我讓你說話了嗎?在這個家里,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敢頂我的嘴?我說燙死了就是燙死了!知不知道!”
身邊的景沛嫣也不攔著,只是冷冰冰的看著那丫頭,仿佛和自己無關(guān)。
“行了,滾下去吧?!彼龜[擺手一臉不耐煩道。
墨蓮閣的母女倆正氣的頭疼時,景容夭和景逸已經(jīng)到了永紀(jì)伯爵府的門口,景逸將帖子遞給小廝后,將景容夭拉到一邊。
“今日來的都是王公貴族,想必卞嬤嬤也教導(dǎo)過你們該怎么做,不要惹事,也不要過于膽怯,別給我丟人。”
“是,請父親放心?!?p> 別人家的父親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句話說的是讓自己女兒放寬心玩,而他倒好,第一句卻是不要給他丟人。
景容夭越發(fā)覺到自己這個父親虛偽惡心,打發(fā)了他后。自己也跟隨迎客的婢女往女賓那邊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進(jìn)永紀(jì)伯爵府,這個即將成為自己的第二個家,當(dāng)然也會成為自己丟人的地方。她早早的便做好了功課,伯爵府的何爵爺是個懂事理的,有學(xué)問,很和善。本來母親過來說親事的時候,何爵爺就對自己還算是有些好感,到之后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兒子和小姨子勾搭在一起感到羞恥,每每對自己兒子不滿。
但是何夫人不一樣,何夫人是個精于算計的,與她的兒子,她伯爵府的前途有好處的,她會選擇。但與他們無好處,無利害關(guān)系的,她只會果斷的拋棄。
她就是想過來會會這個曾經(jīng)的婆婆,自己如今可不是她張口就要,閉口就丟的東西了。
突然,她的背后傳來一陣呼喚聲。
“景容夭!景容夭!”
她有些疑惑,轉(zhuǎn)過去尋找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