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臭賣藥的還會醫(yī)術(shù)?
就在它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突然“嘭”的一聲,爆體,須臾間魂魄四處飄散。
周漠抬手一揮,用靈力暫時(shí)保住邪祟的魂魄,不讓它散盡。
她剛才聽到這只邪祟叫了周依!
邪祟形成虛影漂浮在空中,周漠姿勢散漫的抬眸望著它。
那張十足美麗的臉,竟和死去的周依如實(shí)相似。
“說,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周漠語氣冰冷,像變了個(gè)人似的,滿是戾氣。
邪祟魂體逐漸渙散,“周依大人,您……您不記得我了?”
周漠有些想罵人,問這話的時(shí)候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都變成啥樣了。
估計(jì)連你媽都認(rèn)不出你了吧。
要不是重生散了六十年的功力,說不定她可以再畫一道還貌符,讓這只邪祟恢復(fù)本來的相貌!
“不記得?!敝苣杏X到邪祟魂魄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渙散,“告訴我誰把你封在老太爺身體里的。”
邪祟,“是……南……”后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突然“嘭?!钡囊宦暰揄?。
邪祟的虛體直接炸了個(gè)粉碎,像是直接從遠(yuǎn)處捏碎。
周漠丹鳳眼斂著冰渣,是誰?
是誰能跟她一樣操控邪祟?
這時(shí),鳳乘慌忙跑了過來,原本籠罩的霧氣也已經(jīng)消散,他知道周漠已經(jīng)收服了邪祟。
看她一臉失落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他上前,開口,“你……沒事吧?”
聽到聲音,周漠抬眸,撞上男人含花待放的眼眸,勾了勾唇,“沒事!”
她走到老太爺床邊,原本面色烏黑的鳳家老太爺,面色也稍稍緩和,她手捏著老太爺?shù)拿}搏。
眉頭微不可見的擰了擰,邪祟長時(shí)間潛伏在老爺子的身上,吸食著他的精氣神。
如果晚點(diǎn)清除邪祟,老爺恐怕就要?dú)w西了。
周漠?dāng)恐碌男∧?,把老太爺?shù)氖址呕乇蛔永铩?p> 她細(xì)細(xì)的瞟了眼老太爺那張臉。
周漠想了想,“給你父親驅(qū)邪祟,耗費(fèi)了我不少靈術(shù),得加錢!”
她說的極其自然,好像忘記了一進(jìn)門就將鳳家靈力化為己用。
鳳乘那張好看到不行的臉,微微一怔,薄唇微微一動,“好說。”
周漠微偏著頭,一臉,給了男人一臉好騙的表情。
從白色小包里,拿出銀針,怔住,這……老頭怎么看的有些眼熟???
猛地一下,想了起來,鳳老太爺以前是不是被她坑過?
她一臉淡定的扭頭,望著正在看她的男人,笑問,“忘記問了,令尊怎么稱呼?”
方適己只跟她簡單的科普了鳳家的局勢,并沒有告訴她老太爺叫什么名字。
鳳乘看她,眼底閃爍著柔光,仿佛自帶著濾鏡,“鳳果果!”頓了下,又說,“寓意碩果累累,多子多福。”
周漠,“……”好牽強(qiáng)的多子多福?。?p> 六十年前,她打開八詭圖,不小心傷到了人,最后她倒打一把,說是那人自己闖入她的陣法,然后她把人給打了一頓。
從那以后,南苗跟京都的鳳氏風(fēng)水師就此杠上。
那會,鳳家的家主,鳳果果年紀(jì)尚小,道行不高!
跟她對不上幾招,好幾次被她收拾得呱呱叫。
有一次她練功差點(diǎn)走火入魔,是鳳果果救了她。
她當(dāng)年年少無知,狂傲自負(fù),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又瀟灑慣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幾乎各大世家族的人都被她得罪個(gè)遍,也不難怪她死后,周家樹倒猢猻散。
如今她也算報(bào)了鳳果果的恩情,也就兩清了吧。
周漠捏著銀針,迅速插入鳳果果穴位里,很情愿的來了句,“我看你父親也是德高望重的人,錢就不加了?!?p> 鳳乘倒是很意外,他看著她一臉認(rèn)真的施針,很想知道是什么讓她改變的想法。
這邊,魏星月跟著自家醫(yī)師匆忙趕來。
到了正廳里,就看到幾人驚魂未定,面色煞白的坐在沙發(fā)上。
鳳乘送她們出來后,設(shè)了結(jié)界,邪祟若是去除,結(jié)界便會自動解除。
“大家這是怎么了?”魏星月開口。
手里拿著最新款香奈兒包包,搖曳生姿的走了進(jìn)來。
她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鳳乘不在,她也就收起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換回一副大小姐樣。
林蓉月循聲望去,魏星月跟魏家醫(yī)師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來。
魏星月身上穿著灼華最新款姜黃色套裝裙,腳踩著七寸高的高跟鞋。
端著高傲的姿態(tài),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林蓉月扯出一抹笑容,“星月,你怎么才來???”
魏星月幾步走到林蓉月跟前,笑了笑,“林阿姨,醫(yī)藥所事情比較繁忙,不好意思,耽誤了一些時(shí)間?!?p> 她笑得格外的柔和,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段京辭一聽到魏星月說話,就忍不住想要懟她,“有那么忙嗎?”語氣里滿是不屑,“我每次過去,你都在刷劇聊八卦?!?p> 魏星月被段京辭說了面色一片辣紅,最討厭段京辭那張嘴了。
長得人模人樣的,就是長了一張嘴。
段京辭看到魏星月吃癟,心里沒來由的痛快,心里的恐懼也疏散了不少。
魏星月抬手別了別耳邊的頭發(fā),忍著怒氣,“京辭,你在瞎說什么呀?!?p> 恨不得撕了段京辭那張披著狼皮的臉。
“京辭?”段京辭對于她的稱呼很是不屑,“論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表哥?!?p> 段京辭的母親魏韻清是魏星月的親姑姑,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了,一見面就掐。
見氣氛異常的緊張,林蓉月見狀不妙,連忙開口,“不知道,老爺子怎么樣了,那邪祟解決了沒有?!?p> 魏星月是她請來的,怎么也不能讓她在這里落下面子。
但心里也清楚段京辭跟魏星月不對付,以后還是少把這兩人碰到一起。
鳳齊瑞點(diǎn)了點(diǎn)頭,“魏小姐想必也了解家父的情況,我父親不是普通的病癥?!毖韵轮?,中了邪祟。
聽著鳳齊瑞的話,段京辭又忍不住插嘴,雖不禮貌,但就是看不慣魏星月裝模作樣。
“喲,魏星月你一個(gè)臭賣藥的還會看病?”段京辭故作驚訝的嘲弄。
臭賣藥的?
魏星月緊緊捏著拳頭,恨不得撕爛段京辭那張嘴。
她主攻藥理,可醫(yī)術(shù)也不差,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段京辭就總是找她麻煩。
見二人又掐了起來,鳳齊瑞同林蓉月面面相覷,沒再說話。
“噗嗤——”
一記慵懶的笑聲,打破了沉著又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