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只管答應(yīng)便是
付府內(nèi)。
幾日不見付文俊,美貌的姨娘早已饑渴難耐,將付文俊撩撥得忍不住一把推她入帳。
二人翻云覆雨后,依舊賴在床上呢喃訴說著衷腸。
“夫人真是不行了嗎?”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沈若南身上,柳真真說著話,仰著粉嫩的小臉望著付文俊,如水的眼里帶著某些不能言明的希冀。
“嗯!”付文俊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那爺您是如何打算的?”柳真真輕輕推了他一把。
“我還沒想好!”目前沈若南還有用處,他自然不會那么快就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柳真真就不這么想了,她有些急切地追問,“爺您可要想清楚,夫人若是好不了了,還能為付家為您做些什么?留著她不過是個累贅?!?p> 付文俊皺著眉頭,似在做考量,片刻才默默地道:“也許陛下會看在她為大乾鞠躬盡瘁的份上多加優(yōu)待?!?p> 他心里確實(shí)是不舍得失去沈若南這么一座靠山,畢竟靠著沈若南他可以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坐享榮華富貴。這樣的好日子他還沒過夠呢!
柳真真一聽哪里肯依,蹭地一下立起身,對著付文俊就哭訴道:“依爺?shù)囊馑际且糁蛉艘恢卑哉贾业拿至??爺不為妾身想,也要為我們的榮兒想想啊!他可不能一輩子背著個庶子的身份!”
說起他和柳真真的兒子,付文俊立即不說話了。他狠了狠心,最終下定決心為了兒子的前程,他得好好籌謀一番了。
柳真真見自己終于說動了付文俊,嘴角的笑漾開來,好不得意。
卻不知他們的對話早就落入了外頭一個小丫鬟的耳里。
而這些話,很快就傳給了華清宮里的容華公主。
容華公主收到消息,不由得笑了。
她還真有些擔(dān)心付文俊不上鉤,只要他存了這份心思就好,不然容華公主還找不到機(jī)會收拾他。
“本宮也該去看看師父了?!比萑A公主將信箋點(diǎn)著丟到了香爐里,淡淡地說了一句。
春日里的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
容華公主乘坐馬車到了沈府。
鳳玲聽到仆人通稟就趕過來迎接,容華公主左右看了下,沒發(fā)現(xiàn)付文俊的身影。
“公主在看什么?”鳳玲微微挑眉,她明明看穿了容華公主的心思,卻故意問她。
容華公主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本宮的師父怎么樣了?”
鳳玲立即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沈?qū)④姾芎?,公主請放心!?p> “帶本宮去瞧瞧吧!”容華公主懶得跟她一般見識,示意鳳玲前頭帶路。
“公主請!”鳳玲裝模作樣地擺出個“請”的姿勢。
紅菊路過鳳玲身邊時偷偷打量了她一眼,只暗暗想著:這女子怎地在容華公主面前如此不著調(diào)?
鳳玲自然是察覺到了紅菊的視線,她故意惡狠狠地瞪了過去,看到紅菊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鳳玲樂的哈哈大笑。
“不要欺負(fù)弱小!”容華公主回頭,對鳳玲淡淡地警告。
“公主恕罪!”鳳玲不以為意,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
幾人來到沈若南的馭風(fēng)院。
見到容華公主到來,沈若南立即坐起身,容華公主見此忙疾步走過去,按住了要起身的沈若南。
“讓師父受累了!”容華公主滿懷歉意地說道。
“玉兒說的這是什么話?”沈若南泰然若素地回答,她拉著容華公主的手,語氣溫柔極了,“只是不知為師還要裝病到幾時?”
容華公主自是早就想好了一切,她含笑回答,“父皇已經(jīng)決定派霍云霆鎮(zhèn)守壽陽,待他出發(fā)后,師父自然就好起來了?!?p> 沈若南聞言微微蹙眉,可很快也就明白了容華公主的難處。
如今霍云霆正是風(fēng)頭無兩,就算她們手里有霍云霆派人刺殺沈若南的證據(jù),此時也絕無可能將其扳倒,還不如待日后再慢慢找準(zhǔn)時機(jī),將其一舉擊殺。
“還是玉兒想的周全。”師徒二人心有靈犀,一點(diǎn)就通。
容華公主微微一笑,又出言囑咐道:“還有,不論付大人有什么請求,師父只管答應(yīng)便是。”
沈若南不解地挑眉,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見容華公主眼含深意看過來,不由得心頭一跳,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里蔓延生長。
“好!”沈若南選擇相信自己的愛徒。
于是,在付文俊對她說出那句,“若南,你如今身子不好,為夫想讓真娘入府來照顧你,可好?”
沈若南白日里聽了容華公主的囑咐,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如今聽到付文俊的請求,她不知為何竟是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對付文俊生了疑心。
“好!”沈若南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付文俊亦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要費(fèi)些唇舌功夫才能說服沈若南,如今輕輕松松就讓沈若南答應(yīng)下來,他心底略有些得意。
鳳玲在一旁看著,不覺就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翌日一早,柳真真就搬進(jìn)了沈府。
還未收拾妥當(dāng),柳真真就急急忙忙趕到馭風(fēng)院給沈若南執(zhí)妾禮。
看著她跪在地上,裝模作樣的以帕子拭淚訴說著對沈若南的敬意,鳳玲差點(diǎn)要笑出聲。
“夫人一定要保重身子,妾身這就告退了?!绷嬲媛牭缴蛉裟系貞?yīng)了一聲,她才乖順地從地上起來,躬退一步才轉(zhuǎn)身離開。
待她離開,沈若南才冷著臉閉上眼睛假寐。
她心里莫名有些苦澀,當(dāng)年她與付文俊成親之時,付文俊就承諾過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過短短兩年,因她無子,自覺虧欠付文俊,便提議讓其納妾,只要將妾室養(yǎng)在付府,她眼不見心不煩。
付文俊假意推辭,其實(shí)心里早有意動,不久就納了柳真真為妾,不到一年就生下了庶子付子榮。
沈若南縱然心里萬般難受,也只能將各種苦楚咽下。人前依然是那個灑脫利落的大將軍,可誰又知?多少個夜晚她痛苦到難以入眠。
付文俊明明知道她不愿見到柳真真,只要柳真真不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可以自欺欺人地當(dāng)做丈夫還是她一個人的。
可如今,付文俊卻是連這點(diǎn)安穩(wěn)都不愿給她,趁著她傷重不治之時,竟向她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無聲滑落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