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黃的挺身攔“瘋馬”,使得車夫避免了一場大禍!沒幾天,就聽見俺巷子人們紛紛傳頌說:有個人有天打聽我家人的名字,說他是來謝程俺的。原因是俺狗給他立了大功,叫他逢兇化吉,遇難呈祥。說那天要不是個黃狗給他纏住了“烈馬,那他的馬就給他闖下“大爛子”了!
不巧的是,我一家那天都下地去了,大黃也跟著我們?nèi)チ?,所以來沒碰著我們。后來臨走時還不甘心地說:改日他再來重新謝程俺一回!
“怪不得那天下午回來見我院子有一包骨頭”原來是那車夫給俺大黃捎來的。你沒見俺大黃那天下午回來盯見院中的骨頭,那個啃骨頭美的那個勁喲,邊啃著,獠牙下的涎水邊往下流個不停!那啃得那個香呀!簡置就沒法形容。不幾天,那個車夫果然又來到我家專門謝程俺來了。他客氣的不得了,感激的活說了個不完,還給俺大黃又捎來一大包骨頭!盡找狗的好處夸:狗家這是人類的忠臣!你再窮它都不嫌棄你。貓是奸臣,誰家給喂的好了,就住到誰不走了!臨走還笑瞇和眼地把俺大黃看了好一會兒,簡置是一副感激不盡的神情。
時間溜得真塊,轉(zhuǎn)眼暑假就要完了,氣候慢慢涼了下來。這天我父親從黃河廠拉大糞回來,坐在房中間興致勃勃地對我們念叨到:“黃河廠豬廠進了一群羊,要宰殺,到時骨頭多得很——”
話未說完聽得我們都高興得不得了:“那你到時侯多給咱大黃拿些骨頭,叫咱大黃好好啃一陣子骨頭!”我們高興地對著父親說。
由于經(jīng)??泄穷^吃,大黃的毛色油光油光地!身上肉囊囊地。轉(zhuǎn)眼到了冬地,正是毛皮動物毛質(zhì)進入到最佳的季節(jié),黃河廠豬廠天天都宰殺豬、羊,我父親嫌天天把骨頭往回給大黃拿麻煩!索性想把大黃拉下去放到豬廠叫狗吃個美美的。一聽我父親這個想法,我一家人都高地不得了,嘖嘖稱贊個不停: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咱就不愁給狗沒啥吃了。不過下去住幾天可要把大黃拉回來??!,不能老把大黃擱在豬廠里,那樣不就成了豬廠的狗了!
大黃被拉下去都半個月了,我們一家人都很惦念大黃。每隔一段時間,我們一家人都會向我父親詢問大黃的情況。我父親老是說大黃好得很,吃得肥得很!說得我心里直想去看大黃一回。我對我父親說道:“那幾時我就下去把大黃看一下?順便把狗拉回來住一陣再擱下去也可以!”
我父親老是說“行!行!行!”可就是叫我沒下去過一回。時間長了,我實在想大黃想得不得了,剛好這天禮拜天,我便對我父親說:“爸!我想大黃很,要不,你今天把我?guī)显巯氯グ言鄞簏S拉回來?”
我父親有些不耐煩說到:“欸!別怕,咱大黃在豬廠享福很!你放心,到時候爸就把大黃給你拉回來!”
一連央求了好幾回,我父親給我只是應(yīng)承就是不把大黃往回拉。最后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父親從下邊拉大糞回來神情有些憂傷,沉悶個頭,一天總不說話,只是巴噠吧噠地使勁地抽煙。我預感到不祥,擔心大黃可能出了事,于是緊逼我父親問,我拉著我父親的手使勁地搖晃著問道“爸?咱狗好著么?咱把咱大黃拉回來啊?”
不管我再怎么問,我父親就是不語,而且面色越發(fā)有些為難,難過。看到這情況,我娘就知道個大概,她把我拽到一邊,悄悄問我父親:“得是大黃被豬廠宰了?”
見我娘問這話,我父親頓時憋不住了,低下頭,眼淚滴噠滴噠地往下掉,哽咽地說道:“我只說這幾天把咱大黃早早給拉回來,生怕他們冬季偷偷把狗給殺了,可誰知道就晚了一天!……”
說完悶下頭只是個狠勁地抽煙!聽到這里,我媽也默不作聲地背過臉去拉泣起來,我難過地在墻拐角靠著墻悄悄地摸著眼淚。心里咬著牙:“這個該死的屠夫!”
沒了大黃,我整整傷心了一個星期,直到俺爸想法給我弄了個小狗,和大黃小著像得很,我才緩緩歡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