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我聽見了
許嘉俊雙眸泛紅,滿眼震驚又怒不可遏的死鎖著江映書。
江映書無從反抗的閉了下眼,蒼白的臉神色虛弱,纖長睫羽微顫,每一幀都在刺激了許嘉俊僅存的理智上。
他漸漸收了手中的力道,口吻帶著詛咒性的,
“江映書,你會后悔的,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的?!?p> 許嘉俊顫顫巍巍的從床上漸漸退后,病房門在此時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許嘉俊像是根本沒聽見似的,目光在退后的時候始終落在江映書的身上。
那眼神,江映書沒去看也都能猜到該是怎么樣的了。
痛心,怨懟?
可這些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本該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該是許嘉俊想要就要,不該是他想求回去就要回去的。
江映書始終撇開視線不去看許嘉俊那邊,耳邊只聽見了那邊有細碎的動靜,江映書以為這會兒許嘉俊該是走了,可床邊又傳來了腳步聲。
江映書蹙眉,怕是許嘉俊去而復(fù)返。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懷間就撲了個人過來。
細碎柔軟的黑發(fā),和日日夜夜縈繞包裹自己的熟悉氣息讓江映書想要推開人的手一頓。
沈舟嶼臉埋進了蓋住江映書的被子里,長手虛攬住江映書腰間兩側(cè)。
江映書看著自己只能夠看見個后腦勺的人,不清楚沈舟嶼突然這樣的緣由。
按理說,他們倆現(xiàn)在還該是在冷戰(zhàn)的。
江映書抿唇,任由他抱著,不過也沒主動去回應(yīng)他,她此刻心里多少還是對他有些埋怨的,生了病,在床邊的是許嘉俊而不是他,還有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江映書越想越覺得委屈,心中都想一股腦的全怪在沈舟嶼的身上。
她伸手去推了推沈舟嶼的肩膀,后者紋絲不動。
江映書語氣緊跟著有幾分煩悶,她被他壓的快喘不過氣了,“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
沈舟嶼這次動了,不過是將江映書抱得緊了些,腦袋繼續(xù)往江映書的懷里鉆,以至于他后面說話的聲音被被子捂得悶悶的,還有些聽不清,
“我都聽見了。”
江映書因為來的緊急,病房分在一樓,旁邊窗外就是花壇,沈舟嶼原本看著江映書被送進病房之后想離開的,他怕江映書醒了不想看見自己,他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不配再出現(xiàn)在江映書的面前。
可他還是擔(dān)心,最后就跑到了窗外的花壇躲著,想就在這靜靜地守著她,誰知道聽見了江映書剛才的那番話。
像是將一個瀕死的人又猛地一下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允許他能夠繼續(xù)在這個世界上大口呼吸。
沈舟嶼起來的時候激動的碰倒了一旁的花壇,才有了先前的動靜。
沈舟嶼這會兒切切實實有了種失而復(fù)得的珍重感,他慶幸自己沒有離開,不然就聽不見江映書表白她心意的話,要是按照他那孤僻怪異的思維,后面只會想著避開江映書,漸漸和她分離。
那樣,可就是錯過了。
沈舟嶼珍而重之的擁著江映書,感受著她的體溫,聆聽著她的呼吸,窺探進了她的心。
他重重吸了口氣,肩胛連著脊背跟著顫,“姐姐,我都聽到了,你說愛我,對不起?!?
星河余轉(zhuǎn)
感謝莫北向南小可愛的月票啊,還有今晚所有給我投推薦票的寶兒們,么么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