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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將軍的作精白月光

第113章 猛虎覺悟了

  “別答應(yīng)出兵!”禾慕晟踮起腳尖,對著季云淵耳畔匆匆一語。

  因動作急促,她的唇有意無意的擦著季云淵的耳際,呵出的馨香一瞬間讓季云淵心神一漾。

  季云淵微微偏頭與她對視,有冷風(fēng)襲來,呼吸相融間,小女娘一怔,急急退后一步。

  望著她臉頰處驟然升起的酡紅,季云淵翹起唇畔,低低應(yīng)道,“遵命,我的軍師大人?!?p>  禾慕晟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見南志已經(jīng)離得近了,又乖巧的低下頭,一副虔誠的模樣。

  南志望著二人的動作,也沒多想,他拱手一揖,“季將軍,兗州一戰(zhàn),還望季家軍相助?!?p>  季云淵為難的蹙眉道,“我奉陛下之命,修建虎牢城壁壘,如今事出突然,我要先向陛下申明,季家軍如今為天家所用,一切還要聽君命行事?!?p>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季將軍,石虎戀戰(zhàn),你不是不知?。 蹦现驹俅我灰?。

  禾慕晟見南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明明他可以只身前往豫州,帶著豫州軍與石虎一決高下,奈何他南志安穩(wěn)慣了,哪里真正上過沙場?如今不過是想拿季家軍做靶子,若能打退石虎,是他南志擅用人,若打不退,也是季家軍無能,與他南志有何關(guān)系?

  雖然季家軍有很大的勝算,但為何要將功勞送給南志?

  季云淵歉意道,“大人先別著急,瀘城往來建康也不過兩日而已,我現(xiàn)在便派人去請示陛下,若大人著急,可以先出發(fā),云淵得到陛下首肯后一定可以追上大人?!?p>  先出發(fā)?先出發(fā)是不可能的,南志也沒那么傻,他怎會瞧不出季云淵在故意拖時(shí)間?

  先出發(fā)那就是趕鴨子上架,這一去,很有可能會生死未卜,他才不傻呢!

  果不其然,南志思索片刻,對著季云淵干笑一聲,“我等將軍一起,路上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季將軍,還望盡快??!”

  這一招死纏爛打,直接將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

  禾慕晟望著南志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悻悻道,“簡直就是個(gè)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看來還要想個(gè)法子才行……”

  “何為牛皮糖?”望著小女娘時(shí)不時(shí)冒出的新詞,季云淵充分發(fā)揮了好學(xué)的潛質(zhì)。

  禾慕晟懶得解釋,只是隨手從空間里兌換出一袋花生味牛皮糖,往季云淵懷中一塞,“嘗嘗,吃進(jìn)嘴里就知道它是什么德行了?!?p>  這個(gè)宋朝才有的糕點(diǎn),被她提前拿出來給季云淵品嘗,也算是慷慨了。

  季云淵拆開,送入口中,感受到牙關(guān)處的粘黏,當(dāng)下便明白了方才小女娘的比喻,簡直惟妙惟肖啊!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住處,那里早已落上了灰塵,不過在阿櫻的整理下,很快變得整潔干凈。

  禾慕晟想到之前與東凝,西淺,北芷一起住在這里,如今她只身一人,一時(shí)有些惆悵,夜深人靜后,她依舊無法入眠,只好披著大氅走到院落處的石凳處。

  坐了一會兒,就聽見院門外有腳步聲徘徊不定。

  她走到院門處,低低喚了一聲,“季云淵,你也沒睡?”

  “阿煙,我睡不著。”

  院門打開,季云淵面露愁容。

  “你放心不下兗州的百姓?”禾慕晟一眼便瞧出了他心中的憂思。

  “最終還是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季云淵自嘲一笑,“為了爾虞我詐,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顧。”

  禾慕晟望著這個(gè)憂國憂民的鐵血將軍,即便嘗盡背叛,受盡冷眼,卻依舊保留著初心,這樣的一個(gè)心懷仁義的強(qiáng)者,怎能在短暫的統(tǒng)治后便飲恨西北?

  望著望著,她竟拉著他的衣袖,示意他坐在石凳上,而自己,則是與他面對面而坐,與他像極了促膝長談。

  “季將軍又不是戰(zhàn)神,沒有三頭六臂,你不能一聽見哪里淪陷就不管不顧的去應(yīng)戰(zhàn),這樣,與莽夫何異?”

  “我本來就是個(gè)莽夫……”季云淵小聲嘟囔一句。

  “莽夫只能屈居人下,受人指使,倘若這天下落入小人之手,如今面對兗州失守一事,對方說不定會讓你帶著財(cái)寶與美人去找石虎求和呢!”

  禾慕晟睨了他一眼,狡黠的眨眨眼。

  “那我便不屈居人下!”這話一出,季云淵張了張嘴,忽然沒了下文。

  嗯?開竅了?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野心有違天理,季云淵又急忙擺擺手,“這樣一來,又與王敦何異?司馬紹是個(gè)明君?!?p>  自然不是讓他去反司馬家??!

  禾慕晟翻了個(gè)白眼,繼續(xù)解釋道,“晉室乃主心骨,司馬紹自然也是不可多得的明君,但晉室根基弱,若想一統(tǒng)南北,實(shí)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煙的意思,是讓我去一統(tǒng)北方?”

  禾慕晟引導(dǎo)著,“倒是不急于一時(shí),你想想看,段氏鮮卑在北方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這并不影響他們?yōu)闀x盡忠,不管晉室如何內(nèi)斗,他們始終偏安一隅,若被趙國欺負(fù)的慘了,司馬家還會派援兵相助,何樂而不為?”

  “北方形勢混亂,祖逖北伐始終未有成效,想要在那虎狼之地爭搶,談何容易?”季云淵雖嘴上這么說著,可眸中的光亮早已溢出瞳仁。

  “你曾為石虎的養(yǎng)孫,與趙國有些淵源,再加上石虎繼位后,胡漢分治,趙國百姓民不聊生,若能替天行道,也算救趙國于水火?!?p>  說到這里,禾慕晟垂了垂眼眸,“石虎殘害石勒,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也是他的趕盡殺絕,才害得弘兒無家可歸……”

  她自顧自的說著,忽然覺得頭頂處沒了回應(yīng)。

  嗯?怎么不說話了?

  禾慕晟慢慢抬起眼簾,這一瞧,竟見這鐵血將軍饒有興致的望著她,那神態(tài),一下子便褪去了一貫對她獨(dú)有的溫順。

  “怎么了?”禾慕晟有些心虛,諾諾問出這一句。

  “阿煙,”他伸出五指鉗住她的下頜,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從一開始,你就是想著讓我走這條路的,是嗎?”

  見她愣怔著不語,季云淵抿了抿唇,繼續(xù)道,“你視我名聲勝過一切,就是想在晉室替我洗盡污名,好讓晉室將北方的疆土安心交在我手上,是不是?”

  “我……”糟了,這只猛虎覺悟了!

  “你先與瑯琊王氏交好,讓王玄在建康為我揚(yáng)名;之后主動隨我去了趙國,但凡涉及到與晉室交戰(zhàn),你都拼盡全力替我阻止;最后你救下劉隗,在我與趙反目之時(shí)拿到了舉薦信,于是乎我名正言順的回歸了晉室……”

  季云淵眸中忽的燃起嗜血的光亮,他攫住小女娘慌亂的神色,慢慢收緊五指,“南氏阿煙,你如此費(fèi)心,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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