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舜桑北跟著桑崎出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桑北差點沖來上去,還在桑舜攔住了他:“別沖動?!?p> 那人眼神里閃著光,他的臉上有些細(xì)小的傷口,他定定開口:“我現(xiàn)在奪回了我的意識,但是時間不長,我只是想來看看……她怎么樣了?”
桑北看著他的臉,重重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情況還好,但是不出十日她就會醒來,到時,”說到這里,桑北頓了頓,“我們也沒想好怎么讓她面對這一切?!?p> “你還能堅持多久,還能不能堅持到姐姐見你的那日。”桑崎問道。
那人眼神失落:“我不知道,我會盡可能的撐住,如若我撐不住就告訴她我死了吧。”這是唯一的辦法,哪怕她接受不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
桑舜看著他,良久,他才開口道:“好?!?p> “多謝。”那人抱拳告謝。
“曲大哥!”桑崎喊住了他。
曲夏回頭看著桑崎。
桑崎忍著眼淚:“我拜托你再堅持堅持,堅持到我姐姐醒來的那天,好嗎?”
不光是為了桑遠(yuǎn),也是為了曲夏,如果可以堅持到桑遠(yuǎn)醒來的那日,到了那日,他們就可以將曲夏從深淵的邊界拉回來了,那樣曲夏就不會死了。
曲夏看著桑崎又好像在看他身后的院子,他微微低下頭,隨后有抬起頭,臉上掛上笑容,他的喉嚨哽住,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好?!?p> 他會盡量堅持到那日的,他轉(zhuǎn)身離開,三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他能這樣堅持多久沒人知道,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個星期,也許一天,又或許一個時辰。
桑遠(yuǎn)回到客棧,就遇到下樓的兩人。
“哎,小遠(yuǎn)你去哪了?”初三問道。
“哦,我就是去藥鋪買了跌打損傷的藥?!鄙_h(yuǎn)拿出藥給他們看。
“你怎么了,哪傷著了?”二人將她前前后后看了個遍,生怕她傷到哪兒。
桑遠(yuǎn)趕緊制止二人的舉動:“哎哎哎,我沒事,我就是買來備著而已?!?p> “真沒事?”曲夏認(rèn)真的看著她。
“真沒事?!鄙_h(yuǎn)有些無奈。
初三打斷道:“好了好了,沒事就行,我們打算找你吃飯,但是敲你房間沒人應(yīng)聲,既然你沒事,那我們?nèi)コ燥埌伞!?p> “行,剛好我也有些餓了?!鄙_h(yuǎn)拉著兩人就往樓下走。
“三位客官吃點什么?”店小二迎上來。
曲夏看了看二人,二人皆昂頭示意,你來。
曲夏:“那就來份蝦仁,來份清蒸鯽魚,一份蒸南瓜,再隨便來個蔬菜吧。”
“行,三位稍等?!钡晷《讼?。
半炷香,菜上齊。
三人坐下吃飯,桑遠(yuǎn)盯著碗里的菜有些發(fā)呆。
“在想什么呢,飯也不吃?!背跞斐鍪衷谒媲盎瘟嘶?。
桑遠(yuǎn)回過神,故作輕松的笑道:“我在想到時候帶你回蘇州玩什么好呢,是劃船呢,還是帶你出去吃吃喝喝?!?p> 初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這個有什么,大不了你帶我玩?zhèn)€遍?!?p> “好啊,我跟你說,曲夏蹴鞠可厲害了,你可以和他比比?!鄙_h(yuǎn)得意的看了眼曲夏。
曲夏只是笑著將魚刺剔除,然后放進(jìn)桑遠(yuǎn)的碗里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小心魚刺。”
初三看向曲夏:“是嗎,但是我不太會,曲夏你教教我,然后我們比一場,怎么樣?”
曲夏道:“等你去了蘇州,隨你怎么玩都行?!?p> 初三聽見這話,滿臉笑意:“好好好,就等你這句話,說到做到啊,桑遠(yuǎn)你聽到了,你得當(dāng)見證者啊?!?p> 桑遠(yuǎn)義不容辭道:“行啊,到時候你們比賽我給你們當(dāng)判員啊?!?p> “行啊,你別偏心曲夏就行?!?p> “怎么會,我是那樣的人嗎?”
“說不定哦。”
“再說,小心我現(xiàn)在就偏給你看?!?p> “你偏個我看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