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虎的個頭很大,他們在他的面前如同螻蟻。
曲夏找了個機會,從它身子下滑過,并用劍刃劃傷了它肚子,竟有點點血從它的肚子上落下。
“嘿,看我?!鼻囊粋€轉身就站了起來,朝黑背虎大喊道。
黑背虎被曲夏的叫喊聲吸引,他往前走去,但只是踏出一步就停了下來,前面的眼睛閉了起來,停滯不前。
“怎么會這樣?”曲夏有些不解。
桑遠倒是猜到了什么;“也許是剛剛為我們拖延時間激怒了它,所以我們對它來說沒什么危險性,到是初三……危險了。”
兩人現(xiàn)在有些手足無措,他們不可能丟下初三不管。
“我們直接過去,它現(xiàn)在注意力不在我們身上,我們現(xiàn)在過去是最好的時間,然后繞一圈走到那棵樹那邊,沒必要在這在浪費時間了。”桑遠出了個主意。
曲夏想了一下這個可行性還是可以的:“可以?!?p> 黑背虎的體型龐大,直接擋住了兩邊的路,桑遠和曲夏不打算從它身前過去,兩人還是從它的身子下滑過,曲夏注意了一下剛剛被他劃傷的地方已經(jīng)不見了,可見這黑背虎的傷口愈合能力有多強。
兩人站起身卻沒有發(fā)現(xiàn)初三,回身望去,初三站在黑背虎身上。
“初三……”桑遠輕呼一聲。
初三回頭看見二人,恨鐵不成鋼道。:“你們怎么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傻,剛剛不走,現(xiàn)在還回來?!?p> 黑背虎似有些生氣,用盡力氣將初三甩了出去,初三身上本身就有些傷,加上現(xiàn)在這么一摔,直接站不起來了。
“初三?!鄙_h想要過去。
“別過來?!背跞穆曇粲行┨撊酢?p> 兩人看不見初三現(xiàn)在的樣子,不知他現(xiàn)在有多狼狽。
初三的氣息有些紊亂,他笑了笑,他知道他今天是不能活著走出去了,他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也好,起碼用自己的命,換他們倆出去不虧,不虧啊。
初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你們先走,我想辦法擺脫它?!?p> 兩人站在原地無動于衷,他們再想辦法。
初三沒聽見動靜,他知道他們沒走,他一邊往后退,一邊道:“你們趕緊走啊,不然你們晚了也走不了了,曲夏,你還想不想救你娘了,我們已經(jīng)在這浪費了好很久,你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到時候水靈花就會消失,那你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嗎?!?p> 曲夏聽見他的話,有些動搖,但是一邊是過命的兄弟一邊是生他育他的母親:“我……”
初三知道他動搖了,他繼續(xù)道:“你要是在猶豫,就真的要天亮了,明天你怎么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抓緊時間快走吧,走??!”
曲夏拉住桑遠的手,往出口處跑。
“初三!”桑遠大喊道,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初三聽見他們遠離的聲音,長舒一口氣:“走了好,走了好?!?p> 他看向面前的黑背虎:“鬼東西,你死定了。”
他劃開自己的手掌,用血為自己鑄成最后一道屏障,但是他也活不了了:“反正我也出去了,那我們就一起死,免得你在禍害他人了?!?p> 曲夏帶著桑遠跑來出來,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么,一出來就看見了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水靈花。
“水靈花?!鼻淖哌^去,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放進一個瓷器里。
忽地,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桑遠回頭看去,是初三,她慌忙的跑過去,卻像是被什么屏障隔絕了一般,不能再往前半步。
“初三,初三?!鄙_h瘋狂的砸著墻。
初三聽見動靜,費力的拖著身子來到桑遠的旁邊,笑道:“你們怎么還在這啊,快些去找水靈花吧?!?p> “水靈花我們找到了,我們帶你回家?!鼻恼驹谝贿?,想辦法進去將他帶回來,但是剛剛的出口已經(jīng)不見了。
“不用了,你們好好的就好?!背跞刂氐目攘藘陕?,滿地鮮血。
桑遠突然忍不住了,她崩潰大哭:“初三,初三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么做啊?!?p> 初三安慰道:“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我的命數(shù)本該如此,沒什么好難過的?!?p> 桑遠搖著頭,眼淚止不?。骸安皇堑?,根本不是這樣的,我明明可以救你的,我明明可以的,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問題?!?p> 初三一只手搭上屏障,想要擦去她的眼淚,卻看到自己滿手血污又放了下來,想要在自己的衣袖上找一塊干凈的地方,可是,不是破了就是沾滿了鮮血,算了,都這么臟了,就別弄臟她了。
“不是你的錯,這怎么會是你的錯呢,這是我自己命,怪不得誰。”
桑遠固執(zhí)的想要救他:“你不能死啊,我,我們做了約定的,說好帶你去蘇州玩的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你還答應我?guī)胰ネ罗陌?,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啊?!?p> “對不起啊,我可能要食言了,別難過了,我,要走了不要為我難過,你們倆可要好好的不要辜負我這么辛苦的救……”話還沒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似乎用盡了他的全部的力氣,他的手漸漸滑落,緩緩閉上了眼睛。
“初三……初三!”桑遠崩潰大喊。
忽而一陣風吹來,屏障消失了,但是初三也消失了,剛剛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不要啊?!鄙_h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明明已經(jīng)在極力阻止了,為什么還是會這樣,葉鶴舟說的對有些事情她做了還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