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施妙染心想,那店里的人都已經(jīng)被換了芯子,而這畫一定是有很大的問題,不然怎么前腳剛回到客棧,后腳就被人找上門?
而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來了人,看赫連澹的神情,來者不僅不善,還武藝高強。
畢竟她是一點聲響都聽不到的。
赫連澹眉頭緊鎖,門外人來勢洶洶,自己很難有把握帶著兩位手無寸鐵的女孩子順利出逃,更何況施妙染才身體轉(zhuǎn)好,手掌還包著紗布,讓她拿防身的家伙事兒恐都有些困難。而且這些人選擇在白日就動手,那一定已經(jīng)做好了各方面準備,說不定還未等自己反抗,人就身首異處了。
正當這時,另一側(cè)的窗戶外,傳來了三聲極為清澈的鳥鳴聲,赫連澹眉間一喜,迅速閃到窗戶處,將那厚重的窗頂開一個小縫。
往外一探,窗外果然站著不諱。
不諱臉上幾分焦急幾分難安,見到赫連澹連禮都來不及行,就立馬壓低了聲線道:“主子,走?!?p> ……
幾人從客棧的陽臺順利出逃,被不諱領(lǐng)著七彎八繞地出了城,馬車一路向北,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施妙染下了車,看到的是一片紅色的山石,她略微疑惑這里,然后又被帶著進了那山中的洞穴。
那洞穴外看起來平平無奇,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但是內(nèi)里卻有一個露天的巖洞,做了一個庭院,里面還有寥寥幾人,見著赫連澹都紛紛行禮。
幾人行至里間,終于有機會將信息分享了出來。
“主子……”才進室內(nèi),不諱就趕緊單膝跪地,向赫連澹請罪,“不諱來遲了,請主子責罰?!?p> 赫連澹淡淡道:“現(xiàn)在并不是罰罪的時候……”他轉(zhuǎn)向施妙染,又道,“施姑娘,說說這畫吧?!?p> 施妙染趕緊從對赫連澹的身份的猜想中回神,小心拿出畫:“我在店里的時候,摸了摸這畫,發(fā)現(xiàn)它厚得不太對勁。以經(jīng)驗來看,它不光是簡單的裱褙了,還多加了幾層紙?,F(xiàn)在只能拆解開了看,才能知曉里面到底是什么?!?p> “誒?”福臨在一旁困惑問,“那你當時怎么就奔著這幾幅畫去的呀?”
施妙染笑了一下,道:“這四幅四君子圖,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連裱畫用的綢緞都不一樣。”
“不一樣?”福臨一愣,隨即就去翻看那幾幅畫,發(fā)現(xiàn)裝裱的邊雖然都是茶色的錦緞,但是細細一看花紋卻是不一樣。
“有三幅用的簟紋錦,而另一幅……”施妙染抽出一張,指著上面的花紋道,“這幅《霜菊》卻是矩紋錦?!?p> “但是這只是加重了我的懷疑,一開始讓我注意到的是他們的擺放順序……從右至左應(yīng)是梅蘭竹菊的順序,而這幅《霜菊》卻在排在了蘭后,就算不是內(nèi)行人,也能一眼看出問題所在?!?p> “然后我假意問那店員,說是枯筆,其實那畫上半分枯筆都沒有,我稍一試探,那伙計便亂說一氣,隨便安了個大師的名字在上面?!?p> “所以我才想,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她起朱樓
完了……好像過時間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