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回京都府,便是不能再走老路了?!笔┟钊纠^續(xù)道,“還是……你們有其他打算?”
不諱看了赫連澹一眼,搖搖頭,說道:“主子是普通富商,家丁們就會些防身的功夫。平日里就只有我跟在主子身邊……姑娘能見到府里武力值最高的人,已經(jīng)在面前了。”不諱一邊說,一邊聳聳肩。
施妙染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心里依舊打鼓,對不諱的話半信半疑。可她也深知,這個時間點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們:“省得了。那如何回京都府……還得靠兩位安排?!?p> 赫連??粗┟钊?,沒有忽略她任何微小的表情,知道不諱的話定然是沒有讓施妙染全盤信任的,他直言道:“施小姐可還記得昨晚的約定?我答應(yīng)過會護(hù)你周全,那便是不會實驗。起碼在現(xiàn)在,施小姐請相信我。”
施妙染愣了愣,隨即明白剛才應(yīng)該是被他看出了懷疑,她定了定神,笑道:“自是信你的,更何況如今我孤身一人,不信你豈不是要曝尸荒野再回不了京都府了。”
她笑得很自然,讓赫連澹感覺到自己是否是想太多?
“好啦你們速速安排,這幾幅畫我還沒處理完……回了京都府那可是惡仗,沒時間再讓我細(xì)細(xì)來看?!笔┟钊静黹_話題,揮手讓他們兩人趕緊出去安排回家的路。
赫連澹再看了她一眼,才應(yīng)了一聲,和不諱向外走去。
施妙染余光見兩人出了門,才緩緩抬眼,長舒了一口氣。
倒也不是不信任,她垂眼,手上的工作不停,腦海里默默想著,只是這幾月的經(jīng)歷太過于讓人神經(jīng)緊繃了些,威逼利誘什么事兒都經(jīng)歷了。
人總是會成長的,施妙染嘆氣,決定先拋開其他想法,專心致志做著手上的活兒。
……
這一邊赫連澹和不諱出了門,才低聲問道:“府里還有多少人可用。”
“主子倒也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施小姐平常人平常心罷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倒也聽不見什么?!辈恢M見赫連澹如此小心翼翼回避,便一本正經(jīng)地打趣兒說道。
赫連澹橫了不諱一眼,淡淡道:“還未治你罪,你倒是開始插科打諢起來。”
不諱頷首,開始說正事:“這邊府里的暗衛(wèi),只得丙等,倒也如屬下剛才所言……我們不知曉對方底細(xì),貿(mào)然正面相迎,便是自投羅網(wǎng)?!?p> “卻是沒料到……”赫連澹喃喃道。
“屬下甘愿受罰?!辈恢M單膝跪地行禮,“那日一早未曾收到主子的信箋,便知曉可能出了事,但啟程時卻沒有多帶些人手,是屬下失職?!?p> 赫連澹擺擺手,示意多說無益:“罷了,此事過了再領(lǐng)罰不遲?,F(xiàn)在除了鶴樂關(guān),還有別的路能成行嗎?”
不諱起身,搖了搖頭,“不過,”他接著說,“屬下倒是有一計策……但就怕是委屈了主子了?”
赫連澹皺了皺眉,疑惑道:“此法值多少鞭笞?”意思是讓不諱掂量一下再說,若是再插科打諢,定不饒他。
不諱略微思索,道:“恐值百鞭?!?p> 赫連澹閉了閉眼:“那你還是別說了?!倍ú皇鞘裁春檬?。
不諱頓了一下:“但是短時間內(nèi)……也不能有更好的辦法了?!?p> 赫連澹盯著不諱看了會兒,一陣無語:“……”
不諱淡然行禮,說道:“屬下對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鑒,萬沒有辱沒主子的意思,只是事急從權(quán)……只能委屈主子了?!?p> “……”半晌,赫連澹才幽幽道:“那你細(xì)細(xì)說來?!?p> 不諱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將“餿主意”向著赫連澹一說,果然見自家主子側(cè)臉爆紅。
好好一個高貴冷艷的貴公子,就像被煮熟的蝦一樣紅了臉。
赫連澹咬牙切齒道:“你……讓吾嫁給她?”
不諱拍拍赫連澹的背,面無表情道:“主子容貌一絕,見者便是牢牢記住了,扮作新娘子,還能紅蓋頭加身混進(jìn)鶴樂關(guān)里?!?p> “吾還要女裝?”
“權(quán)宜之計權(quán)宜之計……”不諱老神在在,依舊木著一張臉,哪怕身旁主子好似要氣炸了一般。
赫連澹正要說話,只聽一道稚氣女聲大喊道:“什么?哥哥你要嫁給誰呀!”
赫連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