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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日頭越來越高,越來越毒辣,一路上能堅持下來的姑娘越來越少。前頭后頭數一數,估摸著也不超過五十人了。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不少姑娘都選擇找個陰涼處坐下,吃些干糧,休整休整。
左前方有幾棵茂盛的大松樹,松樹后頭的巨石還挺平整的,巨石再往后是一碧藍天,風嗖嗖的,風景不錯,也夠陰涼。
九更扶著如錦在巨石上坐下,見她的衣裙已被汗水浸濕,便取了把折扇出來,給她扇了扇。
如錦從包袱里翻出兩個甜餅子,一人一個。
九更啃著甜餅子,望向巨石后頭的碧藍青天。
鶴鳴山挺高,范圍也廣,除開這座主峰,遠處還有層層疊疊的一帶遠山。雖是晴天,這山里仍舊霧氣蒸騰,日頭雖毒辣辣地讓人熱得抓狂,那日光卻總也曬不通透,使得這片山脈頗有幾分仙氣兒。這里的植被也極為豐茂,各種山樹都有,某些角落還長了些靈花異草,它們搖曳多姿的俏模樣,讓人瞧著十分歡喜。
身后傳來“絲絲”“絲絲”的聲響,好似毒蛇的響動。九更循著聲音的方向,卻并未見著毒蛇,但隱隱的魔物氣息令她立時警覺起來。
如錦疑惑:“怎么了?”
“噓,別動!”九更四處搜尋那氣息的源頭。
突然,如錦驚叫一聲,整個身子往巨石下面滑去。那是一根綠藤,足有壯年手臂粗細,像一根鎖鏈,牢牢地綁住了她的腳,將她往懸崖下拉。
九更正欲救她,從崖下竟又伸出另一根綠鎖鏈,將她的身體束縛住,猛地甩下了懸崖!
“救命?。。 ?p> 如錦緊扒著巨石,和腳上的綠鎖鏈艱難抗爭。
綠藤猛地一甩,將如錦亦摔了下去。
九更正與周身的綠藤斗爭,眼見著如錦也被摔下,立時念了個訣,在山壁上形成一股子氣流,緩下了撞向山壁的力度。倆人在半空中甩阿甩,跟蕩秋千似的。
忽地一陣刀鋒襲來,斬斷了兩根綠藤。兩人唰唰往下掉,忽地又停了。
九更轉了腦袋,便燦然一笑,噫,國師手底下還有這般好看的弟子,一雙眉毛一雙眼,一個鼻子一張嘴,平凡五官,人類標配,怎么組合在這張臉上,便好看得不行呢?
九更掙開了身上殘留的綠藤,伸手摸了摸,唔,胸肌有的,腹肌有的,肱二頭肌也有的,腿肌……一個壯漢子,她的菜。做什么要穿著那層層白衫呢?著實浪費了這絕妙的身板兒。
“多謝小師傅相救。”
兩人已被這位小師傅一手拎一只,丟回,啊不,救回了巨石上。
九更依舊笑著,小臉兒有些傻氣,可她的腦袋瓜只傻了片刻,又清醒過來:“小師傅,煩請照看我家小姐片刻,我稍后便跟上?!?p> 小師傅一張好看的臉蛋兒嚴肅又正經:“九姑娘,山中多蛇蝎走獸,不能自己亂走?!?p> 九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起臉來:“剛剛腳脖子磕著了,現在還疼著,可我不能耽誤了小姐的前程吶!小師傅您放心,我就在這兒歇歇,馬上就跟上?!?p> 九更向如錦使了個眼色,如錦心領神會,連忙催促小師傅護送自個兒上山。
小師傅蹲下身來,將懷中一枚玉戒子取出來給她,叮嚀道:“一定不可亂走,抓緊跟上,若遇危險,便轉動這枚戒子,懂么?”
普通人大約覺得是枚再普通不過的貨色,混過仙器界的卻知道這是個傳音通訊的仙器。九更接了玉戒子,覺著十分新鮮:從來都是她護別人,何時要個凡人護她來著?
眼見小師傅神色正經至極,九更便順勢收了這枚仙器,試了試大小,正兒八經地套在了左手小指上。
小師傅與如錦越過樹影,一路向上。
九更反身過來,冷然一笑,躍下巨石!
方才她已發(fā)現那些綠藤來自山壁上的一處石洞內,且這魔物的氣息十分熟悉,可以判定,與昨夜黃鼠狼事件,出自同一人之手。
呵,如錦的骨頭是她的,魂魄是她的,魂魄里的血淚也是她的!打狗還得瞧主子,敢動她的東西,還得問問她手中的北枝扇!
右手揮出折扇,九更縱身沖入洞口。洞里滿是亂草雜骨,黑咕隆咚。她絲毫不管這些,綻開折扇,直接扇中洞壁上攀爬的綠藤。
這些綠藤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扭曲尖嚎著急速往洞里縮。九更靈巧地追蹤而去,一路小跑帶溜達,一路火花帶閃電,折扇所及之處,綠藤全被燒成了灰。
石洞最深處寬闊得很,有四合院大小。洞周圍還有七八個小洞,道路四通八達,不知通往何處。洞頂上,一道微弱的光直射進來,光線落在地上,照著一個圈圈,圈圈里是個石井蓋子,井蓋子上頭畫了個八卦陣。
九更斜眼兒瞧了瞧這里頭的布陣,收了折扇,踏著輕盈的步子繞著圈圈溜達起來。
卦陣后方的一個小土洞,她在此處止了步,微微一笑:“捉魔弄妖什么的,不用快,這么快便弄散了魂兒,多沒意思?!?p> 小土洞里傳來一聲顫鳴:“大仙,大仙,小妖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仙饒命!”
九更蹲下身子,托著腮幫子,笑問:“指使你攻擊我們的家伙,現在何處?”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
一陣人魔交雜的氣味兒竄入鼻翼,九更燦笑起來,右手猛地攻入土洞,一把揪出條蟒蛇大小的綠藤。掌心用力一捏,硬生生捏爆了它,綠色的汁液順著手臂染了滿手。
九更舔了舔:“唔,碳烤綠菜汁兒,正是你最愛的滋味兒呢。”
說罷,手中竄出一團火花,連綠藤帶火,猛甩入左前方的一個石洞內。
原來那小石洞口一直隱藏著一個黑衣人,碧綠的眼珠子盯著九更的一舉一動。未料到九更會突然襲擊,黑衣人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如錦是我的人,沒人可以動她,你,更不行?!本鸥斐龇凵?,柔柔地舔去嘴邊殘留的汁液,笑容明媚如朝陽,“你若不服,便出來罷,咱們正經打一架,瞧瞧誰才是這場游戲的主宰。”
黑衣人頓了頓,聲音細軟卻陰狠,好似黑夜里的母狼:“你究竟是誰?!”
唰!
一根長繩從洞頂的白光中襲來!
九更警覺地伸手拽住,往下一拉。撲通一聲,這繩子那頭竟拽下個白衫男子。
九更傻了一下,便由著他壓在了地上。唔,這身板兒,怎的就這般壯實?胸肌、腹肌、肱二頭肌,這回貼得嚴實,連人魚線都摸著了。
“九姑娘,你……”白衫小師傅紅了臉,“你”了半晌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片刻的工夫,小山洞里的那家伙已經一溜煙兒跑了,臨跑前還丟了顆魔彈在洞口。這魔彈殺傷力不大,若是碰著,那魔煙熏得,怕是要臭死的。
追是沒法兒追了,壯漢子在手,沒的放手的道理嘛!九更笑嘻嘻地,在他細皮嫩肉的臉上彈了個崩兒:“小師傅,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