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惡,否則沒幾天。”
陳清夢驚訝地看著葉明錦,略微遲疑道:“錦錦,你的意思是不是說……”
后面的話沒講,但葉明錦明白她想問的是什么。
她沒有否認,淡淡看了一眼身后。
這個反應(yīng)讓陳清夢不覺倒吸一口冷氣,“怎么會?”
葉明錦說:“自作孽,不可活?!?p> 陳清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個還在大聲喊著不要她多管閑事的女生,終究沒有多問什么。
因為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好開頭。
以前的時候她好奇過,但葉明錦說天機不可泄露。
她大概能明白,但凡能說的,葉明錦都講了。
再多的細節(jié),不方便多說。
陳清夢沒有涉及過這方面的知識,但她知道每個行業(yè)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確定有哪些事可為,哪些事不可為。
再想起剛才葉明錦說的話,陳清夢不覺又問道:“所以你剛才讓她別作惡,是在提醒她?”
微微一頓,陳清夢一聲嘆息,“希望她能體會到你的勸誡?!?p> “她不會?!比~明錦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后那女生的哭喊:“真覺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了?我做什么惡了?我堂堂正正在這里,就不能被你這么欺負!否則就是沒天理了!”
陳清夢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俗話說得好:聽人勸,吃飽飯。
顯然這位同學并不是這種人。
陳清夢看著葉明錦又問:“你剛才說的惡,是不是針對你的?”
葉明錦輕輕嗯了一聲。
陳清夢立即說道:“那你得多小心,要么沒有特別的事,你就不要來學校了,安全第一?!?p> 葉明錦莞爾一笑,“放心,我沒事?!?p> 陳清夢卻依然很緊張,“要不這樣,我找人跟著你吧,以防萬一?!?p> “真沒事兒,”葉明錦眼睛彎彎地看著她笑道:“我有人保護?!?p> 說這話時,她腦海中浮現(xiàn)的便是那個漂亮的男人。
明明他嬌弱惹人憐,可葉明錦心里偏偏就覺得,不論她有什么事,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周全的辦法來保護好她。
眼見葉明錦很篤定,陳清夢不再多言。
兩人雖然在同一座教學樓里上課,卻不在同一個教室,在樓梯口揮手告別,各奔東西。
原本下午還有一堂課,卻因為教授臨時有事暫時取消。
葉明錦回宿舍整理東西時接到了季以昭的消息,說已經(jīng)到校門口了。
唇角不覺彎起,葉明錦的腳步也變得輕快。
上車時,季以昭的小飯桌已經(jīng)打開。
眼見他準備要往外拿飯菜,葉明錦說:“我下午沒課了?!?p> 滿意地望見他眼中的驚喜,她又說:“我們要不要回家吃?”
季以昭眉眼含笑地點頭:“好啊!”
合上保溫桶,折起小飯桌,季以昭對司機說:“回家?!?p> 副駕駛上的韓雙降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說話。
他悄悄看一眼自家老板,覺得自己的某些認知要有所改變。
以前說一不二的老板,現(xiàn)在好像也已經(jīng)沒有那么堅定了??!
今天從公司回家拿飯菜過來時,明明說好跟夫人吃完再去公司。
現(xiàn)在可倒好,直接再要回家一趟!
哎……
他們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老板已經(jīng)做出不堅持原則的事了。
轉(zhuǎn)念一想,貌似,老板的原則是隨著夫人而改變的?
細思極恐啊……
對于自家少爺和少夫人一起回家吃中飯,楊姨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
等他們到家,已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心滿意足吃完,散步消食,夫妻二人都前往書房。
葉明錦坐在窗邊藤椅上看書,季以昭則是在對面桌上辦公。
兩個人各忙各的,相處得自然和諧,并沒有因為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有什么不自在。
季以昭有時候會接電話,有時候在電腦上工作,中間還有過一次視頻會議。
而葉明錦對這些都無所謂,安靜地看著書,引得季以昭不時看一眼。
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里灑進,映下大片的光暈,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讓她身上仿佛泛起淡淡光芒,多了幾分夢幻的神圣。
季以昭靜靜望著她,心頭無比安寧。
這是他的明小錦,是他于黑暗深淵中見到的那一抹光,是他漫漫人生中的那一方救贖。
她是他心里的天使,也是他愿意奉上一切的神明。
悠閑的時光最終被敲門聲打斷。
韓雙降恭敬說道:“老板,夫人,儲家宴會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路上需半小時,一個小時后出發(fā)可以嗎?”
“可以?!?p> 季以昭對葉明錦輕聲問道:“咱們?nèi)Q衣服?”
他們作為非重要賓客,參加晚宴的時間更需把控好,盡量低調(diào)。
“好?!比~明錦放下書,伸個懶腰,與他一起出了書房,便看到了等候著的化妝師。
出門時,葉明錦習慣地要推季以昭的輪椅,卻沒想被他制止了,“讓雙降來?!?p> 葉明錦看著自己一身漂亮晚禮服,點點頭,與季以昭一起上車。
后面還跟了一輛車,車上幾人都是不動聲色的全副武裝。
葉明錦心里了然,這是為應(yīng)對她曾經(jīng)提過的危險,以防萬一。
……
儲家老爺子七十歲大壽宴會廳布置得富麗堂皇又喜慶熱鬧,同時也戒備森嚴。
每一個進場的都要查邀請函,確認身份之后才放行。
下車后,推輪椅的人換成韓雙降,季以昭則是含笑望著葉明錦伸出手。
夕陽帶著幾分橘紅籠到季以昭的臉上,讓原本就精致瑰麗的臉添了幾分柔美艷麗。
葉明錦微微晃神,遲疑著將手放到那修長的大手里。
細長竹枝般的手指微微彎曲,季以昭握緊了手中柔軟嬌嫩的小手,不覺心跳加速,紅了耳尖。
認真算起,這是他們兩人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的第二次親密牽手。
第一次是在葉家,他們有過短暫的牽手。
而這一次,則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季以昭心頭的喜悅和激動無法抑制,那泛紅的耳尖和彎起的唇角以及那雙漂亮墨眸中蕩漾的細碎笑意,無不顯示著他的好心情。
兩個人牽手出現(xiàn)在宴會現(xiàn)場時,不少人驚艷又驚訝。
葉明錦穿著那一襲天青色鑲鉆晚禮服,季以昭配了一身灰色西裝。
兩人衣服的色系都偏冷,模樣又是頂尖的精致漂亮,恍惚間像是那從天而降的仙人邁入充滿煙火味的人世間,著實讓人驚艷。
只是進門的這一對俊男美女實在陌生,且那年輕男人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便讓人心生訝然。
眾人好奇地小聲議論著,這兩個人是什么人?
既然能來參加儲老爺子的壽宴,定然是身份不凡的。
再看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覺開始感慨這是誰家的少爺,長得這么好看,竟然把腿給搞壞了。
充滿好奇的竊竊私語中,忽然有人嗤笑一聲,“這兩個人也能來儲家壽宴?請柬是偷來的吧?”
【小劇場之原則----
韓特助:感覺老板現(xiàn)在沒有什么原則了。
季大少:有。
韓特助:老板現(xiàn)在的原則是?
季大少:明小錦。
被硬塞一把狗糧韓特助:……】
辛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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