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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

第四十七節(jié) 算賬

回到明末當軍閥 狂人阿Q 3587 2015-04-25 06:02:06

    金陵名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且更懂得唱曲,唱戲。

  不過都以為唱戲為最下等,所以除非是親密之人,女子一般很少出來唱戲。

  尹春之后,就只有一個范鈺唱了一出西廂,扮演崔鶯鶯。

  范鈺之后,四大名妓終于登場,不知道何故,她們竟然相約攜手共同出場。

  楊潮之前記得,為了拉長表演時間,排出來是一個一個來表演的。

  現(xiàn)在四人一起出場,恐怕里面也有了什么故事。

  四人中,顧湄鼓瑟,卞氏姐妹站在錦瑟兩端,各自彈琵琶,沙才吹簫,李香君獨自唱曲。

  一開始眾人就眼睛一亮,竟然一次有這么多美人出場,可是很快都驚異起來。

  因為李香君嘴里的唱詞,他們竟然都沒有聽過,該是一曲新詞了。

  竟然有新詞出現(xiàn),而且能夠得到沙才、顧湄等人伴奏,詞絕非一般。

  仔細聽去,這些文士才聽出來,是一首長詩: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yīng)是桃花樹長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靜時修止動修觀,歷歷情人掛目前,

  若將此心以學(xué)道,即生成佛有何難。

  結(jié)盡同心締盡緣,此生雖短意纏綿,

  ……

  楊潮卻是一聽頓時驚訝,專心聽完,只聽到最后那句赫然就是:“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正是自己抄倉央嘉措的那首長詩,沒想到被李香君給譜了曲子唱了出來。

  楊潮還不知道的是,李香君正是用這首長詩,讓其他名妓折服,愿意給她伴奏,讓她唱這首壓軸曲。

  剛剛唱完。

  “好,好!”

  “真好啊!”

  “好一個‘不負如來不負卿’?!?p>  “好一個李香君!”

  “好一個香扇墜!”

  “好才情,不輸蔡卓!”

  底下紛紛喝彩起來。

  他們都以為這首從未聽過的新詩是李香君所作呢,直接夸贊李香君的文采不輸給蔡文姬和卓文君這樣的傳奇女子。

  氣氛在一首長詩下,暮然到了巔峰,卻又戛然而止,這幾個名妓拿捏的真好。

  楊潮不由看向李香君。

  李香君此時唱完,正要退場,看到一臉驚詫的楊潮,竟然沖楊潮調(diào)皮的一笑。

  等四大名妓最后表演完的時候,天竟然已經(jīng)亮了起來,她們時間控制得倒好。

  此時眾多賓客紛紛告辭,阮家派馬車一一送走,最后是那些名妓和伎人也被送走。

  楊潮偶爾注意到,走的時候,柳如是的臉色非常不好。

  楊潮回到家,一下子就躺倒了。

  這些天,緊張,興奮,激動,過后只剩下深深的疲憊。

  楊潮是在一陣陣吵鬧聲中醒來的。

  “楊鐵匠在不?哦,是二嫂子啊?!?p>  “胡屠戶你干什么?打孩子打到我家來了!”

  “這不是來問問話嗎,這小子成天夜不歸宿,說是跟你家潮兒在搞什么集會!”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會不會被抓啊?!?p>  “這誰知道,被告發(fā)個聚眾不軌,吃不了兜著走??!”

  楊潮聽清楚后才知道,是胡全的老爹胡屠戶正跟自己老娘在說話,兩人口氣憂心忡忡。

  胡全則被他爹死死抓著胳膊,見到楊潮出來,胡全又掙扎起來,但卻掙不脫。

  屠戶的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抓住兒子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就要去抓耳朵。

  楊潮看到胡全的兩只耳朵都已經(jīng)通紅,心想不知道被擰多少次了。

  “楊兄,你過來,過來??!”

  胡全掙脫不了他爹的禁錮,對著楊潮大喊著。

  楊潮笑著走到了跟前:“胡老爹,不敢擰了,再擰你兒子的耳朵就要掉了?!?p>  楊潮先跟胡屠戶開了個玩笑。

  胡萬貫哼道:“臭小子,說,你跟我家全兒到底在搞什么鬼?”

  楊潮搖頭:“搞鬼?我們在做大事!”

  胡萬貫氣笑了:“大事?屁大點的小子,能干什么大事?”

  胡全一面繼續(xù)掙扎,一只腳踢掉了鞋子,甩向了楊潮。

  “楊兄,會票在鞋里!快拿走,別給我爹看到了,他見到了,就沒了。”

  鞋子甩到楊潮面前,楊潮撿起鞋子,一股臭氣熏面,忍著從鞋里掏出來那張三千兩的會票,不過背面已經(jīng)寫下一行行字跡,從第一行“支銀三百兩,余銀兩千七百兩”,到最后“支銀一千五百兩,余銀一千兩正”。

  支取數(shù)額都寫在北面,這大概就是背書的由來吧。

  “那是什么?”

  胡萬貫看到兒子竟然藏著東西,給楊潮都不讓自己發(fā)現(xiàn),好奇問道。

  這時候趙氏接口鄙視道:“會票啊,連會票都不認識!”

  “會票?”胡萬貫頓時一愣,又扭了下胡全的耳朵:“臭小子,老實交代,怎么回事?”

  胡全道:“我不告訴你,你是財迷,你休想拿走楊兄的錢!”

  楊潮這時候已經(jīng)上來,拉著胡屠戶的手:“老爹快放手吧,真要把你兒子耳朵擰下來?”

  說著將會票送到胡屠戶眼前:“看看,這是真的會票。是幫別人做會給的,還剩一千兩?!?p>  “啥?”

  胡屠戶一把將會票搶在手里。

  “真是一千兩?”

  胡屠戶不由問道。

  楊潮笑道:“你自己看嗎?!?p>  胡屠戶尷尬道:“老子不認字!”

  胡全被他爹放開,頓時哭喪著就搶會票,還念叨著:“楊兄啊,你怎么給他了,你好糊涂啊?!?p>  趙氏在旁邊一會看看兒子,一會看看屠戶,一會看看胡全。

  又是好奇,又是擔憂,又是好笑。

  好奇的是兒子竟然又得了一張會票,還是一千兩。

  擔憂的是,胡屠戶說的,是不是什么聚眾不軌,這跟他爹犯的可是一樣啊。

  好笑的是,胡屠戶拿著會票的樣子。

  胡屠戶拿著會票,左瞅瞅右瞅瞅,一邊躲著兒子。

  笑罵道:“你個臭小子,你以為什么錢你老子都拿啊?!?p>  說著依依不舍的將會票還給楊潮,心中不免嘀咕,一千兩啊,自己得殺幾百頭一百斤的大母豬啊,但到底沒算出來要殺多少頭。

  楊潮笑著把會票收起來。

  阮大鋮一共給了三千兩,第一次取了三百兩,將其中一百五十兩給了劉家作坊,一百兩給了康悔做經(jīng)費,加上后續(xù)陸續(xù)的耗費,比如雇傭馬車,比如打發(fā)門子、小廝的錢,總共花費了五百兩銀子。

  后來康悔表示,那些名妓雖然并沒有說要錢,但是按照慣例,是得給他們包銀子的。

  一般情況下,在她們各自家里,七八兩到十兩就夠了,要她們出去捧別人的場,得二三十兩,康悔表示五十兩就算足夠了。

  楊潮干脆大方點,反正是阮大鋮的錢,索性每人封了一百兩,落下的人情可是自己的,以后跟這些交際花打好關(guān)系,很多事情都方便。

  南京城的名妓,除了李、顧、沙、卞四大名妓外,楊潮還請了六個第二流名妓,總共要包一千兩銀子。

  另外伎人中,張魁要了三百兩,其他人楊潮總共給包了兩百兩,這就是最后一千五百兩的來由,是這些藝人的演出費。

  剩下一千兩,楊潮打算今日在去跟阮大鋮算賬的。

  結(jié)果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胡屠戶見到事情都說清楚了,押著兒子就回去了,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楊潮也沒有心思繼續(xù)睡覺了,打算去阮家一趟,這時候竟然有一個小廝來了。

  來人是卞氏姐們家的小廝,來給楊潮送錢,正好是一百兩。

  “我家小姐說了,你的錢她不敢要。還說了,你那什么彩畫,她也不要了。”

  說完就走了。

  楊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感覺到似乎不太妙,似乎卞氏姐們對自己有意見。

  楊潮出發(fā)前往阮家,一路上想著自己如何得罪了卞氏姐們,是照顧不周嗎,昨日都還好好的,他們表演的也很痛快啊。

  卞氏姐們跟李香君他們最后一起登臺,李香君下臺前,還調(diào)皮的給自己眨眼,怎么看也不像不高興的樣子啊。

  一時想不明白,已經(jīng)到了阮家。

  阮大鋮正好在家。

  楊潮跟他交代了一番張目,將那張帶著胡全腳臭味的會票還給阮大鋮,阮大鋮笑著拒絕了,這在楊潮的預(yù)料之中,這就是自己的酬金了,楊潮也沒拒絕,又裝進懷里。

  不過楊潮幫了阮大鋮這么大忙,造出了這么大的聲勢,才給了一千兩銀子,這個文士,說到底在錢的方面,手筆還不如王瀟那樣的商人。

  又說了一會話,阮大鋮已經(jīng)不是昨日那樣激動興奮了,到底是老江湖,沉得住氣,又是一副城府很深的模樣。

  說到昨天的捐助,阮大鋮表示,不用自己操心,也不用楊潮操心了,一大早張溥就帶著自己人一一拜訪昨日答應(yīng)捐助的富商去了,至于那些鬧事的士子,已經(jīng)顧不上了,雖然其中幾個士子也答應(yīng)捐助。

  昨天八家豪商,其中吳天行三萬兩,周瑞兩萬兩,其余六家各一萬兩,加起來已經(jīng)十一萬兩了,張溥自己籌到了將近兩萬兩,阮大鋮答應(yīng)給兩萬兩,張溥手里的資金有十五萬兩,確實不需要哪些士子的錢了。

  楊潮也樂得清閑,不過對于不能親自去許仲孝家討賬,楊潮還是頗為遺憾的,他倒是很想去許家看看許仲孝拿出一萬兩銀子后的模樣的。

  拜別阮大鋮后,先是去了一趟明瓦廊,劉家作坊算賬,結(jié)果五十兩定金竟然還有剩的,楊潮也沒要,說是給劉家辛苦趕工的師傅們茶點錢。

  然后才折回附近的南市樓,事情做完,自己該把官服拿回家了。

  如愿見到了王瀟,這小子正在等楊潮,表示他就要離開南京了。

  卻不是回杭州,而是再次北上。

  昨日籌到了那么多獻金,王瀟一眼就看出,轉(zhuǎn)運這筆錢,是一個**煩,顯然張溥這樣的文人運作會很困難,于是王瀟主動提出要幫張溥會這筆錢到北京去。

  王家在北京沒有什么大勢力,他們家從杭州到最北的臨清,都是運河生意,但是終點就止于山東的臨清,在往北就沒有根基了。

  但是王家的朋友卻有北京的富商,王瀟打算先將這筆錢從南京匯到淮安和臨清去,然后通過自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轉(zhuǎn)到北京。

  王家做這件事都很麻煩,更不用說張溥了。

  所以張溥一聽王瀟愿意幫忙,當即就同意,又聽王瀟愿意陪他一起上京,更是直贊王家是義商。

  又跟康悔交代了一番,讓康悔幫忙去卞氏姐們哪里看看,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卞家。

  楊潮這拿著一個大包袱,自己先回家去了,該告訴父母,自己當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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