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恒看向無痕,無痕悄聲的走到慕凌恒的榻前俯下身子,慕凌恒看了眼殿內(nèi)的宮人,將字條放到了無痕手中,“咳咳,派人去給桑南回信,咳咳,說母后暫代朝政,就代表朕,咳咳,不得對母后無禮?!?p> “無痕遵旨。”無痕收起字條,轉(zhuǎn)身走出了承乾殿。
蘇德音一早聽說了桑南的消息,在竹馨宮中拿本醫(yī)書,但卻許久沒翻過頁,片刻后,云巧走到她的身邊,“娘娘,上次您說的聽雨樓的書,奴婢整理完了,您去看看還有什么需要奴婢添的。”
蘇德音面露不悅,“什么都要本宮瞧,從前在府里你做事不是很妥帖嗎?”話雖這么說,但卻合上了醫(yī)書,起了身往聽雨樓走去。
進(jìn)到聽雨樓,就見無痕從暗處出來,“娘娘,這是主子讓我交給您的。”
蘇德音結(jié)果字條,是慕凌恒的字跡,告訴她安心勿憂,馮茗珂在承乾殿又安了幾個(gè)眼線,再去承乾殿要小心行事。
蘇德音安下心來,慕凌恒不讓她去承乾殿,她總是擔(dān)心著身子到底怎么樣,從那日服下藥后,蘇德音就被馮茗珂罰在了竹馨宮內(nèi),她也一直沒有機(jī)會(huì)給慕凌恒診脈,慕凌恒也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直到今日無痕帶來消息,她才徹底放心。
“邊南還好嗎?兄長和子季怎么樣?”
“兩位少爺都好?!?p> “那就好,你回來了,慕凌恒那邊我也能放心了,去看看云巧吧,她一直都在擔(dān)心你?!?p> 提到云巧無痕的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隨即沖蘇德音行了禮,離開了。
云巧在聽雨樓外守著,感覺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人,正要回頭,一個(gè)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是我,我平安回來了,怕你擔(dān)心,來告訴你一聲?!?p> 云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沒有回頭,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待著,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炷香后,無痕低聲說了句“走了”就離開了,云巧在感覺到他離開后才敢回頭看一眼,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后,好像無痕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云巧淡淡的笑了笑。
慕凌恒一直病著,和桑南的停戰(zhàn)書也就一直擱置著,前朝依舊由馮茗珂垂簾聽政,看著慕凌恒遲遲不見好,馮茗珂有些急了,又將蘇德音召到了永壽宮。
“你究竟對皇上做了什么,為何哀家已經(jīng)給皇上送去了藥,皇上服下后還是不見好?!?p> “回太后,臣妾并沒有做什么,只是皇上的身子早已被藥掏空了內(nèi)里,如今就算是服下了藥,怕也是不會(huì)恢復(fù)如常的?!?p> 馮茗珂聽了蘇德音的話呆坐在椅子上,慕凌恒還不能死,沒有皇孫也沒有其他皇子,若是他死了只會(huì)在皇室宗親里選一位繼位,屆時(shí)這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內(nèi)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看向蘇德音的肚子。
蘇德音看向她,瞬間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下意識的捂著肚子就退一步。
馮茗珂走上前來,手撫上了她的肚子,“你這肚子也要爭氣些,早日為皇上生下皇子,哀家還等著見皇孫呢?!?p> 蘇德音被馮茗珂的另一只手拉住了手臂,想躲卻被死死拉住,她只好艱難的點(diǎn)了一下頭,馮茗珂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