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正午,抵達康定。
許湛側(cè)頭,對瞿南說道:“把民宿地址發(fā)我?!?p> 瞿南打開地圖APP,把地址分享過去。
許湛打開鏈接,按照上邊的指使,繞過康定城的大街小巷,最終尋到一棟古樸的矮樓,在附近停車線內(nèi)停下。
瞿南朗聲招呼車內(nèi)幾人,“到了到了,下車吧!”
秦夏的小心臟歡樂的蹦個不停,壓抑不住興奮,待其他人紛紛下車后,緊隨其后跳下去。
外邊紫外線強烈,秦夏戴上提前備好的寬檐帽和墨鏡,幾人站在街邊說說笑笑,等另兩輛車子到來。
吳純站在秦夏身側(cè),哇了一聲,“夏夏,你這口紅是什么牌子的,色號真漂亮!”
秦夏正心潮澎湃地東張西望,被吳純這聲叫回神,她笑了笑,說道:“你喜歡啊,我把鏈接分享給你??诩t在行李箱,待會可以拿去先試試色,合適再買?!?p> 吳純笑嘻嘻地挽住秦夏,“謝謝夏夏,你真是太好了!”
進協(xié)會幾個月,秦夏與大多數(shù)人都已熟稔,加上她性格開朗活潑,朋友也交了不少,其中就包括瞿南和吳純。
三人性格相仿,趣味相投,很是談得來。
許湛曾打趣,說她們仨成天在協(xié)會打打鬧鬧、形影不離,就差去拜把子桃花三結(jié)義了。
瞿南揚揚手機,對在場幾人說:“我去聯(lián)系民宿老板?!?p> 蘇銘和齊禮的車在五分鐘后到達。
蘇銘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側(cè)身注視后視鏡,一個完美的倒車入庫。車子停穩(wěn)后,車里人紛紛下車。
秦夏這才注意到,他的副駕駛坐的是鄒冉。
蘇銘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墨鏡,鄒冉跟在他的身旁。兩人并肩而行,不疾不徐朝人堆走來。
身旁的吳純小聲嘟囔,“雖然不想承認,這兩人看起來的確般配?!?p> 秦夏遠遠望去,看到這一幕,先前的愜意興喜一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堵得發(fā)慌。
她推推墨鏡,將目光放在別處,強迫自己轉(zhuǎn)移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約莫十分鐘后,瞿南引著民宿老板遠遠朝這頭趕來。
民宿老板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矮矮胖胖,頭上扎著一簇小辮兒,滿臉笑容沖大家打招呼,“大家把行李提好,跟我上樓去?!?p> 自幼生長在大城市,秦夏見慣了鱗次櫛比的現(xiàn)代化建筑,在她看來,所謂的大城市,不過是一座冰冷無情的鋼鐵森林,缺少溫度與人情味。
眼前的矮樓與高聳入云的大廈截然不同,裝修風格別有一番民族風情,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雖不再嶄新如初,卻依然屹立在這座遠離喧囂的小城。
跟隨民宿老板的腳步,大家提著各自的行李箱上樓。
秦夏與瞿南同住一間,房間安排在三樓310。
她在老板手里領(lǐng)下房卡,提起沉甸甸的笨重行李,顫顫巍巍的向上挪。
才上五層臺階,手里沒了力氣,行李重重落在臺階上。秦夏沒站穩(wěn)腳跟,身子晃蕩,向后一栽。
后背驀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發(fā)頂。
秦夏渾身一僵,這好聞的氣味,她再熟悉不過了。
是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