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腦子被驢踢了
視線逐一劃過方家人精彩的臉,在涂璽的方向停了停。不錯,徐懷瑾面色一暖,丫頭看起來還挺鎮(zhèn)定,自己的擔(dān)心有點(diǎn)多余。
“再說說小少爺您喜歡的游樂場所,長隆水上樂園,我家開的。樂胥廣場,我家開的。歡樂谷正在談,過不了多久應(yīng)該也會姓徐。還有些商業(yè)機(jī)密,不方便在這里透露。姓徐當(dāng)然沒什么了不起,不過是錢多得十輩子都花不完罷了。”
“小朋友,想請我吃飯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后年都約滿了。你爸想插隊(duì),也得看歡樂谷負(fù)責(zé)人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我可還不敢呢。方家人多厲害,一人噴幾句,我都怕我淹死在口水里。所以方先生,現(xiàn)在可以讓我們徐家的恩人講話了嗎?”
“當(dāng),當(dāng)然,”要不是死死抓住了扶手,方承平早已跌了下去,原來眼前這位爺?shù)纳矸?,遠(yuǎn)比想象中可怕得多。
都怪那個蠢女人,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涂璽身上了,希望她好歹能爭點(diǎn)氣,“小璽,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別讓徐少久等?!?p> 虛偽,終于想起他還是個爸爸了?剛才腦子被驢踢了?
晚了。
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決定,如果方家養(yǎng)不起女兒,他不介意代勞。徐懷瑾長腿一邁,直接走到涂璽身旁,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見男人堅(jiān)定的站在自己身邊,涂璽的心情有些復(fù)雜。男人個子很高,自己168的身高,也只堪堪到他肩膀。
上輩子他們是認(rèn)識的,只是交集不多。今天他這樣幫她,如果只是因?yàn)榫攘怂蹲?,那未免也太過了。
商人重利,這事一定有貓膩,但她現(xiàn)在沒工夫多想。她只知道,自己今天欠了個天大的人情,還起來有點(diǎn)難。
不過不得不說,他站過來撐場子以后,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瞧瞧李翠芬那張大餅?zāi)槪伎炀G了。還有方妍那愛而不得只能偷偷剜她的樣子,過癮。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原本她也沒打算忍氣吞聲。
“方盛,你口口聲聲說我打碎了玉麒麟,有證據(jù)嗎?”涂璽緩緩開口。
“什么證據(jù)?”小肉球一臉懵。
“那也就是沒有證據(jù),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嘍。這個玉麒麟很貴吧,聽說父親花了五百多萬?”
“哼,我可是方家少爺,我的話不就是證據(jù)?不懂別瞎說,”小肉球一臉鄙夷:“怎么可能五百多萬,五十萬都不要。前年才買的別墅,我爸沒那么多錢。”
方承平面色一沉,臭小子,還挺會坑爹??傻K于貴人在場,他又不好發(fā)作,只能眼如滿月,狠狠瞪了一眼他兒砸。
“你怎么知道不到五十萬,瞎猜的吧?!蓖凯t漫不經(jīng)心的問。
“怎么可能是瞎猜的,媽媽告訴我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受寵啊,切。”小肉球圓圓的臉上濃濃的都是嫌棄。
這孩子,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李翠蓮忙去捂小肉球的嘴。
“媽媽,你堵我嘴干嘛,我說的都是真的!”小肉球不滿的扭了幾下。
“好吧,所以你故意打碎玉麒麟,就是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涂璽笑了笑,似乎有點(diǎn)不信。
“你怎么知道,我還特意挑了個便宜的摔呢?!毙∪馇蛞荒橌@訝的努了努嘴,“喏,那個長得超級丑的豬我就沒敢摔,聽說得百八十萬,還能招財呢,我爸最迷信了。”
丑豬?她這個蠢弟弟說的應(yīng)該是貔貅吧。
“小盛你胡說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涂璽你故意的吧?”李翠芬聲音尖銳,險些刺破小肉球的耳膜。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蓖凯t坦然聳聳肩,反正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見李翠芬氣得發(fā)抖,小肉球終于反應(yīng)過來,“死丫頭你竟敢誆我,我才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小肉球臉色漲紅的辯解著,卻越描越黑,“不,玉麒麟不是我摔的,是你摔的,我親眼所見!”
聽到這里,眾人哪里不明白,一切不過是小肉球自導(dǎo)自演的惡作劇罷了。
這下,不僅方承平臉上掛不住,厚顏如李翠芬,也著實(shí)有點(diǎn)無語。兒子還是太小,太容易落入圈套了。
往常這樣的事可沒少發(fā)生,她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hù)小盛,承平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涂璽一個親生的,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不過話說回來,兒子是她在這個家的最大倚仗,方承平十分重男輕女,否則她當(dāng)年也不會……
所以無論如何,他兒子不能輸:“涂璽你不要太過分了,小孩子好騙,你以為我們眼瞎?小盛胳膊上這傷怎么解釋,難不成是他自己挖的?”
涂璽不由樂了,八成還真是。不愧是母子倆,互相挖坑挖得還挺開心。
這回沒輪到涂璽開口,有人終于抓住機(jī)會跳了出來。
“小盛是吧,我是徐穆遠(yuǎn),我倆應(yīng)該差不多大。我教你怎么用手掐人,才既逼真又不疼?!毙靿褖堰~著小短腿,悠閑的踱了過去。
一聽又是個姓徐的,李翠芬就氣不打一處來??善植荒馨研招斓脑趺礃樱阒缓镁o緊摟著兒子,護(hù)小雞似的瞪著男孩。
“真的,掐人還有技巧?”一聽這話,小肉球眼睛一亮,忙掙脫媽媽的懷抱,主動湊了過去。
氣得李翠芬兩眼直翻,差點(diǎn)又要口吐芬芳,奈何情況不允許,只好忍住了。
“那當(dāng)然了,你這掐痕很容易被識破,根本達(dá)不到效果?!毙靿褖岩荒樥J(rèn)真地現(xiàn)場教學(xué),“我有個既不疼又嚇人的妙招,你把胳膊伸過來,我教你啊。”
“好,快教教我?!毙∪馇蛏斐雠峙值氖郑碇睔鈮训闹甘怪炷逻h(yuǎn)。
“好疼,騙人,不跟你玩了,哼!”
沒一會兒,小肉球就噙著包淚屁股一扭,重新鉆回李翠芬懷里撒嬌求抱抱。
“我騙人,那也是你先騙的我姐姐。你看看你這傳說中被我姐姐掐的傷口,好嚴(yán)重哦,再不去醫(yī)院就痊愈了呢。再看看真正被掐是什么樣的,就知道你那玩意兒有多假了。不好意思,我才十一,頂多使了三分力?!?p> 話說得再明白不過,要真是涂璽這個快成年出的手,小肉球還能囂張這么久?
一切水落石出,方承平青著臉讓小肉球給徐家叔侄道歉,再次刷新了徐懷瑾的認(rèn)知。
徐懷瑾又好氣又好笑,在他的示意下,小肉球被李翠芬推了出來,噘著嘴不情不愿的說了聲對不起。
男人眼神一凜,說沒聽到,讓小肉球母子加上稱呼,好好跟涂璽道歉。
“涂璽”二字說得威脅意味十足。
李翠芬雖氣得不行,卻也知道這位爺不是他們方家能得罪的,只好拉著小肉球一臉別扭的跟涂璽道了歉。
寧為玉在徐懷瑾不緊不慢的報出自家部分產(chǎn)業(yè)時,就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這男人也太騷了吧,跟個求偶期的孔雀似的,就這么當(dāng)眾開了屏。
他的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那句經(jīng)典的話。
皮挖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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