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書生朱聰湊到柯鎮(zhèn)惡的耳邊小聲說道。
“大哥!這小子的武功邪門的很,就連馬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p> 雖然馬鈺向郭靖吹噓江南七怪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但是江南七怪卻有自知之明。
十八年前,丘處機能夠一個人吊打他們七個人,還是柯鎮(zhèn)惡用毒鏢射中了丘處機,才把那場比斗變成了平手之局。
馬鈺的武功就算比不上丘處機,至少也能一個人打江南七怪三四個人。
就連武功高強的馬鈺都不是楊銘的對手,他們江南七怪現(xiàn)在變成了江南六怪,只怕六人聯(lián)手也不是楊銘的對手。
柯鎮(zhèn)惡擺了擺手,露出冷笑說道。
“咱們江南七怪雖然不敢自稱俠義,但也不會向邪魔外道屈服!既然這位楊銘少俠不把咱們放在眼里,那咱們就跟馬道長一起領(lǐng)教一下他的武功吧!”
江湖上的絕頂高手,自然是不屑于跟人聯(lián)手對敵的。
但就連天下第一大教全真教的全真七子在面對四絕高手的時候,也只能用天罡北斗陣七個打一個,像是江南七怪這種不入流的江湖散人,更加不會把以多欺少的羞恥放在心上。
馬王神韓寶駒身材矮胖,脾氣急躁。
看到柯鎮(zhèn)惡和朱聰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韓寶駒立刻揮出手中的盤龍軟鞭,向著楊銘抽打過來。
韓寶駒使的卻是一套金龍鞭法,軟鞭猶如一條長蛇卷向楊銘的雙腿。
“來得好!”
楊銘左手向下一抓便握住了盤龍軟鞭,接著他揚手一拉,韓寶駒便站立不住,身子蹭的飛了起來。
“三弟小心!”
柯鎮(zhèn)惡大喝一聲,左手向楊銘發(fā)射出幾枚泛著青光的歹毒鐵鏢,接著揮舞降魔杖施展【降魔杖法】向著楊銘當(dāng)頭打來。
“哼!”
楊銘不屑的冷哼一聲,左手放開軟鞭,接著身子向左橫移躲開了毒鏢,然后向著柯鎮(zhèn)惡沖了過去。
柯鎮(zhèn)惡雖然是個老瞎子,但他在江南七怪中武功最高,還喜歡使用毒鏢這種下作手段。
楊銘想要放心的跟其他人交手,便只能先解決了這個老瞎子。
“柯大俠小心!”
看到楊銘沖向柯鎮(zhèn)惡,馬鈺提醒了一聲,揮劍向著楊銘的后背刺來。
全真教的【金雁功】雖然是當(dāng)世江湖的上乘輕功之一,但楊銘的一身雄渾真氣卻是極陽屬性,使用特殊的運勁法門能夠?qū)⑤p功身法提升到近乎鬼魅的速度。
馬鈺剛剛躍出三丈遠(yuǎn),楊銘便已經(jīng)沖到了柯鎮(zhèn)惡的面前。
柯鎮(zhèn)惡耳力極強,他雖然目不能視,卻揮舞降魔杖向著楊銘當(dāng)頭打來。
楊銘架起長劍,用劍鞘擋住降魔杖之后,左掌運轉(zhuǎn)真氣砰地一聲拍在了柯鎮(zhèn)惡的胸口。
他這一掌雖然只是用了一分力,但還是將柯鎮(zhèn)惡震飛出三丈遠(yuǎn)。
“大哥!”
“大哥……”
“大哥——”
看到柯鎮(zhèn)惡被楊銘震飛出去,南希仁使用純鋼扁擔(dān)、全金發(fā)使用大桿秤、韓小瑩使用越女劍,三人一起向楊銘攻了過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
如果是普通的一流高手遇到南希仁、全金發(fā)和韓小瑩的圍攻,背后還有馬鈺虎視眈眈,此刻只怕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逃走。
但楊銘卻是藝高人膽大,仗著輕功身法的鬼魅速度先是沖到南希仁的面前,揮出左掌拍在了南希仁的純鋼扁擔(dān)上面。
砰地一聲爆響,灼熱的赤紅真氣從楊銘的掌心爆發(fā)出來,在純鋼扁擔(dān)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大手印,南希仁也被楊銘雄渾的掌力震飛出去。
接著楊銘側(cè)身橫移沖到全金發(fā)身邊,右手揮劍用劍鞘拍在了全金發(fā)的胸口上。
“唔——”
全金發(fā)痛哼一聲,立刻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
韓小瑩如今已經(jīng)三十六歲,跟她同齡的包惜弱已經(jīng)有個十八歲的兒子,而她現(xiàn)在卻依然還是云英未嫁之身。
楊銘雖然打從心里瞧不起江南七怪,卻也不屑做出欺負(fù)女人的事情。
在揮出劍鞘震開韓小瑩的越女劍之后,楊銘便轉(zhuǎn)身用劍鞘擋住了馬鈺的長劍。
馬鈺此時神情嚴(yán)峻,目光緊緊地盯著楊銘,就像是要把楊銘徹底看穿一樣。
“楊銘少俠!你為什么一直不肯拔劍出鞘?”
“對付你們一群老弱殘疾,需要拔劍嗎?”
楊銘冷笑著說完,立刻催動真氣震開馬鈺,接著轉(zhuǎn)身迎向朱聰和韓寶駒。
韓寶駒的右手上下左右不停揮動,盤龍軟鞭猶如毒蛇襲向楊銘,朱聰?shù)蔫F骨紙扇也在一旁蓄勢待發(fā)。
就在楊銘想要舊技重施伸出左手抓住韓寶駒的軟鞭時,柯鎮(zhèn)惡突然向他打來了三枚毒鏢,楊銘立刻后退躲開。
趁著這個機會,韓寶駒的軟鞭卷住了楊銘的長劍,朱聰也欺身到近前,鐵骨紙扇向著楊銘右手腕的穴道敲去。
砰地一聲,鐵骨紙扇敲中了楊銘右手腕的穴道。
楊銘右手一麻,就在他手掌松開的時候,韓寶駒拉動軟鞭想要將楊銘的長劍收走。
但就在這時,楊銘的左手飛快的向前伸出抓住了劍柄。
鏘的一聲,長劍出鞘,韓寶駒的軟鞭只是收走了楊銘的劍鞘。
“竟然能逼我用劍,看來你們也不是一無是處!”
楊銘左手握劍,長劍一揮,鋒利的劍身將朱聰?shù)蔫F骨紙扇斬成了兩半。
接著,楊銘又揮劍向著韓寶駒的軟鞭刺去。
唰唰唰唰——
幾道劍光閃過,韓寶駒的軟鞭變成九段落到了地上。
看到楊銘像是兇神惡煞一般大展神威無人可擋,郭靖像是福至心靈一般,突然轉(zhuǎn)身向著蒙古部落的營帳跑去。
楊銘本來要削斷馬鈺的長劍,看到郭靖逃走,立刻轉(zhuǎn)身向著郭靖追了過去。
郭靖只是逃出十丈遠(yuǎn),楊銘便從后面追上來,右手如同鐵爪扣住了郭靖的肩膀。
看到郭靖被楊銘擒住,馬鈺追過來說道。
“楊銘少俠!你武功高強,若是欺負(fù)郭靖這樣的后輩,只怕會有失你的身份。”
江湖中人,終究是以武為尊。
楊銘雖然年紀(jì)輕輕,但以他的武道修為,已經(jīng)足以跟四絕高手平起平坐。
而馬鈺把郭靖說成楊銘的后輩,其實是想保護郭靖。
楊銘抿嘴一笑,一邊抓著郭靖,一邊轉(zhuǎn)過身來說道。
“馬道長可以放心,我對郭大俠的為人也算有些佩服!我抓他只是為了阻止他去向鐵木真告密,并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他?!?p> “你這個惡人!趕快放開我!趕快放開我!”
郭靖不停的甩動肩膀,想要從楊銘的手下掙脫出來。
但楊銘的右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緊緊地扣住他的肩膀。
“六位師父!金國王爺完顏洪烈要率領(lǐng)乃蠻人的大軍襲擊王罕的克烈部,你們快去告訴鐵木真大汗,讓大汗跟王罕他們做好防備。”
“啊——你怎么不早說??!”
老瞎子柯鎮(zhèn)惡抱怨了一句,接著便說道。
“二弟!這里有我們,你快去通知大汗吧!”
江南七怪在蒙古部落生活了十二年,他們雖然沒有被鐵木真奉為貴賓,但是牛羊馬匹還有金銀的賞賜卻是年年都有。
若不是有著鐵木真的供養(yǎng),十二年的時間,足夠江南七怪在大漠上餓死一百次了。
鐵木真的四子托雷雖然跟江南七怪沒有師徒名分,卻和郭靖一起跟江南七怪學(xué)過武功,所以江南七怪跟鐵木真的關(guān)系還算過得去。
看到朱聰準(zhǔn)備離開,楊銘立刻將真氣灌注到長劍當(dāng)中,然后左手一揮,一道赤色劍氣向著朱聰斬了過去。
朱聰向后一翻,躲開了楊銘的這道劍氣,然后心有余悸的看著楊銘。
當(dāng)世江湖當(dāng)中,能夠?qū)⒄鏆馔夥艂说奈涔?,一個是南帝段智興的家傳絕學(xué)一陽指,一個便是北丐洪七公的丐幫絕學(xué)降龍十八掌。
而像楊銘這般釋放劍氣傷人,當(dāng)世江湖根本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
“剛才那一劍只是警告!如果你們敢去向鐵木真告密,休怪我劍下無情?!?p> “哼!果然是邪魔外道!沒想到你武功高強卻為金狗賣命,真是可恥可恨!”
老瞎子柯鎮(zhèn)惡轉(zhuǎn)過頭來四十五度角望天,逼格十足的說道。
“我們江南七怪雖然武功不濟,卻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金狗想要收服大漠,我們絕不讓他們?nèi)缭??!?p> 柯鎮(zhèn)惡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向著蒙古部落走去,朱聰、韓寶駒等五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楊銘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自古以來,北方草原上的匈奴、鮮卑、突厥、契丹、女真崛起之后,紛紛入侵中原欺壓漢人!現(xiàn)在金國已經(jīng)改善對漢人的統(tǒng)治,如果讓鐵木真的蒙古部落崛起的話,只怕漢人就要淪落為四等家畜讓蒙古人隨意殺戮了。”
聽到楊銘的這番話,江南七怪不由停下了腳步。
砰砰砰——
郭靖一邊揮拳砸著楊銘的右手,一邊大聲反駁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跟我娘還有六位師父都是漢人,但是大汗一直都對我們很好!”
就像完顏康從小在金國的趙王府長大,說他是個漢人,但他周圍的人還有他自己都把他當(dāng)成金國女真人。
此時的郭靖就連中原都沒有去過,他周圍的親朋好友全都是蒙古人,說他是漢人,恐怕他內(nèi)心里把自己當(dāng)成蒙古人更多一些。
楊銘當(dāng)然不會理會這個傻小子,他看著江南七怪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年金國女真崛起的時候,還說要跟宋國結(jié)盟,把燕云十六州歸還給宋國,后來又如何?無論蒙古人還是金國人,對漢人來說都是異族,他們打生打死不過是狗咬狗而已!還望你們不要多管閑事?!?p> 馬鈺這時也走到江南七怪身邊,向柯鎮(zhèn)惡說道。
“柯大俠!我們身為漢人,的確是不方便過問蒙古人和金國的事情!”
“馬道長說得有理,我們聽你的!”
柯鎮(zhèn)惡說著,抬手指向楊銘說道。
“你身為漢人卻幫助金狗,真是可恥可惡!日后若是有機會的話,小心我們?nèi)∧愎访!?p> “誒呀誒呀!我真是害怕到想要立刻殺了你們了!不過看在郭大俠的面子上,你們江南七怪想要殺我,楊銘隨時奉陪?!?p> 縱觀原著,就連陳玄風(fēng)都是幼年時的郭靖偷襲殺死的,江南七怪到死都沒有殺過一個反派惡人,楊銘當(dāng)然不會把柯鎮(zhèn)惡的嘴炮威脅放在心上。
此時朝陽東升,乃蠻人的臨時營帳傳來了鐵騎出營的號角聲。
等到消息傳到鐵木真的營帳時,就算鐵木真想要出兵營救克烈部也已經(jīng)晚了。
況且現(xiàn)在蒙古部落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就算鐵木真得到消息,一時間也無法召集人手。
鐵木真最疼愛的女兒華箏公主,被一個穿著黑衣的瞎眼女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