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在這個過程中,楊卓年一直用劍尖充滿殺氣的直指著兩名殺手頭目,喪失反抗能力的殺手頭目在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氛圍中自然不會好過,再加上自身的疼痛,讓他們再也忍不住,撐起最后一點(diǎn)力氣,有氣無力的叫嚷著:“你們這群混蛋,快點(diǎn)出來投降,你們是想造反,想看著我死嗎?!我命令你們?nèi)靠禳c(diǎn)出來,聽到?jīng)]有?!”
殺手也是一種職業(yè),自然也逃不開職場的潛規(guī)則——上級的命令總是比別人的話好使的多。這不,殺手頭目喊完沒過5秒鐘,就有殺手垂著頭陸陸續(xù)續(xù)的從樓梯間里走出來,而那些被梁祐煥打傷的倒霉蛋兒們,也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室,看著著實(shí)解氣的很。
杜迷津看了楊卓年一眼,楊卓年會意的把劍架在殺手頭目的脖子上,冷冷的對著其他殺手說道:“都別妄動,把武器都扔過來!”
杜迷津看著扔了滿地的手槍,對保誠說:“保誠,你去清點(diǎn)一下手槍數(shù)量,查清楚點(diǎn),20把,一把都不能少,明白嗎?”
保誠應(yīng)聲走過去,蹲在地上,一把一把的數(shù)起來,不多時,回過頭對著杜迷津說:“杜姐,19把,數(shù)了三遍不會錯,還差一把?!?p> 杜迷津聞言沖著楊卓年挑了挑眉毛,楊卓年把劍向著殺手頭目的頸部動脈又壓近了一分,已經(jīng)隱隱可以看到滲出的血絲了,還沒等楊卓年開口威脅,殺手頭目就顫著聲的叫罵道:“你們這幫王八蛋,還他媽有誰?;?,藏著槍不交啊,是想害死我嗎?老子要是死了,你們誰都好不了!”
這時,有個殺手怯怯的舉了下手,站出來弱弱的說了句:“剛才我們想推門進(jìn)教室的時候被你們打傷了一個兄弟,我把他安置在了洗手間,少的那把槍應(yīng)該在他身上?!闭f完偷瞄了一眼楊卓年,對楊卓年不茍言笑的表情有些打怵,又趕緊補(bǔ)了一句:“真的真的,我絕沒說謊,不信你們派個大哥跟我去洗手間把槍取來就知道了,不敢騙你們的!”
杜迷津差點(diǎn)就把這茬忘了,想想他說的確實(shí)也挺和情理的,于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周圍,衡量了一下大家的單獨(dú)作戰(zhàn)指數(shù)后,對梁祐煥說:“梁祐煥,你去跟他去洗手間把人扶出來,槍下了,機(jī)靈點(diǎn)兒。”
梁祐煥看著發(fā)號施令的杜迷津,懶散的比了個“OK”的手勢,沖著殺手一揚(yáng)脖,說了句“走吧”,二人向著洗手間走去。不多會兒,就見梁祐煥和一同去的殺手一左一右架著一個行動不能自理的傷殘人士遠(yuǎn)遠(yuǎn)的走了回來。梁祐煥好容易挨到杜迷津身邊,小聲嘟囔了句:“這貨夠沉的”,然后活動了下肩膀,把手里的槍遞給杜迷津說:“吶,最后一把,這下齊了,把槍都收起來,放他們走吧,咱們也能歇一歇,折騰一下午了,驚心動魄的,等我泡壺好茶給大家伙養(yǎng)養(yǎng)神?!?p> 杜迷津瞅了眼梁祐煥笑得不陰不陽的回道:“不敢勞您大駕,帶槍的殺手我還能應(yīng)付,您老要是再來一壺萬念輕,估計(jì)全得撩這兒,您可比殺手難防多了,是吧?”梁祐煥聽著杜迷津半真半假的揶揄,被噎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姑娘夠記仇的了,怎么還記著這事兒啊”,可是又無從反駁,只能氣呼呼的白了杜迷津一眼。
保誠在旁邊根本聽不明白他倆在說什么,只是覺得氣氛突然變得很微妙,他看了一眼滿地散落的手槍,有些發(fā)愁的說:“杜姐,這滿地的槍咱們怎么拿啊,再說要真拿了,算不算私藏槍火啊,這可是重罪啊!”
杜迷津看了保誠一眼,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誰說我們要拿槍了,又不打劫銀行,留這么多槍有什么用?笨死你得了,跟我過來?!闭f著走到一堆手槍邊上,彎腰撿起一把手槍,利落的把子彈取了出來,展示給保誠看,說:“喏,像這樣,把子彈都取出來收好,一會統(tǒng)一扔掉,槍讓他們帶回去不就得了?”
保誠看著杜迷津一氣呵成的動作,麻利的跟過家家似的,他有些驚訝的嘆道:“杜姐,行啊,你還會玩這個呢?”杜迷津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語氣平淡的說:“我會的可多了呢,以前在山里師傅沒少逼我學(xué)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也是不容易啊。”
保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說:“這哪是亂七八糟的本事啊,裝彈拆彈多帥啊,您師傅他老人家還收徒弟嗎?就憑這個,我都想拜師了?!倍琶越蚩此荒樋鋸埖谋砬?,開玩笑的說道:“你資質(zhì)太差,趁早死心吧,我?guī)煾挡粫漳愕?,還是痛快兒干活吧?!币痪湓捳f的保誠氣悶了半天。
兩個人閑聊間,已經(jīng)拆光了所有手槍的子彈,杜迷津直起身,掃了一眼周圍的殺手,頗具氣勢的說:“現(xiàn)在你們手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都被我們卸了,這一個下午過招下來,我們的人都好好的站在這兒,你們的人傷的傷、殘的殘,有武器都這么不堪一擊呢,沒有武器,別看你們?nèi)硕?,根本不是對手。你們的老大傷的比較嚴(yán)重,現(xiàn)在我們把人放了,建議你們趕緊帶他倆去醫(yī)院,或許還能來得及醫(yī)治,別留下什么太大的病根兒。如果你們非不聽勸,有誰還想只把只把的話,隨意,我們奉陪到底!”說完,走到楊卓年身邊,輕聲說了句“放人吧”,楊卓年把劍往旁邊稍稍撤了些,卻沒有及時收回劍鞘,而是拎著劍冷冷的看著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的殺手們。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后,聽見殺手頭目從嘴里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三個字“我們撤”,有幾名殺手聞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楊卓年身邊,攙扶起殺手頭目,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下了樓梯。
總算是徹底解決了一樁**煩,杜迷津繃了一下午的神經(jīng)稍微有了些緩和,她覺得一陣疲累,有些虛弱的對著身后的眾人說:“應(yīng)該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了,咱們回公司先坐會吧?!闭f完就想轉(zhuǎn)回身往電梯處走,眼角的余光卻看到站在最邊上的東方漣漪殷勤的湊到殷明鏡身邊,關(guān)切的小聲問道:“你怎么樣?剛才太緊張都忘了問你了,你一個人跑出去的時候沒有受什么傷吧?”東方漣漪的聲音很小,顯然是故意不想讓別人聽到,但杜迷津存心留意,自然也就沒能逃過杜迷津的耳朵。只聽見殷明鏡好像沒料到東方漣漪會關(guān)心自己一樣,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我沒什么大礙,多謝你牽掛了?!币竺麋R回答的很生疏,按理說主動示好卻得到這樣疏離的回應(yīng),常人都會不悅,但東方漣漪聽了卻不在意,只是放心的自言自語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边@讓杜迷津感覺很是奇怪,她腦袋里飛速閃過一個念頭,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