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收起測靈珠,看了林溪雪一眼,道:“邪氣斂而未發(fā),還沒瘋呢,別浪費我的固神丹。”
“況且,你自己就有可以祛除邪氣的法門,何必這樣一會要拜訪世俗郎中,一會又要我的固神丹減緩?!?p> 林溪雪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祛除邪氣是金手指自行發(fā)動時伴隨的偶發(fā)現(xiàn)象,索性就沉默了。
見林溪雪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許芷逸坐到她身旁,安慰道:“林姐姐你怎么啦,白姐姐剛剛說邪氣什么的?”
“哦,沒什么,就是目前呢,我的精神方面出了一點問題,小問題,不嚴重?!?p> 林溪雪自斟自飲,回答得頗為冷靜,雖說她喝的是茶,但她寧愿這是酒。
反正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現(xiàn)實了,干脆給自己灌醉算了。
但她必然是不可能飲酒的,因為酒會讓她聯(lián)想到前世的渣爹,僅僅是看到別人飲酒就會讓她莫名的火大,更不要說自己喝了。
為什么茶不能醉人呢?
“唉......”
想到此處,她不禁嘆了口氣。
瘋嘛,既然要瘋,那就大家一起瘋好了,她也懶得再去分辨是不是幻境了,累了。
“能給我測一下靈根嗎?”
“不能?!卑浊绻麛嗑芙^。
“為啥?”林溪雪不解。
“你身上的邪氣太重,會損壞測靈珠?!?p> “行吧......”
“而且其實不用測也知道,你大概是沒有靈根的?!卑浊缪a充道。
“退一步講,即便你有靈根,目前也無法修行,畢竟靈氣和邪氣互相排斥,你只怕是連氣感都做不到?!?p> “為啥我就大概率沒有靈根呢?”林溪雪聽到這略顯武斷的結(jié)論,自然有些不太滿意。
“因為你被邪氣浸染太深,但凡你身具靈根,那么靈氣、邪氣在你體內(nèi)相沖,你應該已經(jīng)炸開了?!?p> 許芷逸在一旁聽著兩人沒頭沒腦的對話,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只得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白姐姐,你說的邪氣到底是什么東西啊,你說林姐姐身上邪氣太重,是因為她被邪修害了嗎?”
聽到邪修二字,白晴極為驚訝地看了許芷逸一眼:“你怎么會知道邪修的?”
許芷逸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心想自己知道邪修這有什么奇怪的嗎,有修士不就有邪修嗎?仙俠世界不都是這樣的嗎?
白晴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解釋。
“其一,她現(xiàn)在這樣和邪修沒有任何關系,至于她為什么會浸染這么重的邪氣,我并不清楚?!?p> “其二,這南蒼界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經(jīng)沒有邪修存在了,邪修只存在于上古遺存的典籍記載中?!?p> 南蒼界,原來這方世界叫這個名字。
至于沒有邪修存在,那宏衍子,還有那城隍廟廟祝,都是干啥的?這不都是邪修嗎?
不過她也并未太過驚訝,只是處變不驚地繼續(xù)吃茶。
畢竟,百里先生的第四針遲遲未下,誰知道現(xiàn)在是真是假,出現(xiàn)些胡言亂語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于她連這許芷逸是不是真的存在,現(xiàn)在都不敢確定了。
怎么就這么巧,大家都是穿越者,然后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自己路過的時候逃家,還就剛好讓自己碰上了。
可以說,編排的成分過于明顯,是幻覺的可能性極大。
然而白晴這話不光林溪雪疑惑,許芷逸也很感到疑惑。
“白姐姐,你說邪修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那這邪氣是?”
白晴攤了攤手道:“邪氣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師門的說法就是——這是一種不好的氣,門內(nèi)師長也嚴禁門下弟子深入了解這邪氣?!?p> “至于邪修,和邪氣毫無關系,邪修仍然是修士,只是修煉方法和我等正道弟子有所出入,但所修的仍是內(nèi)丹法?!?p> “一般來說,邪修往往急于求成,為快速提升修為,往往要以生靈的血肉生魂為引,凝結(jié)的往往是血丹、煞丹之類,而非金丹大道?!?p> “等等......你剛剛說金丹大道,那修士的修行體系是什么?”林溪雪聽到這話有些坐不住了。
“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咯,和世俗話本流傳的沒多大區(qū)別?!?p> “當然,傳說化神修至圓滿,便可以身合道,破碎虛空,飛升上界,不過這只是典籍中的傳說罷了?!?p> 白晴言語之間,仿佛對這則傳說的真實性頗為懷疑。
“那你知道什么是皈依嗎?”
林溪雪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自己此前的猜想到底有多少是對的。
“知道,但也不知道?!?p> “說人話......”
“說知道,是因為我當然知道這么個事,禪院道觀什么的,你納些銀錢換得度牒,便算是皈依咯?!?p> “說不知道,是因為除此之外我對皈依一無所知,這也是師門嚴禁深入的話題之一?!?p> 許芷逸這么短的時間里,聽到青嶼山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白姐姐,這青嶼山門內(nèi)規(guī)矩很多嗎?”
“很多......數(shù)不勝數(shù)的規(guī)矩,你入門前第一個月就是專門用來記住這些規(guī)矩的,后續(xù)每年還要復核,確認不曾遺忘疏漏?!?p> “只是門內(nèi)弟子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定這么些規(guī)矩,因為排在所有規(guī)矩之前的一條規(guī)矩就是——別問為什么要定這么多規(guī)矩,只要遵守即可。”
“啊,那要是不慎觸犯了規(guī)矩會怎么樣啊,會有處罰嗎?”許芷逸有些緊張地問道。
“處罰......倒也不太會有,但恐怕你去后山禁地看過之后,就知道要主動遵守了?!?p> “待你入門后,會有人傳你守一訣,如果不慎觸犯了規(guī)矩,便要反復默誦這口訣,當然看觸犯的嚴重程度吧,有時候念了也......唉......”
說著說著,白晴的話突然窒住了。
她急忙調(diào)轉(zhuǎn)話鋒,道:“時間也不早了,師門急詔,想必是有什么極大的變故發(fā)生,我們還是快些趕回去為妙?!?p> 林溪雪整個人都陷入了大迷惑狀態(tài),自然也不會對此提出什么反對意見。
至于許芷逸,能夠逃離許家這種封建宗族本來心情就好,現(xiàn)在一聽可以去仙門修習仙法,高興都來不及,哪會又半點不愿意。
意見基本統(tǒng)一后,白晴便找云州府的人吩咐下去,不消半個時辰,云州府便安排好了三人的盤纏細軟和并駕的馬車。
林溪雪看到這氣派的馬車,心想這青嶼山的面子還真是大,直屬于云州皇室的云州府,居然無條件地任由差遣。
然而她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么我們要坐馬車呢?你不是說你是劍修嗎,你不會御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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